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來交換吧,你給我解藥,我告訴你是誰派我來刺殺你!”
清允淡淡一笑。誰來刺殺她?她可以一一的排除,真把她當三歲小孩呢。
“你是想告訴我是飄香院的紅姨?”清允莞爾,溫婉的笑容中夾雜著一絲的苦澀。
也許正是因為是他的人,所以她拒絕了他。
歐陽尋皺眉,這死女人猜的也太準了。可,她的那抹笑,他卻是品味到了什么。
如果歸屬于她,她不光有腦子,還有溫暖的人情,不是看上去的冰冷和腹黑……
歐陽尋的心不知不覺,他自己也未成發現,自己一點點的在接受著清允。
“你是如何猜到的?”歐陽尋激動之下差點又因為毒發而噴出一口血來。他屏氣凝神才把中的毒給壓制下去。
半個時辰他再沒有解藥,他真的就會完玩了。
清允的黑瞳,漆黑如濤天的古井,深不見底,探不出任何的情緒。
倏然,清允從袖子里拿出一藍色瓶子的解藥丟給歐陽尋的面前。
“這是解藥,拿去。”清允身體本就虛,休息了一會,有了一絲的力氣就把解藥給扔給了他。
歐陽尋停止了運功。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給他下了什么的毒藥,他一身的內力居然都壓制不住毒素在他身體里竄動的速度。
他看著清允,他真的越來越讀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些什么。
“你不要我命了?還有你怎么知道是個女人指使我過來的?”
清允坐在地上挺直著腰,眸子透亮,“快服了它,慢一點,我的解藥可就和大羅菩薩一樣,救不了你了。”
這個女人,不是特別的漂亮,但是她的眸子清澈,一張小臉白白凈凈,氣質獨特,渾身上下都特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韻味。
跟著她居然有一種安心歸屬感覺……就連他的恩師,都沒有給他這樣的感覺。
歐陽尋他好像真的殺不動她了,他突然不想要最后的令牌了。
師傅都死了,留下的五枚令牌,都落如師傅曾經的恩人手中。
師傅是指望他著能幫他的恩人,可,師傅的恩人也有恩人,當成禮物一樣一個贈送給一個。
早就不是師傅的初衷了。他現在守著這些,好像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既然這樣,那不入順從自己的心,跟了她……
在他下決定后,他眉頭舒張,糾結了幾年的心結在這一刻得到舒結。
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他的手往解藥抓去……
邊下手,邊念叨,“你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了,以退為進。”
清允的唇角還來不及勾,突然,瓶子被誰的內力吸引,往門外飛去……直落在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人的手上。
歐陽尋,一惱怒,眼神向刀子一樣往門外飛去。
對著那個人就開罵,“王八羔子,拿你爺爺的瓶子干什么?”
清允看到那個人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解藥還是給晚了一步。
不知道這個穿著黑色的塑身緊衣,帶著黑色面具,個子中等的面具男會不會現在解決著她們。
“想不到,你個毛都沒齊的小丫鬟騙子,居然有那么多的仇人,難怪要騙本大爺留在你的身邊。”在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向他們時,歐陽尋,苦笑的調侃道。
清允看著迎接過來的黑衣人,眸子都沒有轉動,直盯著黑衣人。一面對著她對面盤做坐著療傷的歐陽尋問道:“怎么,后悔了。”
歐陽尋的情況很不樂觀,毒發攻心了,他又往地上吐了好大的一口血。
他自己看起來很狼狽,也很惡心。但是,他自己惡心了,他又看不到。
他更想惡心清允,誰讓她給他下毒來著,誰讓她,那么遲才給他解藥?
他咧開嘴一笑,滿嘴的血,連他的牙都染上了一層的血色……詭異,惡心得特別像一個剛剛才吸了人血的妖精……
“你還有解藥嗎?”
清允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忽視他,對他齜牙咧嘴都沒有看他一眼。更沒有答他的話。
解藥她確實還有,來不及了啊!
她安然的一手搭上了那只手鏈上。
屋外的暴風雨一直都沒有停過,不知道要落到什么時候……清晰的能聽見屋檐上的雨滴一如一條條的水柱似的,清脆的打在地面的積水上。
他在干什么呢?難道今晚就要……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去時莫強留……
她始終是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清秀的模樣,淡淡的笑著。
歐陽尋,心一跳,看著清允始終背著的的那只攥了東西的那只手。琢磨不透……
雖然猜不到她拿著的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她最后的殺招……
那帶著面具手套的黑衣人在歐陽尋的面上停住了腳步。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把短刀,拔掉了木頭做的刀鞘。帶著鋒利的刀刃的陰冷光澤如一束閃電一樣,照應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當光線應在黑衣人的臉上,他那只露出兩個孔黑色面具,可以看得出他的眼睛帶著嗜血的笑意。
他一手高高舉起握著刀把的手,一手揪著歐陽尋的如墨的頭發……
歐陽尋被迫揚著頭,他手攏了唇角的笑意,一雙冰眸輕蔑的抬了一眼拔著他頭的黑子人。
續集所有的力氣,“呸”一口帶血的痰準確的落在黑子人的面具上,像只是吸飽了血就被拍死的死蒼蠅似的,趴在面具上……
清允唇角無意的勾了勾,在面具男還在惱羞成怒的時候,清允又動了一根針……
面具男往后一躲,松開了歐陽尋。歐陽尋保命似的趕緊的往清允的那邊爬去。
“女人,我這次要是不死,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哪怕你讓我給你生個兒子……我也……”
想不出了,他坐到了清允的身邊,清允藐視著他,“我喜歡女兒。”
歐陽尋一楞,看向走過來的黑衣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我中了你的毒,沒力氣了。你呢?”
“五臟六腑都在出血,動一動都疼,你說呢?”清允無關疼癢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眼精斜著他,“我沒招了。要不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