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但是蘇理再清楚不過,這面料的直觀質感,除了他蘇家被盜走的至臻配比,沒人能夠做出這種視覺質感。
只是墨寒深加以融合,使得面料看起來更加獨特,配合溫思言的設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一舉成名。
這件事上蘇家本來就吃了啞巴虧,現(xiàn)在蘇理更是有苦說不出。
原本對自己家的設計很自信的他,現(xiàn)在連看都不想看了,起身直接離開了現(xiàn)場。
彭展在后面跟著,小心說道,“蘇總,一會回去之后怎么跟夫人交代?”
蘇理一腳踹了上去,“我怎么知道。”
每一次跟墨寒深斗都是失敗告終,蘇理心里憋的想殺人。
狠狠砸了下車子,氣的額角青筋暴起。
彭展在心里無言的嘆氣,用非常手段從別人那弄過來,到底還是要送回去。
不過這句話彭展可不敢當面說出來。
只敢站在不遠處低著腦袋,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jīng)]有。
……
這次的秋季服裝展,首戰(zhàn)大捷,不管是墨氏還是溫家,都是好事。
于墨氏而言,更上一層樓,于溫家而言遲到了這么多年,終于是把蘇家打的敢怒不敢言。
當初蘇理利用溫思言在服裝以及面料上的天賦,騙她感情,并且蠱惑她為他賣命,在他蘇理的基礎之上,創(chuàng)造出至臻。
蘇家已經(jīng)白吃了很多年至臻的紅利,早就該還回來了。
溫葉特地在家中設宴,宴請墨家一家人來吃飯。
墨寒深開車帶著溫依安和溫思言直接從展館趕回的溫家。
場景調換,此刻的沙發(fā)上坐著墨家的人和溫家夫婦,墨老爺子因為年紀大身體不適,所以沒來。
只有墨驚宸和顧玲兩個人來了。
見墨寒深來了,先打招呼的是姜圓,“寒深來了。”
說著讓傭人去沏茶,然后招呼墨寒深坐下。
溫思言躲了好些天,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回家,姜圓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但礙于有客人在場,并未發(fā)作,而是讓姐妹倆也做了下來。
她把溫依安拉著坐到自己身邊,剝了個橘子遞給她,“最近工作累了吧?”
神色和態(tài)度都非常柔和,溫思言坐在旁邊,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墨寒深低眸,靜靜地拿了個橘子,剝好之后,遞過去給溫思言,“刀口還疼嗎?”
溫思言接過橘子,對他笑了下,搖頭,“不疼了。”
“晚上還回醫(yī)院嗎?”
“醫(yī)生說還要觀察幾天。”
潛意思就是她不想待在家,寧愿待在醫(yī)院都不想回家。
墨寒深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那吃完飯之后我送你過去。”
溫思言心情很好,但是也很奇怪,墨寒深雖然平時對她也挺溫和,可是今天有點不同,但是究竟哪里不同,卻又一時間說不明白。
她稍稍抬眸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墨寒深對上她的眼睛,笑,“怎么了?”
溫思言臉有點紅,“沒什么。”
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眾人的眼睛里,除了墨驚宸不溫不火,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其余的人都不悅。
墨寒深雖然不是顧玲的親生兒子,但到底是她一手帶大的,在不喜歡,作為母親的已經(jīng)成為一種定勢。
好好的兒子,喜歡的卻是溫思言這么一個被人玩過又拋棄的人,怎么想的?
再說這安城誰不知道溫思言和蘇理的那些破事?他腦子有問題?憑他的條件,想找什么樣的找不到?
而溫母和溫依安就是更是一致不喜歡溫思言和墨寒深破鏡重圓。
因為這些年他們是怎么對待溫思言的,他們心知肚明。
他們心里很清楚,如果溫思言攀上了墨寒深,絕對不會給他們一點好處。
所以無論如何,溫母都不會想讓溫思言去高攀。
不對雖然眾人心思各異,但誰都沒有說話,仍舊在隨意的寒暄。
一頓飯吃的人心各異,溫思言話很少,基本上不言語,除了跟墨寒深說幾句,對別人都是怎么問怎么答,不甚熱絡。
顧玲更是看她不順眼了,已經(jīng)這幅狀態(tài)了,還高傲什么?
溫家的人對溫思言這種狀態(tài)似乎習以為常,雖然早早的就不耐煩,但也什么都沒說,也很少主動跟她說話。
溫葉端起一杯酒,朝著墨寒深舉起,“謝謝寒深為我們溫家討回一輪。”
墨寒深端起面前的茶杯,起身,“溫叔叔,實在是不好意思,一會還要開車,我就以茶代酒了。”
溫葉倒也沒在意這些,說了句隨意之后,自己一口喝完了手中的酒。
姜圓像是想到了曾經(jīng),說,“當初蘇家利用思言,把至臻系列完善成為國際大牌,坐穩(wěn)了他蘇家服裝龍頭老大的位置,現(xiàn)如今,寒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終于為我們扳回臉面,實在是太感謝了。”
墨寒深坐回位置上,禮貌說,“姜阿姨不必客氣,都是應該的。”
說完之后溫葉和姜圓都笑了,墨驚宸也笑道,“的確是我們墨家應該的,你們也別跟他客氣,吃飯,吃飯。”
……
一來二往的,無形中將溫家和墨家的距離拉的更近。
姜圓拉著顧玲拉家常,拉的半晌。
墨寒深起身送溫思言回醫(yī)院,說了些官話之后,領著溫思言就出了門。
路上,墨寒深開車到一家蛋糕店,買了一塊草莓蛋糕遞給溫思言。
甜膩的味道傳來,溫思言受寵若驚,怔怔的看了他幾秒,才伸手接過來,“專門給我買的嗎?”
“不是給你買的,難道我車上還有別的女孩子?”
說完之后,墨寒深重新做回駕駛位,平緩的啟動車子,然后繼續(xù)朝著醫(yī)院開去。
溫思言盯著手中的蛋糕好半天,然后抬頭看向前方后視鏡的男人。
說了句,“謝謝。”
“不用,看你晚餐沒吃多少,應該會餓。”
“習慣了。”
墨寒深笑,“要保持身材?”
“不是,是在家里習慣了沒胃口,他們的樣子讓我吃不下去飯。”
“嗯?”
“其實,有病的不單單是我,我父母也生病了,他們動不動就會打罵我,直到我奄奄一息才消氣。”
墨寒深微怔,自后視鏡中與她對視,說,“那你應該反抗,而不是逆來順受,有的時候你越是軟弱,越會被欺負。”
說完之后,墨寒深移開了目光,專注于前方的路況。
溫思言卻仍舊盯著后視鏡中他的眉眼。
墨寒深被她看的莫名,忍俊不禁的問,“怎么了?”
“你不是寒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