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轉身,沉靜的看著他,“還有事?”
墨寒深打量了她一會兒,看了眼腕表,淡道,“給你半小時時間準備,能不能繼續讀書,就看你表現了。”
他穿著白襯衫,一絲不茍,頭發短而利落,整個人看起來干凈禁欲。
藍煙腦中竟是想,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呢?
墨寒深見她不動,眉目沉涼,“看樣子,讀不讀書對你而言并不重要。”
藍煙恍然驚醒,耳骨微紅,“我,我這就去。”
藍煙下樓,便有傭人帶著她去住的地方。
許是因為墨寒深不把她放在眼里,就連傭人的臉色都是不冷不熱的。
只是沒想到……
墨寒深給她安排的地方竟然是竹苑內單獨的三層小樓。
看著前頭刻著的‘仲院’兩個字,藍煙不禁蹙眉。
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給她這么好的條件。
“這里是……”
她還沒問出口,傭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這房子,后面是一大片的池塘,透過窗戶看過去波光粼粼的很是夢幻。
雖是如此但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此時藍煙也沒時間想那么多。
她放下箱子,隨便找了個房間進去,將東西都拿出來之后就開始收拾自己。
……
半小時后,墨寒深準時打電話來。
藍煙說了句馬上過去,然后就掛了。
她在化妝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有傷痕的地方用遮瑕先遮住,然后用眼影暈染,畫成淡淡的花瓣。
雖然花哨了些,但看起來并不難看。
甚至讓人眼前一亮。
張生見到她時,停頓了幾秒,才給她開車門。
藍煙彎身上車,只見墨寒深一身正裝,正閉目養神。
渾身的高冷之氣,令車子里的氣壓低了幾分。
藍煙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
一小時后,車停在寧城唯一一個六星級酒店門口。
酒店即刻有人過來開車門。
兩人下車之后,墨寒深便抬腳朝里面走。
藍煙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對于即將面對的未知多少是緊張的,盯著前面男人的后背,張了張嘴,想問什么,卻怎么都問不出來。
算了,他巴不得她出丑,輟學,人生一塌糊涂,何必自討沒趣。
走廊很長,彎彎繞繞的,最后停下時,眼前呈現的景象,別有洞天。
原來這酒店連接著寧城湖,畫舫星星點點的飄在湖面,燈光的修飾下,顯得沉靜而又繁華。
“墨先生,請。”
面前停著的,是一個十幾米長的雙層畫舫船。
見墨寒深上去,藍煙也跟著踏了上去。
畫舫朝湖中間劃去,最后上了一個很大的游輪,其實也算不得是游輪,只是設計的外觀與游輪一樣。
能在這種地方設宴的,基本上是二世祖,喜歡吃喝玩樂的。
藍煙的心暗暗沉了下來,墨寒深不會是要她……
果然,墨寒深一進去,便有人上來攀談。
看皮相就是個不正經的人物。
他一邊與墨寒深說話,一邊探究的看向藍煙。
此人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藍煙眉頭蹙起,下意識的往墨寒深身后躲了躲。
蘇理朝藍煙勾唇一笑,收回了目光。
入座之后,這些無聊的人,便想著法子玩樂。
有人提議,“我看今兒個都帶了女伴來了,都上去樂呵樂呵,免得氣氛太無聊?不如來場比拼吧,輸了認罰,至于這罰的手段么……自然是贏的一方說了算。”
那中間停頓,令人遐想無比,猜也不會是什么正經事。
蘇理抿了口酒,對身側的女人說道,“心心,展示你絕技的時候道了。”
那個叫心心的生的明艷動人,并沒有矯情扭捏,起身便到了臺上。
蘇理一個響指,便有音樂響起,接著臺上的女人便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