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搖頭,“沒有任何消息,派出去的人也都不是沒有能力的無能之輩,但是到現(xiàn)在就是沒有大少爺?shù)南ⅲ遗隆?
怕什么,不言而喻。
墨驚宸握緊了手,放到辦公桌上,“不會,如果沒了,也能打撈到尸身。”
現(xiàn)如今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助理頷首,“相信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說來也奇怪,不僅大少爺搜不到影子,就連陸呈風那一幫人都找不到半點痕跡。”
“這也就更說明寒深不會有事,不可能一飛機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絲的消息。”
這么說,助理也很認同,“是。”
“不要懈怠對蘇家那邊人的觀察,他們一直在找寒深,我猜想這應該是煙霧彈,目的是為了更好的對付墨家,畢竟按照寒深目前的罪名,根本不需要蘇家直接動手。”
“墨總的意思是……不用暗中阻止他們,只需要觀察追蹤?”
墨寒深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還是需要阻攔,讓蘇家那邊以為我們這邊是應接不暇,如果我們懈怠他們會覺得我們識破了,可能又會想別的招,我怕寒深會出事,也怕墨氏會扛不住,更怕玲兒會著了別人的道……目前只能將計就計,懈怠敵人了。”
“那……您何不跟著夫人一起過去?”
“我跟著過去了,怎么能讓對方覺得我和玲兒在鬧別扭?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不合,或許還有別的目的,我得讓他們表現(xiàn)出來,才能有對策,公司我可能無能為力,但是夫妻之間的事情,我還是能夠處理的。”
雖然這個夫妻之間的事情,他也不一定處理的好,但是總歸這是他能夠爭取的。
助理明白了他的意思,俯首道,“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的。”
……
蘇氏大廈。
蘇理翹著二郎腿,正在吃水果。
聽了彭展的匯報之后,微微挑了起了眉頭,覺得很是有趣。
“墨寒深他媽自己跑去了江城?”
彭展點頭,“是的,墨驚宸沒有跟著去,可能是夫妻兩個有了矛盾。”
“有矛盾才正常,目前墨寒深生死不明,墨家,和墨氏都動蕩不穩(wěn),她卻要鬧著去找一個消息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墨天盛,是誰都會覺得她有毛病,不吵架才怪。”
“那我們現(xiàn)在應該可以大舉進攻墨氏了。”
蘇理抬了抬手,“先別,墨驚宸那個老東西不會是什么草包,在過一回合招,你去讓我們暗中在江城的人演一場戲。”
“什么戲?”
“就是讓顧玲認為,有人在故意阻止她找到墨天盛,并且對墨天盛趕盡殺絕,并且給她一定的線索,讓她聯(lián)想到是墨寒深要置墨天盛于死地。”
聽了他的話之后,彭展很賊的笑了出來。
“蘇總,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的行事作風,真是越來越有一套了。”
蘇理不以為然,“切,你以為只有墨寒深有城府,老子只是懶得玩那一套費腦子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老子要是不玩點實質性,墨寒深還真不把我當回事。”
彭展嘴角抽了抽,感情這蘇總不僅想征服女人,還想征服墨寒深?
不然為什么要墨寒深把他當回事?
自己身家資本外貌都是一等一的,雖然比墨寒深可能差了點,但是到底也是真正的貴公子,怎么感覺他喜歡了藍煙之后,整個人都不怎么自信了呢?
彭展跟他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很是了解他,對他的感情也自然是兄弟情深一般。
見他這樣,不禁皺眉起來,“蘇總,墨寒深把不把你當回事,你以前從來不會在意的。”
蘇理自己也微微愣住了片刻,笑了下,“可能是喜歡一個人就會變的卑微,我現(xiàn)在面對藍煙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更覺得她會喜歡墨寒深那樣的男人。”
所以不自覺的會拿自己和墨寒深來比較。
沒想到自己的表現(xiàn)會這么明顯,蘇理倒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對彭展就說了出來。
彭展聽了之后只搖頭無奈,看來這一次蘇總是真的栽了。
陷入愛情的男人都會變的很無厘頭,不管男女,所以彭展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如果墨驚宸察覺到了墨天盛的消息是假,挑撥離是真,那我們……”
蘇理嗤笑,“你知道男女鬧矛盾最大的特點是什么么?”
彭展搖頭,表示不知道。
蘇理玩著打火機,玩味說道,“那就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言,你也完全掌控不了方向,所以就算是墨驚宸跟墨寒深一樣運籌帷幄,但是有人不配合,就得玩完,你看墨寒深不還是栽在了陸呈風的手里?你覺得他會不知道那是一個陰謀?”
聽了蘇理的話之后,彭展豎起了大拇指。
“高。”
……
一周后。
顧玲在江城頻頻受阻,很清楚的察覺到有人故意阻攔她,甚至是要殺人滅口。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她非常驚慌。拿出手機想給墨驚宸打電話,但是手指剛觸碰到他的名字,她又覺得很煩,直接放下了手機。
現(xiàn)在想起墨驚宸還是一肚子氣,根本就不想理他。
然而,她的手機剛放下來,手機進來一跳短信。
她內(nèi)心有些許期待,以為是墨驚宸的,打開來看,卻是直接讓她眉頭緊蹙,臉也白了些。
“墨天盛已經(jīng)死了,你不要在緊追不放,要是把我們?nèi)羌绷耍覀兡苤苯影涯銣缈凇!?
看到墨天盛已經(jīng)死了這幾個字的時候,顧玲整個人都是抖的。
好不容易才知道天盛的消息,怎么會忽然之間就沒了?
不,不可能……
顧玲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沒了理智,直接撥通了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那端并沒有多久就有人接聽,聲音很沉,開口就警告,“墨夫人,做人要識時務,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總之咬著我們不放,要是因為你的追蹤,我們這邊出了什么事,那你們墨家的所有人就等死吧!”
此人說話陰狠殘忍,聽著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顧玲作為一個女人,雖然比起一般女人來說比較穩(wěn)重些,但她到底還是女人,在說這又牽扯到她的兒子,身為一個母親她完全不可能冷靜,也不可能理智。
“你們到底把我兒子弄哪里去了?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
“不好意思,有人給錢要你兒子的命,我們只能照做,如果你給錢我們也會把你要整的人整死。”
顧玲接到消息趕過來是,根本就沒有墨天盛蹤跡,
自己的偵探追蹤到的蛛絲馬跡,就只有這些人,顧玲沒辦法只能死命的追著這些人,最后終于這幫人主動聯(lián)系她了,沒想到說的卻是她兒子死了?
不不不,她不信,之前墨寒深不也說天盛死了?現(xiàn)在不是又有消息了?那么現(xiàn)在她也不會信天盛死了,只要沒見到尸身,她就不信。
顧玲顫著嗓音,“我不信。”
那端譏諷的一笑,“您要是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我不會給您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包括這個電話,誰都沒辦法進行追蹤定位。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繼續(xù)咬著我們!”
發(fā)覺對方要掛電話顧玲慌的大喊,“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害我兒子?為什么!”
那端哼了一聲,“要怪只能怪你兒子擋了人家榮華富貴的路,該死。”
說完之后直接就掛了電話。
顧玲握著手機的手直接滑落到酒店潔白的被子上。
她懷揣著一定要找到墨天盛的決心,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
那人的話一遍遍的回響在她的耳邊。
【墨天盛已經(jīng)死了。】
【要怪只能怪你兒子擋了人家榮華富貴的路,該死。】
該死……怎么就該死了?他能擋著誰?他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的,是很多人仰望的。
本就在高處,哪里來的擋路?
腦子里反反復復的想著,忽然她的眼睛無神起來,看了看手機。
一周,墨驚宸沒有給她來過一個消息,連一個簡單的問候都沒有!
墨驚宸……墨寒深……
她忽然間就呆愣愣的笑了。
摸出手機給墨驚宸去了電話,開腔就是瘋癲的笑,“墨驚宸,怪不得……你不想找天盛,怪不得你之前執(zhí)意要將公司交給墨寒深執(zhí)掌……原來你們父子兩個根本就沒把天盛當回事啊,巴不得他死啊?”
墨驚宸已經(jīng)被公司的事情擾的筋疲力盡,聽到她這么無厘頭的話,只覺得無理取鬧。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她,“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天盛在江城又一次遭人截獲并且……被整死,我的偵探追蹤到那波截獲的人,那波人很囂張,直接來消息警告我不要繼續(xù)糾纏,還說……天盛是擋了誰富貴榮華的路,所以該死!墨驚宸,你說天盛他會擋著誰的榮華富貴路啊?嗯?”
墨驚宸蹙眉,“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直接說重點。”
“重點?呵呵,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這么怕天盛搶了墨寒深的位子,所以要置他于死地?”
聽了她這句話,墨驚宸臉都冷了,聲音沉了下來。
“顧玲,不要覺得天盛沒了,只有你傷心,也不要覺得全世界都在謀害天盛,我置他于死地?他是我的兒子,我害他?你是不是瘋過頭了?什么話都說的出來?”
顧玲是真的崩潰了,對著電話低吼。
“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好兒子墨寒深!”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寒深他不會在乎那個位置,更不會去害天盛!”
“不會?那為什么開始說天盛死了的第一個人是他?為什么他會有那些殘忍的照片?又為什么天盛死了之后他娶了那個害天盛的人?我看就是他跟那個女人合謀害死的天盛!”
聽到這里,墨驚宸完全就被氣的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垂于身側的手,捏的死緊。
“顧玲,你是得了兒子被害妄想癥?寒深合謀?你難道不知道寒深當時恨不得殺了那個女人的神色?他娶那個女人完全就是為了折磨她,你難道從管家的嘴里沒聽清楚?這件事開始你就懷疑過寒深,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不要太過分!現(xiàn)在又來這一出?”
“折磨她?折磨她,他會因為她動了趕走老林的心思?明顯就為了斬斷我們的人!”
那件事墨寒深后來都跟他說清楚了,的確是因為老林和林畫做的不對,如果不給些教訓,根本就是在縱容他們不好的作風。
這件事她也知道,當時還批評了老林,怎么現(xiàn)在卻這么胡言亂語。
墨驚宸眼神一凜,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