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出這個問題,對方并未回答,再一細想這個問題實在不是個什么好的問題,一點技術含量沒有。
苦笑一番,他抬手扭開了開關,那石門慢慢往上抬,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進密室,石洞的門就自然而然的落下,與世隔絕。
奇怪,上次來的時候沒找到,這次又出現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蕭義滿是悵然的撫摸那口水晶棺,里面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安安靜靜躺著。這次是把棺材打開看的,才能窺得她的真容,原來是這么的年輕,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就想睡著了一樣。
他眉頭緊蹙,眼底流淌著一種蔓延無盡的哀傷。這是她第一次在蕭義的身上感覺到這種流淌的情緒。
“其實現在想起這些事,反反復復這么多年,有時候會覺得是我的錯,可有時候....”
“我又覺得錯的始終是勤雪凝!
“勤雪凝?勤貴妃?”
蕭義又是一陣嘆息:“不錯,如你所想所見,勤雪凝也就是現在的勤貴妃,這個位置本該屬于妙芝的?上....”他略略哽咽,“可惜妙芝死了,只能在這密不透風見不得光的地方...甚至不能入土為安。”
“父親,還請你如實告知,這后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得把人都肅清了,要是稍有不慎泄露出去,后果可就麻煩了!闭f話的男子從上方梁上跳了下來,輕輕松松落在了蕭塵霜跟前。她眼中帶光,立馬迎了上去,“是你,你怎么會...”
魏洛風擦了擦衣袍上的灰,“你們這密室該打掃了,房梁上全是灰,而且剛才還看到有老鼠跑來跑去,跟外面的老鼠是一樣的麻煩,不過我已經處理了!
“你說的老鼠是....”
“婉清。”
“那你怎么把她趕走的?”蕭塵霜抬眼望他,那眼神好似在說,那可是你的心上人,就舍得將她趕走?
魏洛風一看到這個眼神就發毛,趕緊解釋:“我心里就你一個,哪容得下旁人,就算是仙女我也不要,何況是毒蝎,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聽著二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蕭義有些坐不住了,到底還要不要我說了?他輕咳了兩聲,上下打量眼前這個年輕人,“咳咳,這位不是公子莫嗎?”
“岳丈好眼力,在下正是!
“岳丈?”蕭義蒙圈,“塵霜,這是怎么回事?”
蕭塵霜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痛的他齜牙咧嘴。她暗自一笑,擺擺手:“沒事父親,你繼續講,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不存在?此事關系重大,他一個外人...”
“他不是外人!笔拤m霜脫口:“他...他不是外人,女兒心悅他。”
“什么?”蕭義震驚:“心悅他?胡鬧,簡直胡鬧,你你你在搞什么鬼,你可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你...”
“瞧你把丞相給急的。”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子,雙手抱拳,作揖道:“丞相莫要生氣,在下莫旭堯,除了是太子妃的好友以外還是太子的幕僚,此次來這里便是想助你們成事,這是太子的手令請過目!
蕭義半信半疑的接過手令,確實相信是太子的人,但對于剛才蕭塵霜那番話,他現在還沒消化完畢,這倆人怎么看都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因為這種炙熱的眼神他也曾經有過。
那是一個剛下雪的夜晚,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襲來,行人們匆匆回去。他當時也不過才二十多歲,從書友家溫書回來準備往家走。
亦祥牽著馬兒在雪地里走,蹄子一深一淺的陷入地面。蕭義皺了皺眉,“算了,風雪太大,我們先找個地方避避!
“避避?”亦祥摸了摸腦殼,左右看了一眼,這附近的客棧茶寮都關門了,這荒郊野外又下著雪,如果不趕回淮安城那搞不好還會封路,這耽擱下來就得好幾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