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浴室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掉落,讓整個房間陷入沉寂。
那神秘人的動作也停住,笑的邪魅,“今天就先放過你,改天,我再來。”
說完之后,他起身離開。
屋子里仍舊是黑暗一片,有風從窗戶那邊吹過來,藍煙嚇的驚呼了一聲。
“啊!”
“怎么了?”
房間內忽然響起墨寒深的聲音,藍煙能聽到他關浴室門的動靜,然后走過去把燈打開。
問她,“你關燈干什么?”
房間里頃刻間亮如白晝,藍煙清晰的看到墨寒深那棱角分明的臉,頭發上還掛著水珠,睡衣穿在他身上顯得慵懶而又居家。
她眨了下眼睛,忽然又覺得自己還是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為什么神秘人說消失就消失了,墨寒深說出現就出現了呢?
剛剛還是入目的黑暗,現在卻又是滿室的光亮。
見她呆愣愣的坐在那只是看著他,墨寒深看了她幾秒,緩緩走過去,坐到她面前。
又問,“你怎么了?”
藍煙猛的撲進他的懷里,感受到他的溫度,才覺得這一刻是真實的。
墨寒深微微挑起眉,“投懷送抱,你在勾我?”
藍煙不說話,只將臉埋在他懷里,眼眶酸的想哭。
她好半天不說話,墨寒深將她拉出來,看到她眼眶紅紅的,挑起她的下巴,“為什么哭?”
藍煙知道,那些事就算是說了,他也不會信。
墨寒深怎么會相信,他在里面洗澡,外面就會有人明目張膽的來對她那樣……
藍煙搖頭,又撲進他懷里,“你別動,你讓我靠一會。”
墨寒深真就沒動,但是雙手捶在兩側,并未抱她。
他總是這樣疏離而又冷漠,偶爾卻又顯現出霸道的熱烈……
或許是他那熱烈的時刻很少,總讓人覺得那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此刻他沒有抱她,藍煙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過了一會,她覺得自己有些過于矯情了,他以前對她不好的時候,她也沒難過,現在怎么就覺得難過了。
從他懷里緩緩離開,她下床,“我去洗澡。”
說完之后,便快速去柜子里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浴室里還有些熱度,鏡子上有水蒸氣,沐浴露的味道沒有散去,這是他……剛剛洗完留下的氣息。
藍煙有些臉紅,咬了下唇,用冷水撲了幾下臉,才去洗澡。
這里頭的隔音很好,不知道剛剛墨寒深到底有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
仰著頭,任水流從臉上傾灑而下,眼前閃過幾個片段。
她猛的睜開眼睛,以墨寒深的敏銳力,怎么可能會察覺不到異常?
是他不想管,還是說他就是神秘人?
他就是神秘人這個想法,她不止一次有過,但每一次推敲細節的時候,又覺得對不上。
就像是此刻,那個人身上沒有酒味,但是剛剛墨寒深身上還有細微的酒味。
這明顯對不上,但是她就是有他就是神秘人的錯覺。
有時候,你一旦有了錯覺,那或許就代表著對方或許真的是有問題。
藍煙擦了下臉,或許她應該試探一下。
……
洗完澡出來時,墨寒深已經坐在床頭,拿著個手機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見她出來,抬眸看過去,“你這房間裝了警報器?”
藍煙,“……”
藍煙點頭,“對啊……我,我一個人在這住我害怕。”
對了,剛剛她怎么就忘了,按警報器呢,讓那個不要臉的神秘人那樣欺負,還讓他給跑了。
“害怕?難道墨家還會有鬼不成?我想除了鬼沒人能進的來。”
藍煙想反駁,你別太自信了,剛剛不是有個人進來了,還……
但是藍煙不想說。
“哦,那我就是怕鬼。”
說著藍煙就要出去,墨寒深問,“去哪?”
“我去客房睡。”
“不怕鬼了?”
“我……”藍煙嘴硬,“我不怕。”
“過來。”
藍煙站著不動,在荒島上,他們都是分開睡的,沒理由現在要睡在一起,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卻不悅,“要我說第二遍?”
藍煙只能聽話的走過去,“你干什么?”
他抬手拉過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帶到了床上,藍煙剛被人欺負過,反應十分強烈,“墨寒深!”
墨寒深將她按在身側,伸手關了燈,“我倒要看看,這鬼長的什么樣?”
他的手還握著她的手腕,藍煙別扭的很,動了動手,“你松手。”
墨寒深松了手,藍煙即刻向后挪了挪,與他保持距離。
墨寒深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對這里似乎很害怕?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么?”
他輕蔑的樣子,好像白天強吻她的不是他一樣,而且他那個時候還有反應了……
誰知道他大晚上的又會不會獸性大發。
藍煙可不敢挑釁他,乖乖巧巧的說,“我只是不習慣……”
墨寒深,“是不是要我在做一次你就習慣了?”
“你……”藍煙有移開了些距離,“墨寒深,你說過的不會折磨我的。”
墨寒深側眸,“那可不是折磨,要不要在清醒的狀態下,在試一次?嗯?”
藍煙心口狂跳,是不是他喝酒了,有點腦袋不正常?還是說喝酒后,男人會變的更容易引發獸、性,他怎么……
藍煙搖頭,“我不要,墨寒深,我明天要早起,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墨寒深本來就是逗她的,越是看她害怕,他就越想嚇唬她。
他笑了,“你可以明天在車上睡。”
本以為還能聽到她說什么話的,沒想到她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耳邊傳來她淺淺的呼吸聲,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這女人睡的這么快?墨寒深淡笑,也閉上了眼睛。
……
一睡著,藍煙就又開始做夢,除了那些驚悚的畫面,還有那神秘人對她發出的令人害怕的信號。
他說他要得到她,必須得到她……就像是來自地獄一樣,沉冷無比,她逃不掉,跑不開,只能在他的手掌心中,乖乖的任他欺負。
她像是在荒流中,找不到岸,也沒有人可以拉她一把。
她努力的尋找切點,終于尋到了一根浮木,于是整個世界都似乎平緩了下來,疾風驟雨的黑暗湍流也漸漸平穩,陽光出來了,很溫暖。
她終于抱著那根浮木,安心的閉上眼睛,可以好好的休息。
……
第二天,藍煙睜開眼睛時,天才剛剛露出魚肚白,她醒的很早。
在這里,她一般都會醒的很早,因為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剛想動一動,卻發現她正抱著墨寒深的胳膊,整個人貼著他,臉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原來,她夢中的浮木是……他的胳膊。
而且她的腿……也搭在他的腿上……
這……這完全就像是她在倒貼霸王硬上弓,而他平躺著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這反倒她自己做多情,原本一副怕他怎么著她的樣子,現在自己卻貼上去。
這讓藍煙尷尬的不行。
她怕驚醒他,想悄悄的把胳膊抽出來,但是她這動作都還沒持續兩秒,就被男人給翻身壓、了上來。
開口時嗓音磁啞,“一整夜都在躁動,這會大早上的還在勾我,到底是我想怎么你,還是你想了?”
“我……我……”
她現在這樣子,怎么說都像是在欲蓋彌彰……藍煙竟是無言以對。
“我沒有,我只是做噩夢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著你……你不要冤枉我,是你自己非要跟我睡一張床。”
“難道不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那只是胡亂說的。”她根本沒覺得他會答應,誰知道他不僅答應了還非要履行。
“胡說的,也是你說的,現在,你把我勾出了火,你負責?”
他……藍煙感覺到了他的異常,藍煙的心跳不可控的加快,她覺得有電流在神經里亂竄,讓她指尖發麻,說話也在輕顫。
“墨寒深,你不是定力很強的么?這就勾出火了?你……你是不是也太好上鉤了,那以后是不是還要為我烽火戲諸侯?”
這番話說的,墨寒深覺得好笑,“烽火戲諸葛?你是覺得自己的魅力太強,還是覺得我會成為周幽王?”
切,就直接說她沒魅力唄,他也絕對不可能成為周幽王那個昏君。
藍煙翻白眼,“那你還不去洗澡,是為了證明我魅力強?還是你的定力弱?”
墨寒深挑眉,忽然輕笑,沒說話,也沒給她任何反應的空間,低頭吻上了她。
他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親的很重。
藍煙整個人沒辦法動,他就像是一塊巨石,她那小身板,完全動都動不動了,感覺要是強行反抗,骨頭都要斷了一樣,她只能任其欺負。
可能是真他真的起了火,親的很深,手也有點不規矩。
藍煙剛要表達反抗,他卻又忽的起身,快速去了浴室。
藍煙松了口氣,照他表現來看,他應該只是想嚇唬她,并不想真的跟她有什么。
這個認知,倒是讓藍煙放心不少,最起碼,他不會……
想到他不會什么,藍煙的臉就爆紅,剛剛的感覺的特別明顯。
她拍了下自己的臉,怕他洗完澡出來,又會怎樣,她忙的爬起來,找好衣服去客房洗澡。
洗完澡出來,墨寒深已經不這了。
估摸著是去了主棟,早餐一般都在那邊吃,藍煙摸了摸還有點發燙的唇,好半晌才想起來要收拾東西,今天要出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