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
藍暖覺得自己這一大早的打擾人家小夫妻不大好,“你們繼續,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之后,藍暖就掛了電話。
墨寒深扔了手機,將藍煙從懷中提上來,笑道,“是昨晚上沒給夠?咬我那兒?”
她那是咬嗎?
明明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好不?
想到昨晚上那事,藍煙臉紅的同時也是怕了,接連著來,她是真的吃不消。
也不知道墨寒深怎么就這么有精力。
她沒刻意跟他對著干,用很正常的語氣說,“不是你,我會忽然扒到你身上嗎,再說了,我沒有咬你,你不要刻意扭曲事實。”
發覺她沒有給他冷臉,墨寒深知道她是怕他又欺負她。
好笑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么怕我?”
“……”見他心情不錯,藍煙故意裝的可憐兮兮的,“你昨天那么過分,你現在能不能消停點了。”
聽了她撒嬌是的抱怨,墨寒深低笑出聲。
有那么一瞬間,藍煙覺得自己這種示弱裝可憐的把戲,不僅僅是對蘇理有效了,竟然對墨寒深也生效了。
還真是奇跡,以前在他面前破罐破摔,從來沒刻意表現什么。
這會發生了奇跡般的效果,藍煙意想不到,蒙圈的看著他。
她越是呆呆愣愣,他越是心里癢癢的,又親了下她的額頭,把她按在懷里。
低啞的說,“行了,不欺負你了,去洗漱吧。”
藍煙真的是松了口氣,快速下床,去了衛生間。
墨寒深盯著那被關上還上鎖的門,好笑的笑了半晌。
……
出來的時候,墨寒深已經不在房間里了,以為他是又去書房忙工作了,藍煙下了樓。
本想吃點東西出門逛逛,沒準又溫思言的人又會對她做什么,趁著這風口浪尖的,把她一網打盡最好。
只是她一下樓,就看到墨寒深坐在那吃面。
見她下來了,還很熱心的說,“過來吃點東西,吃完,我帶你出去。”
藍煙,“?”
帶她出去?去哪里?
昨晚上到現在就沒怎么吃東西,現在真的是餓,聞到食物的想為你藍煙就已經邁步走了過去。
沒了林畫在這里礙眼,藍煙覺得心情不錯。
吃起面來,也覺得很有胃口。
再一抬頭,就看到汪暖端著一杯果汁遞過來給藍煙。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汪暖又經常不在主棟,藍煙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世紀沒見到她了,還以為她已經不在墨園了。
這是再次見到她,有點驚喜。
“汪暖,好多天沒見到你了。”
汪暖笑,“墨先生讓我過來的。”
墨寒深?藍煙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不是從來都不管這些事情的嗎?
察覺到女人看過來,墨寒深抬起眸子,跟她四目相對,“你們不是關系很好嗎,調過來跟你說說話。”
他這眼神和說話語氣,硬是讓藍煙臉紅了。
藍煙低頭吃東西,暗罵自己沒出息,每一次他給她點糖,她就摸不著北了。
一碗面還沒吃完。
顧玲帶著林管家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大廳。
見屋內暖意融融,藍煙和墨寒深坐在那有說有笑的,當即氣的走過去,把桌子直接給掀翻了。
藍煙快速站了起來,墨寒深護著她沒讓她被桌子砸到。
屋子內發生巨大的聲響,隨即傳來顧玲的聲音。
“你們是很開心?”顧玲凌厲的眼神看向藍煙,“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了,非要把林畫置于死地?”
“把她趕出去還不夠?要她坐牢?”
林管家聽了這話,眼神也是瞬間寒了,看著藍煙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
藍煙微微蹙眉,話還沒說,只聽墨寒深冷冷的開口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你們瞪她干什么?”
有人出頭,藍煙自然是選擇不動聲色,趴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墨寒深手指輕拍著她的肩,眼神極冷的看向林管家,“你們做過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數,馬山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種不咸不淡的態度,顧玲簡直是氣瘋了。
自己養大的兒子,胳膊肘竟然往外拐,她上前去要把藍煙扯出來。
墨寒深后退一步,將她的胳膊擋開,“你干什么?”
自己的‘兒子’竟然還幫著藍煙對她橫眉冷對,顧玲氣怒目而視,聲音也跟著提高了幾個度。
對身后的管家說,“把她給我弄出來!”
林管家對身后說了句,“都進來。”
緊接著有好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從外面進來,看樣子都是練家子。
墨寒深眼睛豁然凜起來,“媽,我勸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顧玲好笑,“媽?你還知道叫我媽?你這么護著一個仇人干什么?我對你不好,天盛對你可不差,從小到大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會找你這個哥哥分享,你呢?無視他的死,跟害死他的人一起卿卿我我,現在還要把你妹妹送進大牢,墨寒深,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這段話讓墨寒深陷入短暫的沉思當中。
墨天盛對他確實很好,不管遇到什么麻煩,他都是擋在他前面,盡管他根本不需要他一個弟弟擋在他面前,可是墨天盛仍舊每次都一腔熱血誓要保護哥哥。
小時候不管是什么玩具,都會拿來讓他挑。
他和墨天盛的兄弟情誼也稱得上比較深,不然也不會任由他在他的院落里胡亂扎根,還把房子弄成那種充滿惡趣味的樣子。
記得當時……墨天盛死的時候,他的戾氣是非常重要的。
這也是當時他為什么會半夜出現去嚇唬藍煙的原因,他是真的想嚇死她的,也很想弄死她。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看到她被嚇的躲在被子里發抖的時候,竟是莫名看到了童年的自己。
他本身就是黑暗一面的代表,本該沒什么同情心,可對她就是奇跡般的有了些許同情心。
后來主人格對她的態度的轉變,他也受到了不可忽視的影響。
直到現在,他覺得自己受她的影響已經深到不可磨滅。
他忽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在一點點接受陽光,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