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哭著看她,“可是我下了整整一年的毒...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怎么辦,我真的是鬼迷心竅,我一開始我真的....”她越說越激動,已經零亂不清。
蕭塵霜只能上前抱住她,任這個婦人在自己懷里哭的像個孩子。她眼眶紅紅的,原來世上任何事到了自己親人身上,永遠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
現在也終于能體會蕭婉清那樣的心情。
現在只希望明軒能好起來,同時也希望許梅是真的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那神醫,不管付出代價都必須要讓許梅去承擔。
冤冤相報何時了,一代人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孩子身上。何況蕭明軒是這樣一個好人,他應該安樂無憂的活下去。
三日后。
太子登基那天只是簡單操辦,本來國庫就不豐,而今年的收成一看也不大好,何況還有孝期在身,所以能省就省。先前內務府和禮部準備那些東西大多都沒有用上。
他穿著玄色繡有金龍的冕服,在百官的朝賀下緩緩走向奉天殿。所有人皆行大禮迎接。走到一半,他忽然看向秦和,“皇后呢?”
秦和:“....回皇上的話,臣也不清楚。”
魏洛風:“....還在生氣?可是說出去的話不能不作數啊,要不這樣好了,你家里還有沒弟弟哥哥什么的?表弟表哥也行。”
秦和啞然,魏洛風扯了扯嘴角:“好了,大不了朕答應你,給你一百天的機會,如果超過一百天你還是不想娶那個趙汀芷,那這婚約就作廢。”
“只希望皇上說話算話。”秦和仍然是那副不太高興的臉,想了想又問:“其實臣還是不大明白,長安侯一家....算了....”
“你想知道?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世上什么都可以欠,什么都可以騙,唯獨人情和人心。”
皇后這邊也已經坐著馬車駛來了,若是按照前朝的制度她只需等在鳳儀殿等待冊封的詔書,然后再請后宮妃嬪什么的聚一聚,也就算完了。
但是剛才小福子卻突然來傳話說皇帝在奉天殿等著,讓她趕緊過去。
已經穿戴整齊的蕭塵霜此時看著確有幾分母儀天下的范兒。
只是對于這樣繁瑣的服飾她是半點不喜歡,里三層外三層包裹著,頭上還有這么厚重的后冠,更是壓的人起不來身。
原以為就這么冊封便算了,這狗子居然還要她去奉天殿!
碧水:“皇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明知道娘娘您身體不便,奔波來去的...也真是麻煩。”
周雁天緩步走來,“奴才是來接娘娘的,請娘娘隨奴才去鑾車吧。”
“小天子,你的傷好全了?”
周雁天:“多謝娘娘掛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刮風下雨胸口還是會痛,不過不礙事,奴才命,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