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深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被虐的傾向,就喜歡聽她罵他。
他笑了出來,“你能不能換個詞?雖然我承認自己對你是存了變太的心思,但你也不用這么一直提醒我做變太的事情吧?”
“神經病,墨寒深,我覺得你現(xiàn)在真的有些不正常,不如順便去醫(yī)院檢查下。”
墨寒深,“行,等會你陪我。”
藍煙,“……”
墨寒深見她不說話了,邊啟動車子邊說,“岳父那邊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這安城很多人看墨寒深不順眼,也很多人看她不順眼。
藍煙最怕的就是別人拿她的家人開刀,聽墨寒深這樣說,藍煙心里到底是安心了些。
“謝謝你。”
墨寒深握住她的手,“我是你老公,謝謝這種話,以后不要說。”
藍煙抽回手,“好好開車。”
開車的時候確實不能分心,墨寒深只笑,沒在說話。
……
兩人一起吃了飯之后,又一起去醫(yī)院。
跟父母聊了一會之后,母親就開始趕人,說父親累了要休息,讓藍煙和墨寒深趕緊回去休息。
藍煙知道母親是擔心她太累,這幾天她又進入高強度的工作,確實是乏累。
墨寒深沒在堅持,領著藍煙回家。
回家的路上藍煙就睡著了,頭靠在車窗那,斑駁的樹影落在她的臉上,這一刻是歲月靜好的味道。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這種所謂的歲月靜好會屬于他,也不屑于體會這種安逸。
但是現(xiàn)在身側是他,他忽然就理解了為什么會有‘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
以前最嗤之以鼻的事情,沒想到自己親身經歷起來,竟是嘗不盡的甜。
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車子開到墨家停下來,藍煙都還沒醒。
墨寒深在車庫里等了一會兒,發(fā)覺她是真的沒醒,索性下了車,將她打橫抱了出來。
回來的時間并不算多晚,還沒到十點。
但是溫依安卻坐在餐桌那邊在吃東西,和林畫一起。
見到墨寒深,溫依安站起身就打了招呼,“寒深哥哥。”
墨寒深示意她小聲,溫依安這才注意到他懷里抱著的藍煙。
本身今天下午在休息那些事,已經讓溫依安覺得藍煙是故意做給她看的,這會見到墨寒深抱著她進屋,更覺得是藍煙故意裝給她看的。
心里很是厭惡藍煙,可當著墨寒深的面又不能表現(xiàn)出她猙獰的樣子。
只能小聲說,“我們在吃宵夜,如果你想吃,可以下來哦。”
說著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跟林畫開始吃東西。
林畫雖然是管家的女兒,但是她名義上是墨家的干女兒,也是從下一起玩大的,所以溫依安認識林畫,而且關系很好。
藍煙其實在剛剛溫依安喊出話的那一刻就咯噔一下醒了。
只不過她不想下來,不然又得接受那兩個女人的嘲諷眼神。
索性就交給墨寒深來解決,反正這些都是他的好妹妹,理應由他來處理。
墨寒深沒說話,可能是點頭或者其他什么肢體動作回應了。
反正沒聽到墨寒深的回應,然后他就抱著她上樓了。
一到臥室,墨寒深抱著她坐到床上,好笑道,“還打算裝睡到什么時候?”
話音一落,就他就湊過來親她。
藍煙睜開眼睛就開到他放大的俊臉,瞧著她睜開眼睛了,墨寒深松開些距離,眼睛里仍舊是笑意。
“醒了,就去洗澡,早點休息,困成這樣。”
藍煙拉聳著眼皮,“那你放開我……”
墨寒深親了下她的眉心,“好。”
然后真的就放開了她,扯了扯領帶說,“我去隔壁洗,你洗完之后先休息。”
藍煙本來腦子里什么都沒有的。
但是他剛走到門邊,卻忽的莫名其妙的說,“要去跟你的好妹妹們吃宵夜?”
說出這句話之后,藍煙尷尬死了,明明是在心里腹誹的,怎么就說了出來。
墨寒深聽了這話,薄唇勾出更大的幅度,轉身倚著門邊的墻壁,笑看她。
“吃醋了?”
藍煙,“……”
藍煙本就尷尬的不行,被他這么一問,臉直接就紅了。
索性順著他話說,“對啊,我很想知道墨總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呢?”
吃醋這件事,他又不是沒承認過,那么她承認也沒什么大不了。
她無所謂,但是不代表墨寒深也無所謂。
心口那地方泛著的甜鉆進四肢百骸,整個人的神經都酥了。
墨寒深幾步重新走回到她跟前,因為她是坐在床沿的,他直接俯身將雙臂撐在她兩側。
一雙墨色的眼睛里,盛滿了男人看女人的那種意味。
藍煙微微向后仰,緊張的看著他,眼神無辜的像是不懂事的貓。
墨寒深低嘆,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藍煙,你不跟我做,能不能別勾我?”
藍煙在他的掌心底下眨巴了下眼睛,“淫者見淫,誰那什么你了,你不也說過這話,我怎么就沒像你這樣。”
她眨眼睛時的睫毛刷到他的掌心,癢癢的,聽到她的話,神色微微頓了頓。
感情這女人是覺得他無所謂說了吃醋,所以她也無所謂的跟他學的?
原本甜的鉆心的味道,像是被水稀釋了,頃刻間淡了很多。
但卻仍舊是甜的。
墨寒深拿開捂住她眼睛的手,臉距離她的不到一厘米,親了下她的唇,啞著嗓音問她,“我什么樣?”
藍煙避開他的眼神,順勢傾身過去拿了放在床頭柜上的鏡子。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跟頭狼一樣嚇人。”
鏡子里呈現(xiàn)出的自己,的確是一頭惡狼,眼睛里的欲、色,清晰可見,墨寒深將鏡子拿開,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像是懲罰,又像是無可奈何……
這一晚上他克制又克制不欺負她,但是最終還是不行,到底還是要狠狠欺負一頓心里才爽。
他親的太用力,也太兇狠,沒多會藍煙就覺窒息。
推搡起他來,墨寒深也不敢繼續(xù)深吻下去,及時放開她,胸膛的起伏和不穩(wěn)的呼吸,昭示著他此刻的念想。
那眼神太……藍煙看一眼就別開了眼,心臟像是要跳出來。
覺得他變了,特別是這件事上他變了,以前吧……雖然他也總欺負她,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他是能克制的,但是現(xiàn)在……她覺得只要她同意,他馬上就能跟她真做。
他……是認真的嗎?他不會是真的要跟她那什么吧?
一想到他是打算來真的,而不是像過去那樣就算是起了情念也不會把她怎么樣。
藍煙忽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閉上眼睛不敢看他。
墨寒深盯著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暗啞,“睜開眼睛。”
藍煙沒聽他話,仍舊閉著眼睛,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明顯的慌張。
墨寒深抬手摩挲著她的臉,再一次命令,“乖,睜開眼睛。”
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力,藍煙就這么呆呆的睜開了眼,頃刻間看盡了他似深淵的眼睛里。
墨寒深沒有帶笑,直直的盯著她說,“我告訴你,等你爸好了,我一定會要你,藍煙你做好心理準備。”
這句話像是蜜蜂猛蟄了下藍煙的心,神經麻了起來。
沒等她說話,墨寒深狠狠親了下她的唇,然后猛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屋子內只剩下她一個人,但是溫度卻仍舊燙人,像是火爐。
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在耳邊回旋,整個人就像是被某種酥麻支配,沒了力氣,就這么倒在了床上。
心里準備……這個變太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整的她現(xiàn)在沒辦法正常思考了。
好半晌,無法平靜,藍煙猛的起身,抓了抓頭發(fā),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
而墨寒深剛出門,就迎上了上樓來的溫依安。
男人頭發(fā)微亂,眼神沉暗,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整個人充斥著溫依安從未見過的性感。
她心跳漏了一拍,有些不敢看他,“寒深哥哥,餓了嗎,我和林畫等你一起吃夜宵。”
墨寒深呼吸漸漸平穩(wěn),垂眸看了一眼忽然出現(xiàn)的溫依安。
音腔微沉,“安安,我結婚了,要懂得回避,知道嗎?”
意思就是沒事不要忽然出現(xiàn)在二樓,這個二樓平時是真的沒人會踏足。
今天也就只有溫依安敢上來。
溫依安不是沒聽林畫說起這事,傭人打掃基本上都是白天他上班不在家的時候,只要他在家,沒人會上二樓。
但是溫依安覺得自己在他的心里位置不一般,所以非要過來試試。
沒想到會被墨寒深這樣說。
而且他這樣一說,溫依安忽然就明白了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性感的氣息。
他是剛剛在跟藍煙……
想到墨寒深可能抱著藍煙親,可能還做了更親密的事情,溫依安心里頭像像是梗了一根刺。
臉色很不好的,轉身直接就下了樓。
林畫就等著溫依安的消息呢,見她臉色這么差,眼睛還紅了。
不禁拍了拍她的肩,“我就說了,不要去,不要去,你非要去,不如直接發(fā)個微信來的好。”
林畫這么一說,溫依安的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藍煙,明明可以自己走路,為什么非要寒深哥哥抱她?她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好彰顯她的地位。”
林畫順勢,“她本就是這樣,喜歡狐假虎威,我們領略過,這里原本的傭人都被她干掉一波了,要不是我有干媽護著,我也被她給送走了。”
溫依安捏緊了手指,“真夠討厭的,到底是鄉(xiāng)野長大的野蠻人,沒見過豪門,所以就死命的利用所有能利用的。”
林畫,“可不是,她肯定是裝睡的,就是故意惡心我們,知道你今晚會在這。”
溫依安,“我剛剛上樓,寒深哥哥衣服皺皺的,頭發(fā)也有點亂,眼神特別有那個意味,肯定是藍煙故意勾他,惡心,她怎么可能是真睡。”
林畫故作驚訝,“真的?那還真是刷新了她的惡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