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深領著墨天盛回墨園是在第二天的深夜。
為了讓陳森更好的行動,特地選在晚上回來。
一進安城,就明顯感受到背后有人在蠢蠢欲動,夜稠風重,街道上幾乎無人。
初冬的街道,冷風陣陣,有落葉在地上盤旋,在夜幕之下,無端生出驚悚之感。
張生過來接機,沒有任何的掩飾,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陳森他來接的人就是墨寒深。
為了把戲做的足,張生是帶了很多保鏢過來。
從機場一路護送到墨園。
坐在車子里的墨寒深冷笑了一下,“張生,你這么干,會把對方嚇到的。”
張生輕咳了一聲,問,“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們引導墨園這邊,天盛少爺交代了要引到這邊來。”
墨寒深輕笑,“我也累了,今晚上,就交給天盛了。”
車子開進墨園,墨寒深從車子里下來。
漆黑的雙目,掃視了一圈,笑了笑,對車子里的人說,“還不下車來?”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從后座,緩緩下來。
只是人才剛剛露出來,就聽到一聲悶響,子彈直接打中。
墨寒深當即臉色大變,低呼了一聲,將人扶住。
而不過須臾……
整個墨園的周圍瞬間發出刺耳的聲響,像是特效一向,從地底下長出天羅地網。
接著就聽到有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墨天盛從暗處走出來,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鈕,那些人的哀嚎聲更大了。
他把玩著手中的遙控器,說,“我當他們多厲害呢?方圓三里內,一個都跑不掉。”
說著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假人,輕笑著繼續說。
“張生,還不快點去處理善后,把那陳什么玩意的,給我弄來,我倒想看看他多牛逼。”
語畢,墨天盛看向墨寒深,“哥,走吧,去屋里等,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警察。”
墨寒深微微挑眉,沒說話,與墨天盛一起回了園內。
這邊墨寒深和墨天盛剛坐下沒多久。
張生就帶了不少人站在了門外,“墨總,抓的都是活的。”
墨天盛讓傭人搬了椅子放在門口的階梯上,然后對墨寒深說,“出去看看。”
出來一看,只見被抓的十幾個人,全部都是滿臉血跡,特別是手和腳。
墨天盛得意的將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輕哼一聲,“跟小爺斗?你們還真挺嫩的。”
那群人或許是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這么輕易被抓住,既不解,又憤怒,的看著墨天盛。
瞧著他們那不服氣的樣子,墨天盛好笑的說,“喲,還不服氣呢?是不是認為自己是紫渡高端雇傭人物,敗在我手下,很不服?”
“也主子沒打聽過我?老子可是最喜歡研究機關陷阱的,實不相瞞,這墨園前前后后的,都被我設計了個遍,一般人我不抓,專抓你們這么大的老鼠,沒想到啊,還挺成功呢。”
“你!”
“你以為你們來了墨園,還能好好的回去?笑話。”
其中一個人可能是極度不服,咬牙切齒的說,“你抓住我們又怎樣?該死的還是死了!”
他話音一落,墨天盛就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對身后的人說,“去把那個東西給我拿過來,扔到他跟前。”
保鏢聽了他話,三兩步將那個家人給拎了過來,直接扔到那一堆冷面殺手跟前。
墨天盛,“看到沒,這就是你們偷襲成功的東西,我都替你們丟人。”
那些人一看自己打中的只是一個假人,面色當即就變了。
一個個面面相覷,似乎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
明明得到的消息是墨寒深帶了個人回來,因為一路上墨寒深周圍的保鏢太多不好下手,直到今天在墨園才有所放松,他們才有下手的機會。
明明一路走來,確定跟在他身邊的是活人,怎么一打之后,變成了個假的人?
這太詭異了……
墨天盛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輕蔑的笑了下,“別想了,你們這些不頂用的東西,等著你們的主子來給你們解釋吧。”
他這邊話剛說完,那邊就已經聽到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墨寒深一直靜靜的看著現場,沒有說話,知道聽到警察來的聲音才出聲問張生。
“陳森抓到了嗎?”
張生蹙眉搖了搖頭,低聲說,“原本是在機場等著抓他的,可還是被他跑了……”
墨天盛聞言看過去,“怎么還是讓他給跑了?怎么回事?”
張生,“有人給他打了掩護,我們抓到的并不是陳森本人。”
墨寒深,“誰給他打的掩護?”
張生遲疑了片刻,“好像是池進。”
“池進?”墨寒深眉頭蹙了起來,“他不是已經進局子了嗎?”
張生也是很不解,“不知道里頭那個是假的,還是外面這個是假的,那個人從體型和整體氣質來看,很像是池進。”
畢竟追蹤了池進這么久,對于他的氣場,張生還是能夠感知的。
墨天盛笑,“要是這樣的話,這事情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墨寒深看了墨天盛一眼,“這件事不是小事,不要當兒戲。”
“知道了,關系到嫂子嗎,放心了,一切我都聽你的。”
墨天盛的話音剛落,于城凜帶著人就到了,見一眾人都在院子里,肅正的看了看,最后問墨寒深。
“你們附近的人,你都抓到了?”
墨寒深,“目前來說是的,外圍的人不知道你抓到沒有。”
于城凜,“一個沒跑。”
“既然一個沒跑……”墨寒深看向于城凜說,“我有件事想問于警官。”
“什么?”
“里頭的那個池進還在嗎?”
于城凜點頭,“還在。”
還在?這就有點奇怪了,墨寒深思索了幾秒,“我想去看看,可不可以?”
于城凜,“他這個案子的判決書已經下來了,是死刑,很快就會執行。”
池進害過很多人,這個判決在意料之中。
墨寒深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只怕是,這個池進,也是一個替身。”
于城凜眉頭一蹙,“什么意思?”
墨寒深,“剛剛張生在機場堵陳森,有人給他打掩護,疑似池進。”
“這不太可能,他一直在牢里,不可能出來。”
墨寒深直接站起身,低緩的說。
“或許,進去的人從來就不是池進,是我低估了他這反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