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理到深林時,本來就是天色不早的時刻,他沒想到這會天一黑,會出現在這么多畜生。
而且這幫畜生,見到人就攻擊。
得虧他帶的人多,全副武裝,不然他可能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葬身在這幫畜生嘴里了。
彭展坐在一處石頭上,給面前的是火堆邊添火邊說,“蘇總,我們還要繼續在這里嗎?”
說著他看著頭頂的直升機,真的很想躲到上面去。
蘇理掐著腰,說,“藍煙不知道在哪里,這些畜生見我們都這樣,見到她肯定也是群起而攻之,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他打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好。
心里頭七上八下,怎么著都放心不下。
想著她有可能被這群畜生給吃了,他整個人就暴躁了。
咬牙切齒的說,“給我通知人,能聯系當地警方就聯系讓他們過來,如果當地警方的人不聞不問,那就直接按照我們自己的方式解決掉這群畜生,直接上火炮,我看到這群畜生我就心情不好。”
彭展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蘇總,您說的對,這群畜生長的丑不是它們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它們的錯了,死不足惜。”
蘇理,“……”
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蘇理踢了他一腳,“抓緊辦事,哪來那么多廢話?”
“是是是,我馬上就辦。”說著當即拿出開始打電話。
這群畜生看他心里慌慌的,他真的想快點速戰速決。
蘇理的人按照他的指示照辦了,但當地政府的電話一直處于占線狀態,根本聯系不上。
這一點,蘇理早就猜到了。
這里是全球最落后的地方,人人自危,能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誰會頭伸著來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句話不是假的,只有有經濟基礎,才能有余力去搞別的。
蘇理擺了擺手,“行了,別指望他們了,直接開始。”
他這一聲令下,直升機直接壓低到他們頭頂,有懸梯從上面放下來,緊接著一群群黑衣人從梯子上緩緩朝下來。
正在此時,忽然有搶聲響起,黑衣人還沒著地就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于突然,蘇理反應過來時,已經開始了混戰。
彭展護著蘇理,“蘇總,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蘇理低罵,“草,這里真的有埋伏。”
那邊的人只是襲擊突然,所以才占上風,蘇理的人反應過來之后,沒多久就爭奪了上風,原因是,對方人很少,根本敵不過這么多人的亂斗。
……
另一邊,張生對墨寒深說,“背后的人出手了,但是沒解決掉蘇理。”
墨寒深,“什么情況?”
“對方好像只是試探,只有兩個人,蘇理的人反擊兩下子,他們就消失了,不過被我們的人抓住了,但是……這兩人直接自盡了。”
墨寒深冷笑,“能猜到這種結局,TA既然能躲這么久,雇傭的人也不會輕易被人抓住,抓住了就得自行了斷。”
張生,“不過,他們既然有所行動了,就說明他們已經有點等不急了。”
墨寒深,“加大力度,不要讓那幫畜生靠近藍煙所在的山洞,借著蘇理這個擋箭牌來辦事,讓對方以為我們都是蘇理的人。”
張生,“好。”
墨寒深這邊一開始行動,不僅是效率高,完成質量也非常好。
那幫虎視眈眈的畜生,被橫掃的一個不留,如果不是藍煙在里面,他應該會一把火燒了這個深林。
墨寒深的一系列動作,余南都是知道的,所以外面發生的任何動靜,她基本上都視而不見。
只是池湛南和藍煙比較關注。
池湛南雖然不知道這是誰在操作,但他第一個猜想的是墨寒深。
他知道,墨寒深不可能袖手旁觀,現在危機解除,勾唇笑了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藍煙坐回原位,眉頭蹙起。
是誰?是墨寒深嗎?可如果是他的話,憑著他的本事不可能來不了這個鬼地方
不,不可能是墨寒深,他應該還在安城,而且她手機關機了,他不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可是,她手機關機了,余南的不是沒關機?
而且……張生知道她在哪里,墨寒深知道她的行蹤其實不稀奇。
一些列的事情在腦中雜亂的堆積,有什么想法形成,她看向余南。
為什么,她身邊會忽然多了這么一個身手了得的人,為什么她會看到神似墨天盛的人,又為什么,陸竟與告訴她,她母親的玉墜在黑西。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引著她來這里,為什么?是因為這一系列的危險嗎?
察覺到她的目光,余南淡然的迎上去,“怎么了?”
“這一切是不是墨寒深安排好的?”藍煙開門見山,沒有任何遮掩。
余南早看出來這位藍小姐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能收了墨總那樣的人物。
她能夠猜出來,很正常。
她笑了下,“太太,您猜歸您猜,但是我有權保持沉默。”
余南臉上非常平靜,沒有一點慌亂,藍煙看不出什么來。
知道她是墨寒深的人,有自己不能說的話,她也沒繼續問,只是心里莫名發堵。
從前利用她來盜取蘇家的東西,后來有又利用她引出陸呈風,現在……他又是在利用她引出誰?
他難道不知道,她曾經幾次死里逃生?
他難道不知道……她或許會喪命在這嗎?是不是她的是生還是死,對于他來說無所謂?
藍煙垂下眼睛,有點自嘲,他什么時候在乎過你的生死呢?
你這一身的病痛,哪一樣不是他給你的,你為什么到現在還不死心?藍煙,你到底要騙自己到什么時候?
藍煙皮膚本來就白,一生病就顯得格外蒼白,因此眼眶稍稍紅一點,就明顯的讓人心疼。
余南想說什么,可到底不敢多言,終究一言不發。
池湛南冷哼了一聲,“那種男人有什么值得你難過?人生很短,不要浪費給傷心。”
沒人說話安慰的時候,藍煙覺得她能夠抗過所有的狂風暴雨。
可是一旦有人開口安慰她,她忽然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眼淚一下就決堤,像是暴風雨,止都止不住。
可是她不想讓自己哭,咬著唇,隱忍的閉上眼睛。
她這個樣子,池湛南心疼的一個大男人都差點掉淚。
他輕輕把她抱在懷里,“藍煙,想哭就大聲的哭,你這樣很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