賀元臻帶著事來的,賀阮阮嘟囔的什么他是一句也沒聽清,那手指戳了戳她,賀元臻道:“二姐,韓總長家來了帖子,邀你今晚去他們官邸用餐,我打聽了,赫連翊也去,這次無論如何我得跟著!”他拍拍胸脯,說:“放心姐,我不會讓那個丑八怪碰你的!”
賀阮阮正糾結的滿頭冒煙,聽完賀元臻說,她煩躁的跳上床,被子一蒙喊道:
“不去不去,就說我頭疼!”
頭疼歸頭疼,怎么能真的不去呢!
夜晚,賀阮阮帶著賀元臻去了韓公館,赫連翊已經到了,江凜站在外面等賀阮阮,賀阮阮看見他多少有些歉意,道:
“江副官,對不起啊,昨天出了一點事,赫連翊他不要緊吧?”
江凜微笑,咬牙切齒道:“賀小姐多慮了,督軍他沒事。”
三個人一同進入,韓正明帶著妻子來迎:“阮阮,元臻,好久不見啊!”
“韓伯伯,韓伯母。”賀阮阮和賀元臻行禮,還拿上了禮物。
赫連翊坐在沙發里,他整個人不太對勁,像是很緊張,都不敢抬眼瞧賀阮阮,賀元臻走過去低頭一瞧,道:“嘿,督軍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臉腫的?”
賀阮阮一怔,這才發現赫連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詫異的看著江凜,江凜微瞇著眼,道:“督軍昨天摔了一跤,臉著的地。”
赫連翊縮著脖子賠笑:“呵呵,是,摔了一跤。”
何止是摔了一跤,簡直是大刑伺候,他險些沒了半條命!
正說著,樓上下來個人,賀阮阮抬眸,深吸了一口氣沖他笑道:“立陽。”
韓立陽看著賀阮阮的表情五味雜陳,他愣了一會兒,半晌說:
“坐吧,先吃點水果,晚餐一會兒就好。”
三個人在沙發里坐下,賀元臻跟韓立陽聊起來,賀阮阮仔細想了想,起身準備去找赫連翊。
“賀小姐有什么事跟我說吧,督軍今天身體不適。”
賀阮阮哦了一聲,問:“那個剿匪的事情,怎么樣了?”
“計劃書已經遞交總長那里了,批示同意之后我們便動身前往朝山。”
賀阮阮點點頭,頓了頓又問:“江副官,你們原來上戰場繳獲的俘虜都怎么處置啊?”
江凜一怔,意味深長道:“主動低頭的當然從輕發落,要是冥頑不靈的,就干脆一槍殺了。”
賀阮阮驚的聳肩,她心里不舒服,臉色都難看起來。
冥頑不靈?霍衍之那個性子,能靈才怪呢!那豈不是死定了!
賀阮阮不禁害怕起來,她抓著江凜的胳膊,急切的說:“那你剿匪那天一定帶上我!”
“打仗這種事賀小姐怎么能去,您要是出了事,我跟督軍沒法交代。”
“哎呀,什么交代不交代的,我一定要去!你千萬帶我去!聽到沒?”
她著急的樣子讓江凜意會到什么,他心下一笑,點頭應下了。
不一會兒陸軍次長陳松和參謀長裴有德也一起來了。
晚宴開始,眾人入座,賀阮阮自然挨著赫連翊,賀元臻不放心,便緊靠在姐姐身邊。
韓正明做開場,他久經酒場,場面話說的十足,再加上陳松和裴有德幫襯,直把赫連翊捧到天上去了。
幾杯酒下肚,赫連翊人便開始迷離起來。
“赫連督軍年輕有為,早年的厲昆戰役,僑莽戰役都是大獲全勝,戰功赫赫啊!”韓正明大聲贊嘆,聲音雄厚有力,一雙眼睛里卻透著精光。
赫連翊喝的眼皮子都松了,一只手按在桌子上,一只手猛搖,道:
“你說錯了,不是厲昆戰役,是厲嵩,厲嵩,可不能說錯了!”
陳松和裴有德互相一看,都心驚不已,韓正明試探不成有些懨懨的,便也不敬酒了自顧喝起來。
裴有德轉戰賀阮阮,笑道:“阮阮侄女,我早就聽說你父親說你跟赫連督軍有婚約,這下督軍也來了掖城,你們喜結良緣,真是恭喜恭喜,我可得給包個大大的紅包啊!”
賀阮阮笑的勉強,她心里空落落,后悔答應赫連翊的婚事。
難道她下半輩子就要面對身邊這個男人了嗎?
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