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吩咐完之后他就回到書房,拿出那寶圖端詳許久,抬手就要端起茶杯,卻發現茶水早涼了。
這些下人怎么搞的,越發沒規矩了。
他喊了幾聲外面沒反應,不耐煩的把杯盞扔到一旁,打開門才發現院里靜悄悄的。
靜的連聲音都聽不見,之前這棵樹上還總有幾只鳥嘰嘰喳喳的,現在....
鳥呢?
多年經驗告訴他如今這種狀況必定有問題,于是退回房中拿出封塵多年的刀來。
而這時,墨玉也帶著眾多神衛營的人團團將整個侯府給圍困住。
魏洛風將余下的女兒紅重新埋進地底,也不知以后是否還能再開封。
應該是沒機會了。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恢復了以往的神情,那溫溫柔柔又帶著幾分冷淡疏離的神情,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本來的樣子。
這幾日在侯爺府深怕被發現,連睡覺也沒敢取,長時間這么捂著,臉已經出了些疹子了。
不過他毫不在意,能扳倒這么一個蛀蟲,別說起疹子了,就算毀容也沒什么的。
“殿下,整個侯府已經團團圍住,現在該怎么處理?”
魏洛風:“那很好,去會會侯爺吧。”
“諾。”
長安侯舉著劍護在身前,看著周遭這么多身著錦衣勁裝的侍衛,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反應過來,剛準備發問就看到遠處走來一個男子。
那長的自然是極好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人竟有幾分面熟,不過一時間卻完全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
長安侯注意到男子手指上的扳指,那扳指似乎是上官家的信物....難道....是...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就算是妖怪也未必能瞬息間就趕到此處。
墨玉拔刀指向他,“大膽長安侯,見了太子竟行禮,還以劍相向,莫非侯爺這是要反了不成?”
“太...太子?”長安侯驚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扔了手中的劍,當即一躬身施禮:“殿下不遠而來是臣有失遠迎,還請太子見諒。”
“見諒?”魏洛風從袖中抽出幾封信甩在他臉上,“這些都是你與土番勾結起來的來往信函,貴妃那邊已然招認,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長安侯趕緊撿起這些信函,立馬道:“冤枉這些都是冤枉,太子殿下您可別聽小人胡說,微臣怎會做這些事。”
死到臨頭還要狡辯。
魏洛風冷冷看著他,看著這個老人伏在地面,嚇得瑟瑟發抖的模樣便覺得好笑。
他忍不住笑出聲,然后慢慢靠近侯爺,低聲說:“陵墓孤去看過了,你的寶藏洞窟孤也看過了,還是侯爺你帶去的,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什么?”長安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離自己不到五寸距離的臉,那么陌生的面孔卻又那么熟悉的眼睛,讓他不自覺的感到心底發寒,身子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