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魏也還好,對商人的偏見不那么重,因重貿(mào)易所以才會比鄰國要繁榮,即便如此對商人的厭惡和鄙視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是刻在骨子里的老舊觀念。
在普遍認(rèn)為商人商人就是無利不鉆,個中手段更是無恥下流,因此受人鄙視,才有士工農(nóng)商一說。
其實三教九流里也是有好有壞,好人堆里有魔鬼,壞人堆里有俠盜,不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如今趙王便是因著自己的身份才會如此鄙夷,絲毫不顧及面子。
“咳咳....”端王猛地咳嗽起來,這莫家不是什么小家世,真要鬧起來皇帝未必會偏袒皇家的。一旁的葉楓也毫不客氣:“趙王今日出門可是沒有漱口。”
“笑話,本王用的是上等的龍麝香漱口。”
“既然如此那趙王嘴巴怎么還這么臭?”蕭錦繡也忍不下去了。
趙王:“男人在談話哪容得你們女人插嘴?你是哪家的丫頭,竟敢對本王如此放肆無禮!”
“你!”蕭錦繡心中自是不服,趙修杰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算了。魏洛風(fēng)安安靜靜品茶,之所以鬧的不愉快是因為他,那就得自己解決,于是開口道:“趙王快人快語倒也是性情中人。”
“還是公子莫會說話,對了,聽說你們什么行當(dāng)都做?那是不是連窯姐兒這樣的行當(dāng)也做?”趙王又問。
北王趕緊制止:“趙王,今日還沒喝酒怎么就醉了,趙王妃還在旁邊呢,到底這么多女眷在場,你怎得如此胡言亂語。”
趙王不以為然卻也沒有繼續(xù)說話,北王趕緊拱手賠罪:“公子不要見怪,他這人向來說話不過腦子。聽說你們此次遠渡東洋采了許多鐵礦,不知這次是否要與朝廷合作?”
以前他也不知道北王如此重視朝政中事,沒想到藏的倒是夠深的。這是打算先探探他的口風(fēng)。魏洛風(fēng)裝作沒聽明白,只說:“家父確實提過一二,不過我到底年紀(jì)尚輕資歷也不夠,關(guān)于鍛造一事所知不多,不過也聽說往日和朝廷多有合作。”
“是啊,往年都是你們提供的原料。”北王深深嘆了口氣,別說趙王討厭這些奸商,說起這里他也覺得有幾分可憎。
這本是為國家奉獻而犧牲,怎么能用金銀衡量,衡量倒也罷了要價還高昂,幸而那太子也是個硬骨頭便帶人自己開采,到現(xiàn)在三年多了,進展什么的也就那樣不太理想。
魏洛風(fēng)放下杯盞:“其實我所知不多,若是皇上有所需要我們莫家,等這次回去我便問問家父的意思。”
“那自然是最好的。”北王端起茶杯道:“難得今日相遇,本王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魏洛風(fēng)道:“北王實在太客氣了。”
“呵,北王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無非就是想搶先一步把這事兒給辦妥,然后再讓皇上賞你些物件給你記下一功、不過要我說你還是別想了,人家早就和太子蓋一床被子了。”趙王斜靠在椅背上,說起話來實在不中聽。
端王咳了幾聲,轉(zhuǎn)頭看向趙王妃,“弟妹,趙王是不是又沒改掉以前的老毛病?”
趙王妃連忙道:“是啊,前些日子說戒酒,沒想到他又背著我偷偷飲酒,實在對不住各位。”說罷她走到趙王跟前,“王爺我們先回去吧。”
“敢做就不怕人說對吧,不過剛才確實我說錯了,哪里是和太子蓋一床被子,怕是和太子妃....”他語氣很是輕浮,這話還沒說完,魏洛風(fēng)反手就塞了個杯子在他嘴里。
嘴里塞了個杯子可不好受,差點沒把嘴角撕裂,急的趙王亂蹦亂跳,在場之人也是驚了,方才趙王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也沒見這個公子莫生氣,還覺得果然是個生意人,這容忍度那是極好的,就連他們這些常年游走官場的人都自愧不如。
可怎么一說起太子妃他的反應(yīng)就這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