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霜道:“不必這么麻煩了父皇,我是來匯報一下外面的疫情情況的,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一切尚可控。只是最開始發(fā)現(xiàn)疫病的那幫人病情稍重一些!
“幸好有你,但凡朕當日有絲毫松動,這局面怕是無法扭轉(zhuǎn)!被实蹪M是唏噓。蕭塵霜笑笑:“父皇也不必如此,歸根究底還是太后心思太重,這一點兒臣也看的明白!
他知道她說的心思重是何意,不過還好這次給了太后一個不小的打擊,這次之后太后應(yīng)當不會再厚著臉皮涉政了。
“這里確無外人,后宮干政本是不該,但你不同,你不僅是朕的兒媳更是朕的女兒。當日你所說要和離之事是否真的考慮妥當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這么一茬了。
蕭塵霜沉默著沒有說話,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因為殿內(nèi)的香熏的人有些頭疼。
她多看了好幾眼,那閻公公也看出什么端倪來,便立即讓人撤了這寧神靜氣的香。
“這是西域來的,大多人都聞不慣,但皇上最近甚是操勞,用了此香才可提神。”小李子在一旁解釋說。
西域來的香....
說起這事兒她忽然想起前世皇帝足不出戶卻染上了瘟疫一事,當初以為是因為他要安百姓的心,所以去宮外探視。但現(xiàn)在仔細一想當日防備周全,不說萬無一失,就光說普普通通的感染幾率那也是極小的。
可偏偏去這么一遭回來就染上病了。
“太子妃?”閻公公輕聲呼喚:“皇上問您話呢!
蕭塵霜含糊道:“兒臣沒有考慮清楚,在這種時候也無暇考慮,父皇,您說的對后宮是不該干政的,否則就會亂了規(guī)矩。但看你這么勞累,兒臣實在不忍,這些天一直在考慮問題,我倒是有個提議。”
“朕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果然沒有看錯你,曉得以大局為重。至于太子那邊,等此事一過朕定會給你個交代!”
“有父皇這話兒臣就放心了!
皇帝滿面笑意,乖乖服藥之后才問:“你剛才說的提議又是什么提議?”
蕭塵霜道:“前朝便是宦官亂政,所以到了先祖那一代嚴令宦官攝政,就連東西兩廠也撤掉。不過還是父皇有先見之明,您登基之后又設(shè)立天道盟,內(nèi)有宦官主理為朝廷效力!
“所以兒臣的意思,父皇不妨也效仿弘揚帝,設(shè)立御筆司,把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折子分一些過去,選拔一位得力的宦官擔任,倘若做的好便以官聘之,屆時不僅收了民心還能解決父皇的頭疼之疾。”
若是旁人說這么些話倒顯得頗有用意。這事兒其實皇帝之前也和端王商議過,不過端王聽了那表現(xiàn)則是模棱兩可的,頓時就讓皇帝有些灰心。他心里雖屬意太子,卻也知若自己百年歸老之后,這朝中也需人手幫襯。然而端王那端表現(xiàn)不免讓人有些失望了。
閻公公皺皺眉,這太子妃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別人不敢做的事,她做,別人不敢說的話,她來說。憑這份膽氣確實讓人高看,但....
這樣總歸又是不妥的。
“皇上,幾位大人已經(jīng)到殿外了!毙±钭拥椭^走進來匯報著。
皇帝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看了蕭塵霜一眼,她便識趣的退到屏風后面。
閻公公表情有些復雜,皇帝卻坦然一笑:“無事,自家孩子。”
您就使勁寵著吧,太子妃這性子....這么下去遲早吃虧的。閻公公無奈,撤了幾個宮女太監(jiān),才讓小李子將人領(lǐng)進來。
蕭義和李大人、楊大人等已經(jīng)走了進來,一大早就被宣進宮來,幾個人心里頗有些忐忑。不過見皇帝還算龍顏悅色,幾人互視了一眼,稍稍放心了些許。
“吾皇萬歲萬歲....”
“這些繁文縟節(jié)就免了,江城的事到底怎么樣了?”
“回皇上的話,江城那邊處理的不錯...”
“不錯??”皇帝瞇著眼看了李大人半天,“你們怕不是覺得朕真的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