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把這幫人往陷阱方向引過去的,這幫人也沒有任何疑慮緊緊跟在身后。
馬車也漸漸逼近著,因為勤太公說了,他要親眼看到魏洛風死在這里他才會真正的安心。
換句話說只要他失手被擒,親手殺死他才會安心。
一行人果然很快就把蕭塵霜抓住,三兩下將她制服押到馬車跟前迫她下跪。此時她頭發(fā)散亂披蓋著臉,全程垂著頭,自是瞧不見是何模樣的。
勤太公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笑呵呵:“這不是太子殿下嗎,這是怎么了,遇到伏擊了?”
見他沒有說話,勤太公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想想這小子平日里外表看著和和氣氣的,實際上有一種不可相抗的硬氣,所以此遭他要死了還能保持這份硬氣也算是正常。
其實他要不是忠于自己的外孫,光是君臣而言,若是魏洛風繼位確實能算一個不錯的帝王。
可惜,人都是自私的,縱然知道他是天命所歸,可那又如何,為了自己的那外孫也只得與天地對抗,這就是宿命,沒得選。
他抽出侍衛(wèi)手里的刀一步步朝‘太子’走了過去,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勤淮極力盯著跪著那人,卻認出她手腕上的鐲子,如同晴天霹靂,莫非是太子妃?
這...他焦急萬分,眼看刀子越來越近,他立馬喊道:“父親他不是太子,我們被騙了!”
“父親?”勤太公斜眼看他,這個親侄子可是從來沒有喊過他父親的,或者說他自打知曉自己的身世后就再也沒喊過父親。
不過此間他懶得追究這些,見勤淮言之鑿鑿便立即上前托起‘太子’的下巴來。
蕭塵霜:“勤太公當真是要為了定王而擔上這亂臣賊子的罪名嗎?”
勤太公臉上神情不動:“原來是太子妃,真是失敬失敬。不過既然你肯為太子這般犧牲,那足以證明太子就在這附近!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哎,要我說你也不笨啊,怎么現(xiàn)在就這么糊涂了?所以說人世間萬般可碰,唯獨情字難收,人一旦碰了感情就會變得癡傻,所以說瞧你現(xiàn)在落得這個下場,若我今兒真的把你給殺了誰又能知道呢?”
“你真的要殺了我嗎?”蕭塵霜抬眼看他,勤太公臉上神情也變得復雜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他磨了磨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死到臨頭了誰給你這等勇氣?”
勤太公向來是如此,與蕭義相比二人還有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勤太公的心腸卻會更硬一些。
他決定的事情勢必會去做,而今殺了太子妃再找到太子一并殺之,他總有辦法可以脫身。
想到此間,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勤淮一眼,他當然有辦法脫身,無非是再舍一個不聽話的兒子罷了。
反正這邊正中的消息他也已經(jīng)掌握到,大不了這個兒子一死,就立馬去接那個兒子,誰都不能擋住他要踏上的路!
他出手很快,幾乎就是一瞬,那劍立馬就要沒入蕭塵霜胸口。
而與此同時,勤淮卻上前擋了擋,撿起地上的刀刺向了勤太公。
眾人驚呼出聲,只見勤太公快速翻轉(zhuǎn)廣袖立馬抽走了勤淮手里的刀,再一震力那刀便脫袖而去,直直穿過勤淮體內(nèi)。
“吃里扒外的狗東西,居然還敢反水!”勤太公一輝袖子,命人將蕭塵霜綁起來,接著他便又回到了馬車上。勤淮拔出體內(nèi)的刀,鮮血瞬間飛濺出來,蕭塵霜掙扎著上前,“你你為什么這么做,勤淮為什么?”
勤淮咬牙:“太子妃我欠你的已經(jīng)還了!”他沉默著看向眾人,朝著那群侍衛(wèi)撲了過去,借此為蕭塵霜拖延時間,他用身體擋住那些長矛,側(cè)頭:“快走,太子妃快走!”
“想走?”勤太公并未多看勤淮一眼,而是以一種十分銳利的目光看向蕭塵霜,“他居然為了你而背叛我,這種人就是該死,同樣你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