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理顯然是不信她說的話,“我信你個鬼,回去之后,你就又不理我了。”
在藍煙的生命里,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他這樣對她感情這么濃烈的人。
也是第一次見他這種,不管她是什么樣,是誰的人,他都不介意的。
藍煙是無奈又無力,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就那么一個。
每個人的感情也只有一份,注定有人會被辜負。
藍煙看著他,心里五味陳雜,“你家里現在群龍無首,你難道想因為我讓蘇家毀掉?那樣我的負罪感就太大了,蘇理,不要給我這么大的壓力好嗎?”
“池湛南……他已經讓我很揪心了……”
蘇理知道池湛南的死對她的心里打擊很大,此刻聽她這么說,他很心疼。
如果說因為他,讓她心情沉重,身體越來越不好,那么他們還有什么將來。
思及此,蘇理嘆息,“行,我走還不行嗎?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了。”
見自己兒子終于松口要回去了,白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上前對自己兒子說,“你也別太給人家壓力了,你這樣會讓人窒息的,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藍煙,“……”
蘇母一致不喜歡她,現在居然能這么跟蘇理說,讓她有點尷尬,只能笑笑。
蘇理看著藍煙,“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后。”
這邊蘇理剛同意要走,那邊直升機就已經差不多到了。
蘇母拉著蘇理,“兒子走吧。”
看的出來,白希是怕蘇理反悔,所以速度非常快。
蘇理走到門邊,又回頭對藍煙說,“你總以為我對你不是真的,但這次我想讓你明白,我對你,比真理還真。”
藍煙一下笑了出來,“行了,你快點走吧。”
蘇理也笑了,“記得想我。”
說完之后轉身出了門。
墨寒深回來時,看到藍煙臉上淺淺的笑意還沒有消失,他一下子火氣上涌,但是剛要發作,又被自己生生給按了回去。
她對他一直冷臉,卻對蘇理笑……
他黑著臉來到她跟前,擋住她看著漸漸走遠的蘇理,說,“你對他笑?”
藍煙臉上的笑意,即刻消失,冷著臉說,“跟你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對著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笑?”
“我冷血?藍煙你有沒有良心?”墨寒深的神情很受傷。
但是藍煙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反倒是覺得諷刺。
她冷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傷了你的心?呵,僅僅是這么一點小事,你就覺得我傷了你,那么你做的事情呢?”
“這次沒告訴你,是我的不對,池湛南的死也的確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我是為了保護你,這一點誰都知道!”
藍煙看著他,面色冷淡,“你不會是以為單單只是因為這次的一件事,我們就走到頭了吧?墨寒深,你不懂什么叫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嗎?從頭到尾,你自己問問你自己,愛護我多,還是傷害我多?”
“我……”
墨寒深忽然覺得自己腦子又一次疼了起來,是主人格的墨寒深受到了她的這段話的影響,他感受到了心里巨大的疼痛。
“放她走。”主人格有說話了,“你雖然不是我,但她說的對,我么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傷害她。”
墨寒深,“不可能,你圣母,我不是,我絕對不會放她走。”
說完之后,他閉眼凝神,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恢復了冷靜。
他看著藍煙說,“之前我不愛你,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不能否認,可你不能拿我不愛你的時候做的事情來懲罰我,藍煙我愛你之后,我為你做的,你真的感受不到嗎?”
藍煙嗤笑,“我也不愛蘇理,但我也沒你做的那么絕!”
世界忽然就安靜了。
正在吵架的兩個人也靜默了。
幾秒后,墨寒深笑了,渾身的鋒利凜冽之氣就這么沒了,他抱住她,在她耳邊低笑。
“你不愛他。”
藍煙閉上眼睛,怎么忽然就說出那句話了……
她推他,“放開我!你剛剛說過離我兩米遠。”
墨寒深聽話的放開她,后退兩米,看著她的眼睛帶了點弧度,那眼神里仍舊有著笑意。
藍煙被他看的尷尬,冷著臉回了自己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第一次見你這樣哄女人的,真的是前無古人。”
墨寒深聽到一聲,一回頭就看到倚在門框上的墨天盛,聽了他的話之后,不禁蹙起眉頭,臉色也冷了。
“跟你有什么關系?沒事不要偷聽別人講話,我沒教過你?”
墨天盛搖了搖頭,“我真的佩服你,你這種人居然會有老婆。”
“你!”
“你錯就是錯,不僅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要在這擺事實講道理,臥槽,你不愛人家的時候傷害人家就是理所當然了?你愛人家人家就得接受了?整的好像你的愛是救世主一樣……”
“墨天盛!”墨寒深咬牙切齒的喊道。
墨天盛瞧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笑了,“我有說錯?我一個男人都聽不下去了,何況是女人這種不講道理的生物?”
“藍煙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別拿你認識的那些女人跟她比。”
墨天盛驚呆了,“我踏馬真的佩服你的邏輯。”
沈消在門外聽著這兩兄弟的對話,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墨寒深黑著臉看著外面的沈消,沈消感受到了死亡凝視,強行止住笑意,好好的站崗。
墨天盛輕笑著又說,“你瞪別人也沒用,我就告訴你吧,就你這態度,嫂子是不可能跟你和好的。”
墨寒深,“和不和好,都是我老婆,不需要你在這嘰嘰歪歪。”
墨天盛,“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紅女人?”
“不需要。”
說完之后,墨寒深正了臉色,對墨天盛說,“你,收拾收拾,準備準備跟我回去。”
墨天盛也正經起來,“急什么,等見了我父母在說。”
“你要把他們也帶走?”
“不行嗎?畢竟是我父母。”
“才不過幾年,你就忘記了自己的真正父母了?墨天盛,你有沒有良心?”
墨天盛垂眸,“希望你見到之后,還能這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