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戲影聽到這些消息后,什么都顧不上就收拾東西跑路,可氣的是倒也真被他給跑掉了。
魏洛風站在城樓上,負手而立,對于劉戲影逃走的事兒充耳不聞。
墨玉不解:“難道殿下真的要放走那雜種?”
魏洛風微微一笑:“東洋人懂得審時度勢所以現在退兵,但應該還有些遺留下來的,如果說讓他們知道劉戲影出城了,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答案不言而喻。
此時的劉戲影慌慌張張攜款逃出城后就躲在了草叢里,他身邊的侍衛為了掩護他的離開便故意留在原地未曾離去。
很快就有幾個東洋人騎馬趕來,他們接到消息說那偷盜寶物的賤人已經逃出來,現在只恨不能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有沒有看到人經過?”
侍衛是個忠誠的,立馬道:“看到了,不過從那邊跑了。”
“從那邊跑了?”那將軍遲疑了一下,看到地上的腳印就是在附近消失不見了,也就是說明侍衛在說謊,那雜種還在這附近!
他笑了笑:“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么,只要你老實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侍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就是往那邊跑了。”
將軍覺得有些可惜,為什么這些人就是如此呢,明明有條生路擺在眼前卻偏偏不走,要走這么一條死路。
他笑著點點頭,那侍衛也松了口氣,以為自己蒙混過去,可誰料那將軍卻回過頭,抽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腦袋從頸子上脫落,骨碌碌魯的滾到草叢邊上,那眼睛正好對著草叢里的劉戲影,他差點驚叫出聲,之所以未能發出聲音便是因為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看著侍衛身子慢慢倒下,一群人笑著打馬而去,對他們而言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等于沒用,沒用的人自然就該死。
劉戲影始終無法回神,等馬蹄聲徹底消失不見,他才終于反應過來,回頭看向那女子。
一雙杏眼黑白分明的,皮膚白嫩的能掐出水,身上的衣服沾了些剛才滾過地上的青草。
好漂亮的姑娘。
察覺他不善的目光,她起身道:“那幫人應該已經走遠,你也應該沒事了。”
劉戲影:“剛才多謝你,不然我肯定已經....對了姑娘怎么稱呼?”
“我叫蕭...無霜。”蕭塵霜微微一笑,擦了擦身上的血漬,剛才腦袋滾落下來的時候濺到她裙擺上了。
眼下就要進城了,她也不打算先去找魏洛風,最應該的是找個客棧好好洗洗,所以才不慌不忙的。
這一路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悉前因后果,也總算明白為何寄信過來卻了無音訊,但同時也覺得這是件好事,至少為魏洛風爭取了機會。
劉戲影上下打量她一番,發現她腰間掛著的琥珀,那琥珀成色極好似有百十幾年的年頭了,尋常人家不會如此富有。
再看她腳上穿著的靴子,這是魏王宮里才有的東西,也就是說....她是皇宮里的人。
公主他曾見過的,昭和囂張跋扈,昭云又已經出嫁,那么就一定不是公主,是妃子?如果是妃子更不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王妃什么的也不太可能,婦道人家很少出門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那狗太子的女人。
原因很簡單,這里的消息傳回去,太子妃必定擔心,所以此遭出現就說的通了。
他的眼神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蕭塵霜不由蹙眉,總覺得透著一股邪氣,眼下也不想節外生枝,便道:“這一路還算安全,我剛從淮安過來,所以你完全可以從這條路走。”
劉戲影:“你該不會就是太子妃吧?”
“?為何這么說?”
劉戲影隨口撒謊,一臉真誠:“我其實是奉了太子之命前來接應您的,沒想到剛才反倒是娘娘您救了我。”他這么說只是想再次試探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