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霜:“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與你爭輸贏。”
“我真是后悔,真是后悔啊,你剛和瑾兒在一起那會我不應該反對的。”勤貴妃搖搖晃晃走了幾步,碧水心里想,現在后悔了,之前干嘛去了?
誰知她又猛然一回頭,“我應該殺了你,應該在那時就直接殺了你!”
小福子皺眉:“貴妃娘娘慎言。”
“慎言?呵,是,現在連一只狗奴才都能欺負到本宮身上去了,你是否真的覺得我勤家不行了?我告訴你蕭塵霜,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蕭塵霜:“你一直說你沒輸,但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貴妃淪為這般市井潑婦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和勤妙芝浪費時間沒什么好處,眼下就要立即和司徒宇商量能否讓指紋還原的方法。
否則就是夜長夢多。
“貴妃娘娘,奴才們送你回宮吧。”說話的正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小李子。勤貴妃沉默著沒有說話,回到章臺宮后就把所有宮人都趕了出去,張公公一行人也只好等在外面。
玉嬤嬤甚是傷心:“小姐打小如此,一有心事兒就不說話把自己關在屋里。”
“哎....”宮人們長長嘆氣。
勤貴妃跪坐在地毯上,繡著金色牡丹的裙裾長長的鋪在后面,涂著紫色蔻丹的手緊拉著衣袖,沉著臉不說話也看不清表情,隔得近些才能看到她抖動的肩膀。
一炷香的時間后她慢慢回過神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臉上多了幾分剛毅,拂去臉上的淚水,覺得自己大可不必如此作踐。想想剛才皇上走的時候未曾吝嗇過一眼多看看她,這心里就寒冷徹骨。
可見在他心里勤家的存在果然是眼中釘肉中刺。現在父親出事,勤淮死了,正中尚未找到,她應該打起十二分精神推推這來龍去脈,算算這接下來該怎么做。
“張恒!”
張公公趕忙應聲,推門提步走了進去。見勤貴妃哭的眼睛發紅,忙打了熱水拿了帕子給她捂捂,“娘娘,您仔細著眼睛,可別再哭了。”
勤貴妃卻一把推開張公公:“是不是你做的?”
“娘娘您在說什么?”
“本宮不認為你耳聾,我說什么難道你不清楚?那三個侍衛的家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轉眼就到了蕭塵霜那邊去!”
張公公聞言,心頭一緊,忙下跪求饒:“娘娘冤枉,奴才盡心盡力伺候您,絕不敢有二心啊。奴才對天起誓,要是奴才半點對您不起,就天打雷劈腸穿肚爛!”
他這么信誓旦旦也不似謊話。
“罷了,這件事很是可疑,本宮也不一定說你,也許是你身邊的人也指不定,你可得好好排查排查。”勤貴妃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企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絲變化,但是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神情,便也只好作罷。
也許真的不是張公公做什么,也許是她身邊別的人,畢竟這張公公在身邊也算很久了,按理說不該會在背后搞小動作的。她緩緩往殿外走去,恢復了以往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個節骨眼上那些勤黨也不敢再貿然過來相見,勤貴妃也只好命人傳信出去,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勤太公救出來,只要團結在一起,那這盤沙就永遠不會散。
另外又讓襲香傳信給長安侯,讓他盡快把那些賬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至于土番這邊盡量撇清關系,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就不值當了。
襲香是上面新派的人,很完美的接替了之前香寒的位置,甚至比香寒還要聰明勤快,很是討得她的歡心。
張公公前去傳話,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妥,保不準這是一種試探,于是寫了字條打算向蕭塵霜通風報信,讓她著手長安侯那邊的事。
只是這信自然是不能親自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