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啊?”
“我找到一個地方騎馬什么的最棒了,馬上不是要去梁國嘛,我們會經過安南然后再到梁國,你長期跟個金絲雀似的困在皇宮里,再待下去怕你連馬都不會騎了。”
蕭塵霜:“你娘我會騎馬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這能一樣嗎?你想想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奔騰,和這樣的...感覺都不一樣。”
“這倒是....”
不對,這小子好像在框我?
并沒有說這次要帶他去啊....
母子倆各自挑了馬,在寬闊的草地上奔騰著。
看著阿庸像只小鳥一樣自由翱翔,她越發覺得做的決定是對的,那個高處的位置看似很好,實則需要一顆強大敢于付出的心。阿庸明顯不適合的。
她本來也是不太能理解的,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自己做了母親之后。
其實人最原始的欲.望是為了溫飽,滿足溫飽后,看到別人擁有自己沒有的東西,就會不斷生出更多的欲.望,像是一條溝.壑根本就填不滿。
所以人一定要懂得滿足,要知道自己珍惜的到底是什么。
總不能什么都想要。
而她不要這個高位,甚至不要榮華富貴,只想魏伯庸能如他名字一般,一世伯仁,平庸至極。
春日來臨,所有都在好轉,不管是國家還是草原上都在慢慢走向正軌,這無疑讓魏洛風緊繃的心可以松懈片刻了。
他接到安吉魯達送來的書函,說是幾個部落為了幫皇后慶生,因此隆重舉辦了什么慶典,希望皇后一定賞臉參加。
想想這些年忙于國事,身體又不適宜遠行,拖累著自家媳婦留在這四四方方的宮墻內陪著。
她雖然沒什么怨言,但從眼神看的出,她是渴望自由的。
真是后悔以前做太子那會沒帶她四處走走。
下朝后他就去了內務府,親自安排了路上用的吃的,隨行服侍的各種的,無不是他親自打點。
周雁天看在眼里,實則也暗暗佩服。
這七年來皇上也沒有冊選嬪妃什么的,每次大臣們說到妃子的事,前三年只道是為先皇祈福不宜封妃,后面這幾年又說身體抱恙。
皇帝倒是借口多多,大臣們能有什么辦法,看著國家確實發展的越來越好,連燕國也愿俯首稱臣,確實沒什么好說的。
有一次幾個大臣聚集在一起,想求皇后幫忙勸勸,又以皇后的姿態什么的來壓迫著她,便是所謂的道德綁架。
人皇后還沒說什么,皇帝就先著急了,暗戳戳的把這幾個大臣的權奪了,貶出京去,至此之后無人再敢諫言。
賈太傅這些還是會憂心的,只好讓身為國丈的丞相當做私房話一般跟自家女兒說說。
蕭義嘆了口氣,身為丞相自然有這個職責的,所以推了家里的事,順便帶上許梅非要腌制的什么果子醬跑到鳳儀殿來。
老遠就看到自己這個外孫拿著弓箭在射靶子,還別說,這孩子箭法高超幾乎百發百中啊。
他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滿眼是欣賞之色,這孩子不錯....
碧水端著早膳經過,瞧見國丈,忙上前行禮:“國丈您怎么來了?娘娘還沒起,要不先到殿內等候片刻。”
“....都這個時候了皇后還沒起?”
碧水點點頭,蕭義皺了皺眉:“平日里也是如此?”
“平日大概會到中午吧。”
“?”蕭義愣了,你認真的?他還沒見過哪朝哪代的皇后這么懈怠這么憊懶的!后宮無妃就算了,身為皇后居然...如此不奉守規矩。
他被領著進殿,待了一會兒,蕭塵霜才慢悠悠爬起身洗漱,然后坐到桌邊,順手拿了一雙筷子給他,“父親用早膳了嗎?”
“皇后可是身體抱恙?”
蕭塵霜的臉色紅光滿面的,這生了孩子到現在身體好了不知多少,雖不至于很胖,反正挺圓潤的,看得出氣色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