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余南大戰(zhàn)惡狼的時候,有黑夜的掩飾,藍煙并沒有親眼見到這種危險的場景。
現(xiàn)在親眼見到,才知道,這兇險的程度,遠超想象。
寒風吹過,黑云壓著天空,太陽并未如期而至,陰沉沉的氣息,像是暗黑的修羅場。
心跳猛然加快,整個人抑制不住的恐慌。
藍煙想讓自己不要那么害怕,可生理上的難受,讓人容易脆弱,她此刻覺得自己的意志力開始變?nèi)酰踔吝B反抗都覺得沒必要了。
視線逐漸模糊,她看到余南一搶一個的解決掉猛虎,再看到池湛南的殊死搏斗。
她忽然又忽然心頭熱熱的,他們都在努力救她,保護她。
那么她怎么能夠自我放棄。
藍煙想直起身,可肚子的疼痛讓她沒辦法坐起來,只能努力睜著一雙眼睛。
好在是白天,余南可以非常清晰明確的打到關(guān)鍵的七寸。
而池湛南到底是醫(yī)學出身,更清楚那個地方能夠一擊致命。
雖然野虎不少,但還沒多到數(shù)以萬計,很快被解決的差不多。
只是池湛南和余南都不可避免的受了傷了,血腥味彌漫整個空間,再次滿地的虎尸,這種場景實在是讓藍煙無法忍受。
閉著眼睛干嘔起來。
池湛南隨便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快速背起藍煙,對余南說,“走,她情況不好,先回山洞吧!
余南點頭,“好。”
本來就剛出山洞不遠,直接折回去也沒有浪費很多時間。
池湛南大體給藍煙查看了下,知道她是舊疾復發(fā),當即眉頭緊蹙。
“目前最主要的是先給她止疼,不然她這樣子沒法走,等出去了,在送去醫(yī)院!
“可是,我沒有帶止疼藥!庇嗄细揪蜎]想到這一茬。
池湛南,“我有一個背包放在山林深處,因為背著它太浪費力氣,所以沒拿過來,你在這邊看著她,我去拿包,很快回來!”
兩人經(jīng)歷了一番殊死搏斗,余南對池湛南也有了點信任度,“好!
池湛南走之后,余南看了眼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藍煙。
啟動手腕上的手表,這是白塵設計的集多種功能于一體的腕表,比手機的功能還多。
雖然平時也用手機,但那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避免有心人過度關(guān)注。
用的最多的還是這個,不管洗澡還是惡戰(zhàn),都不會影響它的功能,并且能夠通過太陽能直接轉(zhuǎn)化生電,不會出現(xiàn)沒電的情況。
除了信號不好的時候,沒辦法,正常情況下都是能夠有效運轉(zhuǎn)。
經(jīng)歷過一夜的戰(zhàn)斗,手機早就沒電不說,而且根本不知道丟在了哪里。
余南檢查了下信號,還算可以。
錄了一條視頻發(fā)給了墨寒深,低聲說,“墨總,太太舊疾復發(fā),目前已經(jīng)昏迷,請指示下一步!
一夜沒睡的墨寒深收到這條消息,當即坐直了身。
盯著平板上滿臉血跡,蒼白脆弱的藍煙,他擔心瞬間疼了起來。
派人去救援的命令幾乎要脫口而出。
可在他還沒有做出命令,余南又說,“那個池湛南不知道怎么找來的,墨總,需要甩掉他嗎?”
“池湛南去了深林?”墨寒深問張生。
張生,“剛剛接到消息,池湛南確實去了。”
“是為了藍煙去的?”墨寒深又問。
“不太確定,只知道他是直接從小路去的,貌似暗中操縱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墨寒深思索片刻,眉眼冰冷,“還真是低估了池湛南對藍煙的深情,這么兇險的地方都敢只身前往!
說完之后,他對余南說,“不用甩開,讓他保護藍煙。”
池湛南是醫(yī)生,有他在藍煙身側(cè),墨寒深原本的擔心小了些許。
可內(nèi)心仍舊不能夠安穩(wěn),得速戰(zhàn)速決才是。
“給蘇理透露消息,說藍煙在黑西山林遇險,性命不保,同時雇傭黑西當?shù)氐哪切┧^‘死士’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深林,明面上保著藍煙離開。”
張生不太懂他這波操作,“墨總,您的意思是……”
“那些人既然一直躲著不出來,只會放一些兇獸,說明TA在忌憚什么人,既然TA忌憚那人,那我們就假裝這個TA忌憚的一方,全方位保護藍煙,我就不信對方不狗急跳墻,顯山露水!
“蘇理喜歡藍煙,并且護著她,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能查到藍煙在哪里,不奇怪,況且……”墨寒深笑了下,“蘇理這個人向來喜歡高調(diào)辦事,根本不會管背后的是誰,只會來一個弄死一個,有他在藍煙身邊,能夠把水攪的更渾,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傷害藍煙,我也放心!
如果不是墨寒深不能直接出面,并且還要給他們提供藍煙的范圍信息,墨寒深真想現(xiàn)在就飛奔到藍煙身側(cè),親自守著她。
可為了,將來的一切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他必須要永絕后患。
讓蘇理過來這個決定,墨寒深幾乎是咬著牙做的決定。
張生知道要借助情敵來保護藍煙,墨總心里肯定非常不痛快。
為了不被他罵,他趕緊點頭,“好,我馬上就去辦。”
以蘇理對藍煙的在乎程度,應該會直接坐專機過來,最快今天下午就能趕過來。
混戰(zhàn)的大戲就要開場了。
……
蘇理接到消息時,正拿著手機給藍煙打電話。
好多天沒有聯(lián)系,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還沒認清墨寒深那個渣男的本質(zhì)?
是不是墨寒深又在逼迫她什么了?是不是她又像是以前那樣,差點死掉都沒人理會?
溫家玩完,溫思言消失,溫依安也不鳥他了。
蘇理沒了線人,對于藍煙的近況他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今天忍不住去撥打她的電話,然而她的電話卻一直顯示關(guān)機中。
接連打了好幾次都是這樣,蘇理難免有點擔心。
而這個時候他的郵箱里忽然進來好多張圖片,是藍煙滿臉血污的凄慘樣子。
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俯身仔細去看那些照片。
把彭展叫進來,“給我查她這個地方是在哪里?”
彭展看著自己平板上出現(xiàn)的那些關(guān)于藍煙的照片,內(nèi)心是無語的。
本以為這段時間的消停,他是認清了事實,不會繼續(xù)做沒用的事情了,這又開始了。
彭展苦口婆心,“蘇總,您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在關(guān)注這些,老爺夫人都盯著你呢。”
蘇理焦灼的瞪他,“他們盯著怎么了?我就不能做自己的事情了?如果什么事都不能按照我自己想的來,那他們就再去生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yè)吧!”
蘇理仗著自己是蘇家唯一兒子,說這種話已經(jīng)不是一次了。
彭展嘆氣,指出道,“蘇總,您忘記了,老爺在外面真的有私生子,如果你繼續(xù)這樣,那么您的位置將會受到很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