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去拉陸呈風(fēng),卻又害怕自己上去拉架會更加激怒陸呈風(fēng)。
藍煙急的來回徘徊了兩步,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起來。
“陸呈風(fēng)打的好,我也特別討厭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往死里打。”
“墨寒深你不是挺厲害嘛,你不是很會當哥哥嗎,不是喜歡仗勢欺人嗎,你倒是起來啊?”
“打的好!使勁打!”
陸呈風(fēng)開始的時候,并沒聽見藍煙的話,后來聽見了,打的確實挺狠。
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扭頭看向藍煙。
他打的有些累,氣喘吁吁的,腳踩在墨寒深的身上,沖她說道,“你這么希望我打死他,是真的想他死呢,還是為蘇理著想?”
藍煙真是佩服陸呈風(fēng)是發(fā)散思維,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想出來。
藍煙順著陸呈風(fēng)的話說道,“我當然是希望你揍死他,免得夜長夢多,就算是他最后坐牢了又怎樣,只要他不死,世事多變,有一天他還是會找上我,我仍然沒好日子過。”
藍煙說的一本正經(jīng),但是陸呈風(fēng)根本就不信她。
將腳從墨寒深的身上拿下來,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哼了哼,“別跟我在這扯,你不就是怕我盜取了蘇家的東西,怕你將來的婆家倒下嗎,我要是在你的慫恿下真把墨寒深打死了,你還能在你的婆家邀一功,說不定蘇理那個母親就接受你了。”
藍煙自己都沒想到這些,陸呈風(fēng)居然能一五一十的說到這一出。
真是她找不到借口都難,藍煙裝的干笑,“我才沒這么想呢,我只是單純的看著解氣。”
她這否認加干笑,在陸呈風(fēng)眼里就成了欲蓋彌彰。
他從椅子上起身,“少給我來那一套,盡快給我破解了,你要明白,我可能不會動墨寒深,但是你我還是敢動的,你要是給我耍什么心思,第一個沒有就是你。”
說著便起身出去了,沒在回頭看這邊一眼。
藍煙松了口氣,忙過去將墨寒深扶起來,“你沒事吧?”
墨寒深被打的時候面色沒什么起伏,但是這會藍煙一碰,應(yīng)該是真的疼了,竟是眉頭皺了起來,呼吸也重了些。
他本來就沒什么還手之力,又被用了藥,想必是非常疼的。
藍煙將他扶躺在床上,不禁奚落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何必在你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去惹惱他,你是嫌你的命太大了?”
墨寒深輕輕掀起眼皮,眼神定格在藍煙臉上。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是不說話,藍煙被他看的很不自在。
“你看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
男人淡淡的笑了下,“我在想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明明都是真的,陸呈風(fēng)卻偏偏解讀出另外一層意思,真是愚蠢。”
藍煙微怔,他的意思是她希望他死,恨他入骨?
其實藍煙捫心自問,真的希望他死嗎,答案是模糊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說到底,她其實只是希望自己能夠脫離他的掌控和折磨,自由自在的生活,至于誰死誰滅誰亡,她沒有那么大的念想。
她不是魔鬼也不是殺人狂魔,并不覺得誰死了,就能夠解決問題。
想到這,藍煙的心忽的澀了下。
原來在他的眼里,她跟陸呈風(fēng)竟是同一類人呢。
藍煙笑了下,裝的無關(guān)痛癢,“對啊,我也覺得陸呈風(fēng)的思維很發(fā)散,不過他這倒是提醒我了,我的確應(yīng)該給蘇家好好表現(xiàn),以后要是嫁進去,不至于太受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忽然覺得墨寒深周身的氣息似乎冷了一度。
但是在仔細察覺的時候,卻又覺得什么都沒有,他本身就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根本不易察覺他的情緒。
藍煙沒說話,墨寒深也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似乎出現(xiàn)了奇妙的僵持。
這種特殊的氣氛很是奇怪,藍煙轉(zhuǎn)身去破解那什么東西,但是剛轉(zhuǎn)身,門就被人打開了。
是賀沉,只見他帶著助理,和醫(yī)藥箱進來了。
這架勢是要來給墨寒深看傷口?
藍煙莫名的想笑,這個陸呈風(fēng)還真的把自己想的東西當真了,怕她陽奉陰違,實際上是在幫助蘇理,如果墨寒深被他打死了,就如了她的愿了。
而陸呈風(fēng)不想如她的愿,也怕破壞了彼此鉗制的平衡,所以叫了賀沉來?
“賀醫(yī)生,你來是……”
賀沉看了眼墨寒深,然后走了過去,邊打開醫(yī)藥箱,邊回答。
“呈風(fēng)讓我過來給他看看,怕他不小心死了。”
賀沉是一個非常正經(jīng)的人,說出這樣的話,藍煙真就笑了出來。
“用最硬氣的方式,做出最慫的事。”
賀沉贊同的點頭,笑了笑,“確實是。”
然后就開始給墨寒深檢查,墨寒深這次受傷確實挺嚴重,有些輕度的骨裂,胳膊上需要打石膏固定幾天。
藍煙聽了之后,眼睛瞪的大大的,“這樣的話,他看可就沒辦法做事了。”
賀沉搖頭,“那就不是我該管的,我先給他吊點滴。”
一切弄好之后,賀沉也沒有繼續(xù)耽擱,帶著助理,就走了。
藍煙坐過來,看著墨寒深有些慶幸道,“幸虧他把你打殘了,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了。”
墨寒深的神色仍舊不是很好,也不理她,直接閉上了眼睛。
藍煙瞧著他那張不冷不熱的臉,撇了撇嘴,然后坐到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去。
春天,容易犯困,沒多會就睡著了。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墨寒深又在敲擊電腦鍵盤。
藍煙揉了揉眼睛,懶懶的說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打算要你的胳膊了?”
說著就要過來阻止他,伸手就要將電腦蓋上。
墨寒深用那只沒受傷的胳膊,直接擋住了她,聲線凌厲,“滾。”
藍煙不服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胳膊本來沒什么事也會出大事?”
墨寒深冷笑,“你又不是醫(yī)生,你哪那么多廢話。”
藍煙,“我還就告訴你,我學(xué)的雖然是人工智能,但是我修的雙學(xué)位,兼修的醫(yī)學(xué),想將人工智能運用到醫(yī)學(xué)中去,我還去醫(yī)院實習(xí)過,本來有機會想繼續(xù)讀研深造,但是因為你,我能畢業(yè)就不錯了,所以,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休息!”
或許是心里已經(jīng)告訴自己,要把他平安的就出去,所以藍煙此刻就多了一份責(zé)任一樣。
像是一個母親是的,管著他。
墨寒深眉頭微蹙,很不耐煩,頭有些疼,面前的這個女人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她到底還要說到什么時候,她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是休息的時候嗎?
墨寒深甩了甩頭,單手猛的將藍煙扯到懷里。
忽然的大力,藍煙低呼一聲,鼻子撞到他的懷里,疼的她直皺眉。
“墨寒深你……唔……”
她話都還沒說出來,就被給吻住了。
腦子一瞬間空白了,神經(jīng)也僵直了,一切的感官全部都休克了似的。
他很久都沒有對她做過這種事了,今天怎么忽然這樣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藍煙抬手就要推他,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受傷的那只胳膊,他皺著眉頭頓了下。
藍煙當即就一動不敢動了,或許這就是人的本能,想象到他那只胳膊會非常疼,她就不敢動了。
也或許是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樣蠻不講理,也或許是自己終究不忍心強力的反抗,導(dǎo)致他受更重的傷。
總之,藍煙沒動了,就這么任他輕薄著。
他的吻不溫柔,有些粗蠻,沒多會就特別色、了……吻的非常深入。
藍煙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蜷起,緊張的心如擂鼓。
這人才被打的臉上掛彩,還有心情欺負人,真是奇葩。
沒多會,藍煙就覺得呼吸不暢,雙手開始不斷的捶打他的肩。
好在墨寒深及時放開了她,藍煙才得以呼吸空氣。
等到稍微緩過來些,藍煙非常嫌棄的擦了擦嘴,“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腦子被揍出問題來了,忽然發(fā)什么情。”
墨寒深拇指按了下她的唇,嘲弄道,“你跟蘇理電話里都能發(fā)情,我合法正當?shù)年P(guān)系人,怎么就不能了?”
藍煙推了下他,“你別說風(fēng)涼話了,還是好好管管自己的傷吧,要是死了,陸呈風(fēng)說不定會以為我故意謀殺。”
說完之后,直接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離的他遠遠的。
而墨寒深也沒有繼續(xù)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
接下來的幾天,賀沉都會過來給墨寒深看傷,吊水輸液,雖然沒有好,但是陸呈風(fēng)并沒有說讓他閑著。
藍煙的心情越來越焦躁,這都已經(jīng)拖了好些天了,張生他們怎么還沒到,到底是怎么了。
已經(jīng)耽誤了太久的時間了,雖然陸呈風(fēng)沒有來說什么,但是難保他不會忽然發(fā)瘋。
到那時候,也不知道陸呈風(fēng)會做出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墨寒深估計心里也很著急,因為陸呈風(fēng)第一個開刀的肯定是他的家人。
然而,她都還沒想明白,忽然間有人踹門而入。
陸呈風(fēng)一身黑衣,帶著一群人站在門外。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藍煙還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見到這場景,第一反應(yīng)就是陸呈風(fēng)來找麻煩了。
藍煙起身,蹙眉看向門外,話都還沒說出口,陸呈風(fēng)直接向后面擺了擺手。
手下將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墨母帶到了屋子內(nèi)。
藍煙還是第一次見到墨母,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包養(yǎng)的好,看起來還是顯得很年輕,反正是比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看起來年輕很多。
她的眼神看過來時,并不和善,甚至是帶著幾分怨恨和厭惡。
藍煙知道,她肯定是因為墨天盛的事情,所以遷怒于她,雖然她可以理解,但是并不認同,所以就看了一眼,就沒再與她對視。
陸呈風(fēng)并不在意這些恩怨,笑的人畜無害,摸出搶直接指著墨母,對墨寒深說。
“給你們的時間夠久的了,今天,你要是在不給我破解出來,那第一個死的就是你的母親了。”
這個陸呈風(fēng)說話從來不是在嚇唬人,藍煙當即就開了口,“你把他打傷了的話……”
陸呈風(fēng)直接冷這聲音打斷藍煙,“我沒跟你說話。”
呵斥完藍煙,陸呈風(fēng)看向墨寒深,露出玩味的笑意。
“墨寒深,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