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是什么鬼邏輯?聽不出來,她在諷刺他?
“墨寒深,你什么時候腦子這么不好使了?聽不出來,我是在拒絕你?”
他當然聽的出來,可是他不想聽出來。
墨寒深盯著她看了良久,忽然心里頭滋生出一個想法,兩年,那就兩年后在要孩子吧。
她現在的身體,確實是不適合要孩子,如果因為要孩子,影響到她的健康,那他寧可不要。
于是他退了一步,“那就兩年后,兩年后你給我生個孩子。”
“你……”
什么兩年三年,他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墨寒深沒有在給她說話的機會,扯過被子,抱住她,“先不著急回答我,睡覺。”
“你放開我,你這樣我怎么睡。”
墨寒深吹角泛出淡淡笑意,松開了她,“好了,睡吧。”
雖然因為他來了,藍煙被驚醒,但因這些天東走西走的勞累,沒多會她就又睡著了。
……
第二天,藍煙睜開眼睛時,墨寒深已經不在了。
神不知鬼不覺的,藍煙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來的。
百無聊賴的躺到快中午才起床,沒有手機,只能看電視。
電視上的新聞是墨家被偷襲事件,時間就是昨晚。
昨晚……墨寒深對付完那幫人,還有心情來她這里來煩她?真的是精力十足。
藍煙手指在沙發扶手上無意識的敲著。
墨家的事情一般是不會弄出這么大的熱度的,看來那陳家是真的難對付,墨寒深連這招大張旗鼓都用上了。
引起社會的關注,牽扯到警方,背后的人就算是在想做什么,也有點束手束腳了。
為了護著她,他還真是……
藍煙嘆息,給他打了電話過去,“墨寒深。”
“嗯。”他接的很快。
“現在陳家的人應該會消停一陣子了,可以給我手機嗎?”
“給你手機可以,但是你不能想什么鬼主意。”
“我就算是有什么鬼主意,也逃不掉啊,這周圍這么多人看著我。”
墨寒深沉默了片刻,說,“我知道你逃不掉,但是我了解你不會就這么干等著,藍煙,我說過會放你走,就一定會放你走,給你手機可以,但你老老實實的等我解決事情,好不好?你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問我,我都會給你解答,不要自己猜測。”
“我知道,墨寒深,你以為我很想費心去想事情嗎?我其實什么事都不想問,只想睡覺曬太陽,你不讓我擾亂你的計劃,放心好了,我不會去擾亂你的,我只是太無聊了,拿手機玩玩游戲總可以吧?”
在這個現代化網絡社會,天天沒有手機是真的難熬。
墨寒深也能理解,聽著她那抱怨的語氣,一下笑出了聲來,“好,想玩什么,等我有空陪你玩,或者你找沈消陪你玩。”
“我自己玩。”
“行,隨便你,我讓沈消給你手機。”
墨寒深說話算話,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鐘,沈消遞過來一個全新的手機,大屏幕,適合玩游戲。
還真是注重細節的男人,不愧是能把一個集團領著朝前走的人。
藍煙拿過手機,對沈消說了句謝了,然后起身回了臥室。
她其實沒騙墨寒深,她也是真的不想問任何事,既然他想讓她跟個死人一樣,那她就安安靜靜的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小姐,等他解決就是。
不管是陸家,還是陳家,不管她的親生父親是誰,說實話,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倒不如做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閑人。
……
另一邊墨寒深掛了電話之后,對張生說。
“安排一下,今晚去一趟紫渡陳家。”
張生,“需要隱藏蹤跡嗎?”
“不需要。”墨寒深勾唇冷笑,“畢竟陳森的目標不是我,我去陳家,只不過是讓猜,讓他坐立難安。”
“說到底,我是陳家的女婿不是?在一定程度上,我是他的競爭對手。”
張生,“可是萬一陳森不按常理出牌的話……”
“沒事,陳南風雖然現在躺在醫院里,但是他的舊部還在,陳森還沒到為所欲為的地步,再說,墨氏的家主在陳家出事,你覺得陳家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陳森不是小孩子,有些事他懂得其中的厲害關系,墨氏是能夠直接影響到他陳家興衰的企業,他做事需要分寸。”
張生,“我明白了。”
當天晚上,墨寒深乘坐私人專機,直接飛往紫渡。
沒有去陳家,而是去了紫渡醫院,找陳南風。
原本陳南風的保鏢是不讓進的,但是墨寒深給了一張照片讓人送進去,沒過一分鐘,就被請了進去。
陳南風的狀態,比墨寒深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沒有虛弱的帶氧氣,也沒有躺著不能動。
相反的,他坐在那里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曬太陽,眉宇間仍舊能看出來年輕時的風采,一身的矜貴之氣與生俱來,除了臉色有點白,看起來消受了些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聽到動靜,他自陽光中轉頭,緩緩看向墨寒深,開門見山的問,“你和藍家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有她的照片?”
墨寒深笑了笑,坐到他床前的椅子上,倒也沒含糊,直接道,“我是她女兒的老公。”
這幾個字,讓陳南風怔住,好一陣才出聲,“你,你說什么?”
陳南風定定看著面前的墨寒深,“你說星晚她有女兒?多大到了?”
墨寒深收起笑意,肅正的回答,“24。”
陳南風眼神瞬間迷惘,喃喃出聲,“24……生日是什么時候?”
“八月十號。”
“八月……”陳南風眼睛瞇起來,眉頭緊皺著,好像是極力在辨別著什么。
墨寒深沒急著說話,靜靜的等著他回復冷靜。
須臾,陳南風情緒換了些,蹙眉問,“你告訴我這些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
“陳先生,你的病并沒有到絕望的地步,但是你卻躲在醫院里不愿出去,是為了什么?掩耳盜鈴雖然能解一時之急,但欺騙的卻只有自己不是嗎?”
陳南風沒說話。
墨寒深則繼續說,“現如今陳家已經有人知道您可能有個女兒在外面,而且手中握著您當年送出去的陳家金庫的鑰匙,可您卻裝作不知道,在這里養病,我有點不太明白……”
“難道您的女兒命喪他人之手,是您想看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