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樣,雖然趕過去了紫渡,但是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東西被人盜走,連攔都攔不住,明明知道對手是誰,卻無可奈何。
雖然知道自家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破解的,但是這種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感受,蘇理和蘇父蘇母都是恨的牙癢癢。
這種感覺太他么難受了,他也要讓墨寒深嘗一嘗,這種滋味。
墨寒深眼神無任何波瀾,甚至是坐到了沙發上,還讓傭人沏茶過來招待客人。
蘇理自是一口都喝不下去,所有的心神全部在搜索上面。
很久之后,華燈初上。
終于有人前來匯報,“報告,已經全部搜索完畢。”
聽到搜索完畢,蘇理的嘴角勾了起來,就等著他說,在墨家搜到了蘇家核心材料,打算將墨寒深抓走。
然而,事情卻出乎意料。
只聽于城凜問道,“搜到了嗎?”
手下回道,“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信息有誤。”
于城凜的眉頭皺起來,看了眼墨寒深,然后看向同樣蹙眉的蘇理。
“蘇理,是不是你的信息有誤?如果是這樣的話,叨擾民宅,你是要負責任的。”
蘇理此刻肺都快氣炸了,不知道是陸呈風故意使壞,還是墨寒深的段位太高。
總之此刻他像是一頭困獸,明明有千萬種情緒要發作,卻只能夠壓下去。
畢竟這個時候他要是像個瘋狗一樣亂吠,只會讓墨寒深,讓在場的所有人笑話。
蘇理捏緊了手指,字從牙縫里蹦出來,“不可能,我蘇家的東西的定位不可能錯,是不是你們沒搜仔細?”
于城凜的手下俱都面面相覷,有人上前來答道,“蘇先生,墨家的宅子很久沒有住人,里面東西也少,我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蘇理不耐煩,“你們怎么知道這個地方沒有密室什么的?墨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有密室,和秘密通道都是正常,不是嗎?”
于城凜沒辦法又讓人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
最后的結果是,雖然墨家有密室,但是里面什么都沒有。
最終結果:查無所獲。
蘇理的臉都黑了,“不可能。”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墨寒深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蘇理,請問你為什么就那么確定,你家的東西會在我墨家?”
蘇理語氣很沖,“當然是追蹤到的。”
墨寒深挑了挑眉,將一只腿放到另只腿上,很是慵懶的向沙發后面靠了靠。
“哦?那我得問一句,為什么失蹤這么多天,你沒追蹤到,偏偏今天在我墨家追蹤到了?”
說到此處,墨寒深淡淡的笑了笑,“你們蘇家丟了那么重要的東西,應該是實時監控,不會放過絲毫的蹤跡,這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了,你忽然說追蹤到的位置在我墨家。”
墨寒深收起笑意,面色一冷,“蘇總,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
蘇理到底還是有些亂了,一切都沒按照計劃來。
脾氣忽然就上來了,指著墨寒深,“你不要在這混淆視聽,你偷了我家的東西,我有理由搜。”
墨寒深冷笑,“蘇總,所有證據明確指向陸呈風,他之所以會綁架藍煙,致其重傷,都是因為他要奪我手里的東西,是,我是搶過你家的東西,但我沒打算要,我只是想利用這個東西引出背后的陸呈風。”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家的東西在陸呈風手里,而你卻忽然說東西在我墨家,為什么?”
蘇理面色鐵青,“你也承認了,你偷過我家的東西,于城凜,你聽到了?這可是他親口承認的。”
墨寒深點頭,“是又怎樣,我又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而且我本來就打算完璧歸趙,你應該知道,最開始覬覦你家東西的人是陸呈風,他的目的是要嫁禍于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總不能等著被人冤枉吧?”
“你蘇家跟我墨家本來就有仇,難保你不會落井下石,我也是明哲保身。”
蘇理聽他這話,就被氣笑了,只糾結著一個問題。
“于城凜,你聽懂了嗎?他確實是拿過我家的東西。”
于城凜眉頭緊蹙,“但是已經被陸呈風搶去了,我們應該追蹤的陸呈風。”
墨寒深忽然的承認,讓蘇理一下子有了些頭緒,腦子也冷靜了下來。
“誰知道陸呈風從藍煙那里搶過去的東西是真是假?于城凜如果是你,你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女人?”
于城凜,“你的意思是?”
蘇理,“陸呈風從藍煙那里搶去的東西百分之百是假的,真的東西肯定還在墨家,所以我要繼續搜。”
雖然不知道陸呈風究竟有沒有將他的那一個放到墨寒深的地方。
但是墨寒深手里肯定有一個是從紫渡那邊盜取的,現在蘇理也不知道墨寒深和陸呈風手里的究竟哪個是真的,但是不管真假,他這一次都把墨寒深手里的那個搜出來。
這樣就能夠判定到底真的在哪里。
幸虧墨寒深自己親口說出了,他曾經據為己有過,不然他還真沒理由要求搜索。
想到此,蘇理的面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你覺得呢,墨總?”
墨寒深的臉色仍舊無波無瀾,甚是還頗為認同。
“可以。”
他這樣,反倒是讓蘇理有些拿不準,墨寒深為什么這么淡定?難道已經識破了這個局?
但是已經騎虎難下,不管他識破沒識破,他都得搜。
蘇理輕蔑的看向墨寒深,“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墨寒深卻沒急著起身,“等等,我有個條件。”
蘇理不耐煩,“什么?這是依法行事,你什么條件都免談。”
墨寒深笑,“也對,事后我再追究你的誤工費。”
說著便直接起了身,朝外走。
蘇理看著他的背影,真恨不能一拳頭打上去。
這件事是因為他蘇家挑事,如果搜不出來,怕是要有天價賠償等著他。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蘇理也不能收回,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
這一夜,于萬家而言十分平常,但是墨家卻一整晚燈火通明,滿屋子的人都站在那。
整整搜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搜出任何東西來。
蘇理別提多氣了,又開始找借口,“他墨家國外產業也很多,房子也多的是,誰知道是不是藏在別的地方了。”
墨寒深已經沒了耐心,看了眼腕表,“蘇理我可以告訴你,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你所耽誤我的事情累極價值已經超過兩億,我是沒問題,只要你能賠的起,我可以一直在這陪你玩。”
兩億……就是說平白無故,毫無利潤的,蘇家要賠兩億出去,如果不賠,他直接起訴,蘇家到最后還是逃不掉的。
如果再查下去,他真的是賠不起。
蘇理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他必須讓墨寒深收回目前的兩億賠償,不然他回去勢必要被母親一頓臭罵。
思索半晌,蘇理冷笑著開口,“墨寒深,咱們彼此彼此,別忘了,你親口承認你盜取了我家的東西,就算是你有苦衷,那你也是盜了,給我家造成什么影響,你自己心里明白,這個賠償又該怎么算?”
蘇理覺得自己扳回一局似的,冷靜的又笑了笑,“如果你硬要來算賬,那我蘇家也奉陪,如果你要走法律程序,那我的法務部也不是玩不起。”
墨寒深好整以暇,點了點頭,“既然蘇總這么說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給你們帶來這么大的麻煩,我深感愧疚,不如我墨家和蘇家的損失到此,相互抵消,如何。”
蘇理蹙眉,“你什么意思?”
墨寒深,“很簡單,我叨擾了你,你也叨擾了我,甚至是連我的太太都搭進去了,我的損失不比你少,你今天這出無理取鬧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如果你要繼續搜,那我可就得好好算算了,畢竟你沒有證據,不是嗎?”
蘇理被逼的騎虎難下。
如果他答應了這個條件,墨寒深就從這件事情當中干干凈凈的全身而退了。
如果他不答應,那兩家或許就有一場官司打了,按照目前的形式來看,墨寒深儼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沒有絲毫勝算。
他墨寒深的手說到底,真的是干干凈凈,就算是正到了法庭,他有金牌律師護航,他蘇理又能奈何他幾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墨寒深手上還有他家的東西在,總有一天會有證據。
思及此,蘇理瞇了瞇眼睛,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行啊,墨寒深,算你狠。”
說完之后,直接轉身離開,經過于城凜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對不起于警官,給你帶來麻煩了,是我考慮不周,希望你們能夠繼續追蹤這個案子。”
然后蘇理就真的離開了。
于城凜看了一眼墨寒深,墨寒深笑了笑,“要不要留下吃頓早餐?”
于城凜捏了捏太陽穴,“算了,免得別人說警方不公正,我先走了。”
……
于城凜和蘇理等一眾的人走后,墨家終于安靜了。
墨寒深坐在沙發上,有些疲,閉上眼睛休息。
不多時有人過來問他,“少爺,早餐已經好了,現在用嗎?”
自從顧欣和章愿被開除之后,主棟的傭人除了林畫和汪暖,還招了個兩個中年人。
這是林管家為了自家女兒考慮,沒找年輕的,雖然墨寒深心里明白,但是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件好事,所以并沒有什么意見。
此時來叫他吃飯的就是其中一個中年婦人。
墨寒深睜開眼睛,忽然覺得這屋子里少了些什么。
似乎沒有了那些女人的勾心斗角,少了些生氣一般。
想到這,墨寒深淡淡的笑了笑,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站起身來,“現在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