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坐在地上,他坐在沙發上,兩人就這么僵持著很久。
包間內的冷氣加上她渾身的痛感,讓酒力漸消。
墨寒深一直沒說話,氣氛很怪異。
“墨寒深,我在這已經超過兩小時了,通話記錄還有宿舍阿姨都知道我來了這,如果我今天出什么事,即便你能力再強,也是要惹上官司的。”
墨寒坐在那,聞言掀起眼皮看向狼狽的藍煙,輕笑了下。
似是在嘲笑她一本正經的講道理。
他沒說話,藍煙也不管他,踉蹌的起身,朝門邊走去。
門外助理伸手欲攔,墨寒深抬了下手,示意放行。
剛走了兩步,墨寒深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藍煙,這只是開始。”
開始?如果不是她意志力強,恐怕今天就是結局吧?
藍煙很后怕,神經還有些發顫。
她沒說話,快速出了酒店。
仰頭看著月朗星稀的夜空,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的確,這是開始。
墨寒深做事從來謹慎,如果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他不會讓她鬧到法庭。
所以今天,他放過了她。
可是,今天之后呢……她要怎么辦……
走了一段路,藍煙越想越慌。
煩躁的在馬路邊蹲下身子,奈何胳膊、腿上、手心的傷疼的她皺起了眉頭。
藍煙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都沒什么朋友,所有人都不怎喜歡她,現在……連個人訴說清苦都沒有。
墨寒深……
為什么就連墨寒深都這樣厭惡她呢?
他是這浮沉中,于她而言是冷寒又遙遠的星光。
十四歲,初來陸家,她沉默寡言,性格孤避,見誰都不理。
沒少被陸琪琪和韓蓉欺負,那時年幼不懂反擊,只會躲在暗處哭。
深冬大雪,寒夜月冷,她哭的壓抑倔強,自他修長好看的手中遞過來的手帕,成了她心中的不可磨滅的溫柔。
雖然,現在經年之下,他已是如寒夜一般深冷的人。
但是她仍舊念著他那一絲的溫柔。
陷入回憶的藍煙哭的更加的難過,這是她放在心底的人。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是仇人。
剎車聲伴隨著勁風傳入她的耳朵,一輛黑色賓利停在她的面前。
緊接著,有人遞過來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