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都跟你待在一起,什么話沒說過,你讓開。”
藍煙伸手去推他,墨寒深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你確定什么都說過了?”
他親她的頭皮發(fā)麻,手中的箱子忽的掉到地上。
發(fā)出的聲音,讓她心頭一跳,抽回手,俯身要去拿箱子。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箱子,人就被墨寒深給撈了起來,反手按在墻上。
藍煙心跳忽的加速,手忙腳亂的掙扎,“你……”
反抗的話還沒說,男人熱烈的吻就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別離,他吻的她特別深,像是蘊含了千言萬語,還有一絲的不舍。
這感覺太過真切,令人莫名感觸。
他究竟是真,還是假?
為什么……一個人可以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
是他喜歡她比她喜歡他多嗎,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呢?她從對他動心的那一刻起,她很多時候變的不像自己。
見到街上牽手行走的情侶,她會想到他。
讀到書中美好的場景她會想到她。
看見壯麗山河,四季如畫,她想跟他并肩欣賞。
一切的一切,都能夠聯(lián)想到他。
即便是他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她還是能夠去原諒他。
理智告訴自己,她不應該忘記過去,她不應該去原諒他,但每一次感性都會占上風。
就像是他說的,喜歡上一個人,人就會發(fā)生改變。
于她而言也一樣,一切的苦難在感情面前似乎不值一提,她只會覺得那是苦盡甘來,而不會認為應該引以為戒。
她暗暗嘆息,緩緩抱住他,回應他的吻。
人生短短,百年易滿,何必去糾結(jié)過往,只要當下是自己想要的,放縱自己又何妨。
苦是她自己的受的,不去在乎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愛他也是她自己的的選擇。
她沒做什么損人利己的事情,何必彷徨不可前。
有了她的回應,男人的親吻變的更加粗蠻熱烈,抱著她的雙臂用力,似乎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很久,很久,兩人喘著氣放開彼此。
墨寒深親了親她的額頭,啞著聲音說,“藍煙,我愛你,我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
“請你相信我,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都是我想好好的愛你,想給你個平穩(wěn)的未來。”
“藍煙,我真的很愛你,不管你會對我有怎樣的看法,我都愛你。”
藍煙心底猛然悸動,靜靜的趴在他懷里,沒有說話。
這種熱烈的情話,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應。
她忽然有點害怕,或許等著她的會是另一番暴風雨。
感情與生活都是細水長流的東西,一旦太過于熱烈就會……
她閉上眼睛,她不敢去想會怎樣。
只在他的懷里,輕輕的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墨寒深側(cè)頭親她的臉頰,轉(zhuǎn)而又去親她的頸項,眼看著他越來越上頭,藍煙臉紅著推他。
“好了……”
但是墨寒深顯然不會這么好了,捏著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
藍煙怕他會臨時發(fā)瘋,左右的閃躲他的吻,但越是閃躲越是越是躲不掉,不僅沒有讓他注意分寸的停下來,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最后被他吃干抹凈。
最后,藍煙出門,見到等在車里的余南和楚婷婷,尷尬的不行。
余南目不斜視,楚婷婷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很久才出來的兩個人。
藍煙被她看的更是尷尬不已。
墨寒深抬眼看過去,楚婷婷即刻收回了目光。
心想這大boss和太太的感情也太好了吧?就出個差而已,為什么他們要在屋子里膩歪這么久啊?
墨寒深低笑著看著羞憤不已的女人。
俯身小聲說,“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藍煙推了下他,沒推開,又推了下,但還是沒推開。
最后她是真的惱了,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又咬了下去。
在墨寒深吃痛的表情中,她緩緩松開他,然后說,“只要墨總不嫌疼,疼的就是我的牙齒。”
說完之后,藍煙在他咬牙切齒中轉(zhuǎn)身上車。
余南啟動車子,對墨寒深說了一句,“墨總,我們走了。”
墨寒深點了點頭,繼續(xù)盯著藍煙,無聲的說,給我等著。
藍煙才不理他這眼神暗示,拿著手在那刷新聞。
車子在墨寒深眼前緩緩開出園子,他站在那里看著遠去的汽車尾燈,好一陣沒動。
眼底的笑意緩緩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思索。
……
想著陸竟與讓她自己回家取玉墜,藍煙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想必是陸竟與已經(jīng)回來了。
于是她讓余南開車先去一趟陸家。
到了陸家,陸竟與果然已經(jīng)回來了。
此刻正坐在客廳里抽煙,也許是因為情緒太深,就連藍煙來了都沒有發(fā)覺。
應該是自己打了陸琪琪,心里不痛快吧。
藍煙輕咳一聲,喊了一聲,“爸。”
陸竟與眉頭皺了皺,見到藍煙,問,“怎么現(xiàn)在回來?”
藍煙見屋里面沒有別人,也覺得要回母親的東西不是什么需要隱藏的事情。
直接說,“我來拿,我媽留下的那個玉墜。”
陸竟與頓了一會,才回答說,“哦,那個東西你母親曾經(jīng)說過,如果她不在了,要幫她寄存到黑西的一個寺廟里。”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地址,你去那里取吧。”
他說的很隨意,也沒有任何不想給她的意思。
但是那地方實在是太遠,而且黑西那個地方也不安全,她很奇怪。
“為什么母親要把東西寄存到那個地方?”藍煙不解的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陸竟與繼續(xù)抽煙,“你母親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她不喜歡把事情告訴我,她說怎樣就怎樣。”
藍煙笑了,“原來爸爸是一個這么聽話的人?”
這句話諷刺意味很明顯,但陸竟與卻沒有生氣,“在你母親面前,我甘愿俯首稱臣。”
藍煙姑且認為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愛她的母親。
嗤笑的說,“我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你為什么還這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