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溫依安有點繃不住。
“藍煙跟一個傭人是朋友?”
林畫裝的沒聽出她話里的鄙視,繼續說,“對啊,三年前藍煙忽然消失,還跟她有點關系呢,就是為了給她出頭。”
溫依安,“到底是鄉下來的,事多,還以為自己能拯救全世界,偏偏這種女人咱們豪門里的公子哥沒見過,就吃她這種沒品味土不拉幾的樣子。”
林畫頗為認同,“你別說還真是,就蘇家……”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妥,林畫及時閉了嘴,沒再繼續說。
卻不知道,她就是故意要引出話題。
果然溫依安憤憤開口,“蘇家什么?你別告訴我,蘇家那渣男蘇理也喜歡她?”
林畫點頭,“何止是喜歡,寶貝的程度前所未有,就連網上那些八卦的人都說蘇理轉性了,遇到自己的克星了,你難道在網上從來沒見過這些言論嗎?”
蘇理這個人向來是高調的,之前追藍煙也沒遮掩過。
后來雖然有所收斂,但是到底還是有人知道的,雖然藍煙后來爆出來和墨寒深已婚,但是那些人仍舊在八卦他們三個之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都能夠演一部電視劇。
特別是這三年藍煙消失無蹤,蘇理雖然身邊也有女人,但比以前那是少之又少,三年,跟他能夠同框的,也就一個女人……
這更讓他那些粉絲吹捧,蘇少回頭是岸了。
溫依安摸出手機搜索關鍵詞,蘇少蘇渣,果然跳出來一系列的八卦新聞。
關于墨寒深藍煙蘇理這三個人的事情吃瓜群眾是樂此不疲的討論。
但是雖然討論的人多,但甚少成為網上熱門。
基本上都是一些網頁快照,點擊去里面的鏈接是失效的。
想必是有人在壓著。
溫依安蹙眉,“寒深哥哥在壓這些新聞?”
林畫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她,“當然,藍煙再怎樣也是墨家的人,這樣的丑聞少爺怎么可能讓它存在。只不過互聯網的記憶,他沒辦法完全清除罷了。”
溫依安捏緊了手,眼神赫然變得一沉,“這個姓藍的這么有能耐?還有那個姓蘇的,真他媽不是人!我……”
林畫見她氣的罵人,忙的關了火走過來,“你也別這么生氣,你就想這事風水輪流轉就是了,少爺娶了藍煙,對于那姓蘇的就是報應,他對藍煙是真的,那報應就會更深,不是嗎?”
溫依安咬牙切齒,“寒深哥哥是因為姓蘇的喜歡藍煙,才娶的她嗎?”
林畫搖頭,“不是,這件事是真的因為天盛少爺才娶的藍煙,藍煙認識蘇理,好像也是因為少爺故意設局想折磨藍煙,沒想到那姓蘇的見色起意,真的對藍煙動了真感情。”
說完之后,溫依安氣的猛的砸了桌子上的瓷杯。
“都是一群賤人!”
林畫看了一眼氣的不行的溫依安,順勢問,“你今天不是說要跟蹤藍煙嗎?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嗎?”
溫依安哼了哼,“那個賤人發現了我,我不知道她干什么,我只知道她去的醫院。”
“醫院?”林畫思索了一會,忽而一笑,“如果是醫院的話,那我倒是有辦法,能夠知道藍煙在干什么。”
溫依安,“什么辦法?”
林畫譏笑,湊近溫依安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笑了起來。
溫依安狐疑的看向她,“真的管用?”
林畫,“試試不就知道了。”
……
藍煙從醫院回來,時間算不上晚,但是屋子里卻沒人。
有點奇怪,今天溫依安和林畫這兩個居然這么消停?
今天在醫院因為實驗的事情很累,藍煙也沒怎么去多想這兩個人究竟要干什么。
只是步子還沒邁出去,汪暖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來,“藍煙。”
藍煙聞言轉身,看到站在門邊不遠處的汪暖。
回來也好幾些天了,但是跟汪暖單獨說話的機會幾乎沒有,藍煙笑了笑,“怎么在外面站著,到屋子來坐。”
藍煙是真的累,進屋直接進坐到了沙發上,汪暖給她拿了一杯果汁遞過來。
“最近見你都挺忙的,也沒好打擾你,沒想到今天正好遇到了。”
藍煙喝了口果汁,“沒想到三年了,你還在這,還以為你……會離開。”
畢竟她在這工作就是為了她母親,既然她母親三年前去世了,那么她的生活壓力應該小很多。
汪暖笑了笑,“雖然我母親不在了,但是我還要供我弟弟讀書呢,而且我在這也習慣了,當初你因為我……遇到那樣的事情,我心里很不過意不去,現在看到你好好的,也能讓愧疚感受少一點。”
雖然過去的事情經歷時萬分沉重,但是說起來的時候卻是清淡的。
藍煙無所謂說,“也不是全怪你,是我自己非要沖出去,你別太怨自己,難道……”藍煙看向她,“因為我,墨寒深為難你了?”
汪暖可不敢說墨寒深當時確實是想將她趕出去的,在這里時間久了也懂得了,萬事沉默的道理。
汪暖搖頭,“沒有,恰恰是因為你,墨先生給了我厚待。”
這么說藍煙倒是放心了些,松了口氣,“那就好,墨寒深那個人不講道理,還以為這件事他也不講道理。”
汪暖見她眉眼間全是疲憊,不禁問,“你怎么這么累,我給你按摩按摩?”
藍煙,“不用了,我沒什么大事。”
汪暖的臉上有些擔憂,“藍煙,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如果需要我,一定要告訴我。”
藍煙只說,“我沒事。”
見她不想說,汪暖也沒繼續問,“那就行,看你挺累的,你快去休息吧,改天我們在好好的聊一聊。”
藍煙淡笑,“好。”
……
藍煙上樓之后,汪暖就離開了,但是她剛出大門不遠,就被林畫給攔了下來。
并且帶到了傭人房間。
溫依安坐在林畫的床沿上,玩著手機,見林畫帶著汪暖來了,只抬了下眼。
“問出什么沒有?”
汪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林畫身邊的溫依安,淡道,“沒有,你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了嗎?何必再來問我。”
見平時唯唯諾諾的汪暖忽然說話這樣冷,林畫不禁譏笑,“怎么?不樂意替我辦事?”
被人威脅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汪暖還是要說,“林畫,藍煙并不傻,我今天去試探她,她必定起了疑心,所以她什么話都沒有跟我說。”
林畫,“你要是想讓你那正在讀書的弟弟安安穩穩的讀書,你就只管做事,別多說,也別多想,否則,后果你知道的,藍煙我不能拿她怎么樣,但是你我還是可以治的。”
汪暖怒不可遏,“林畫!做人不要這么惡心,不然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畫一巴掌扇了上去。“你也配來教訓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就是把你送走,都沒人會說什么,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溫依安起身,來到林畫跟前,笑著握住林畫的手,“林畫何必跟她生氣,她要是不愿意,那就隨便她好了,反正我們要做什么,也是隨意的。”
汪暖捂住被打發麻的臉,耳朵嗡嗡作響,好一會才覺那嗡嗡聲才漸漸消散。
除了臉上的火辣辣的痛感,還有被逼無奈的怒。
然而她縱然有再多的不滿又能怎樣,除了聽話還是聽話。
汪暖忍氣吞聲,“你們不要打我弟弟的注意,我會盡力去發現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果藍煙防備太重,我發現不了,那也不能怪我了,如果你們非要逼我做不可能的事情,那大家就魚死網破吧。”
為了這么一個小事撕破臉不好,藍煙知道了,林畫和溫依安都不怕,就怕被墨寒深知道。
所以溫依安也就答應了汪暖,“行,只要你盡心了那我不會為難你,但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你記住,你所犯的事,都會在弟弟身上報應就對了。”
說完之后,溫依安就離開了房間。
汪暖本身就住在這個地方,所以并未出傭人房,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
大晚上的溫依安被忽然的車燈照的睜不開眼。
抬手擋住刺眼的光線,從指縫里看到是墨寒深的車。
她開心的蹦到車前,趴在車窗上,“寒深哥哥,這么晚才回來?”
墨寒深沒有跟藍煙一起回來,看來他是真的去應酬了,他沒騙她。
“大晚上的,怎么在這?”墨寒深問。
溫依安不以為意,“我來這跟林畫說說話。”
為了離墨寒深近,林畫也住在傭人房,但是她的空間很大,整個三樓都是她的。
溫依安跟林畫也算是從小就認識,墨寒深沒在意,“要上車嗎?”
傭人房距離主棟雖然不遠,但是溫依安還是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墨寒深將副駕駛上的東西拿過來放到后座。
溫依安這才看見那一袋子吃的東西,坐下之后,伸手就要去拿。
墨寒深卻說,“那是你嫂子的。”
溫依安不管,還是伸手拿了過來,見里頭竟是米線面皮蛋糕之類的奇葩組合,不禁蹙眉。
她不喜歡吃重口味的東西,但是這蛋糕倒是聽合她的胃口。
溫依安伸手就要去拿那個三角形的切塊蛋糕。
墨寒深眼睛一跳,“安安,藍煙到現在沒吃東西,留給她,嗯?”
溫依安最受不了他這樣哄著跟她說話的樣子,雖然是為了別的女人,但是溫依安還是沒拿。
放下之后說,“那你怎么不多買一個,明知道家里多了個女孩子。”
這一點墨寒深是真的沒想到,遂說,“抱歉,是我的失誤。”
按理說他是應該考慮到這一點,但是因當時買的時候什么都沒想,腦子里全是那女人點的菜單,就跟做數學題一樣按部就班,哪里還會去多想。
……
回到臥室,藍煙還沒睡,拿著手機在那看著什么。
墨寒深拎著東西,放到房間里的小桌子上,看向坐在那無視他的女人。
“不是說我去買了你要吃的東西,并且不跟你一起回家,就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