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繼續(xù)留在劉戲影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烏羽也算個守規(guī)矩講信用的漢子,答應(yīng)過長安侯二人親自交接,也答應(yīng)了肯把軍隊(duì)退后十里。
而此時,只看到兩個人從亂軍之中沖了出來,那人動作極快,如同閃電一般快速掠過,手里的匕首輕易就割開了烏羽的喉嚨。
死了?
烏羽倒地不起,雙眼還來不及閉上,直直的望著前面。周遭的將士當(dāng)場亂作一團(tuán),因?yàn)檎l也想不到自家將軍竟會被先鋒殺死,此刻再想計(jì)算先鋒什么的也已經(jīng)沒有精力了。那刺客也看中這一點(diǎn),趁亂逃走了。
長安侯等人看著這幕,不由大驚:“這是怎么回事?”
魏洛風(fēng):“烏羽死了,這下寶圖也不用交出去了。”
他敬佩烏羽是條漢子,但如果烏羽不死,那城中百姓就要死,相較起來還是讓他一個人去死吧。
“是啊,父侯,這下可好了,咱們不必交出寶圖也能換回阿杰了。”說到此處,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魏洛風(fēng)一眼:“怕只怕阿杰根本就不在東洋人手里,這一切不過都是你搞出來的花招。”
長安侯此時哪里顧得這些,只想讓自己兒子安然無恙罷了。他定睛看向城樓之下,“剛才到底是誰殺了烏羽?”
魏洛風(fēng)搖頭:“不管是誰殺死烏羽的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他往前一步:“所有東洋軍都聽好了,如今你們將軍已被殺死,勸爾等即刻退兵,否則等魏兵一到,爾等只有把命留在此地了!”
現(xiàn)在這種狀況烏羽被人殺死了,本來就已是軍心大亂。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氣,如今無人指揮,他們就像是木偶,沒人在背后操控也無法作出完美的演出,因此早就慌了。再聽得魏洛風(fēng)說這番話,也不管是不是真假,當(dāng)即決定暫時后撤。
長安侯急道:“快戲影你快去攔住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撤兵。”
“侯爺不可!”魏洛風(fēng)再次提醒:“眼下烏羽雖死,也只是想讓他們自亂陣腳,倘若能自動退兵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不愿退兵怎么辦呢?所以咱們絕不能再乘勝追擊,否則不光無法派人去報(bào)信,更無法救出世子,現(xiàn)在還是世子的安危最重要。”
這倒是....
長安侯心中駭然不已,若是尋常倒也算了,但這事關(guān)自己兒子的性命,偏偏他又就這么一個兒子。
魏洛風(fēng)雙眼一轉(zhuǎn):“西塢離鄴城好似不遠(yuǎn),既然太子在鄴城執(zhí)政少說也該有三五萬兵力,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但去鄴城應(yīng)該是可以的。”
“好辦法,這是好辦法!”長安侯此時已沒了主意,除了一個好字還能說什么?
他冷冷看了劉戲影一眼,若不是想著老劉是他患難之交的好兄弟,怎么也不會如此縱容這個義子。
此事一了,眾人便回去商議如何報(bào)信,又如何救趙修杰的法子。
長安侯心里還是忐忑的很,他低頭看了一眼這寶圖,一切都是寶圖惹出來的禍!
他咬咬牙,喝了口茶壓驚,然后才對魏洛風(fēng)說:“這次多虧了莫公子,若不是你在這里,恐怕老夫才是真的方寸大亂了。”
“侯爺是愛子情切才會如此,乃人之常情實(shí)能理解的。不過剛才那殺烏羽的人....我瞧著那招式頗有些像某個組織…似乎是天機(jī)樓的人。”他下意識摸了摸下巴。
“莫公子這話何意?”
魏洛風(fēng)沾了沾茶杯里的水,然后在桌上畫著什么,“如今寶圖的消息定是走漏了,能讓東洋如此在乎的定非俗物,換句話說這件事因劉公子而起,便是和侯爺您有關(guān)。倘若那幫人能趁機(jī)奪走寶圖,而最終受到牽連的,結(jié)仇的還是你和東洋人,等同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天機(jī)樓就是這個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