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欽氣的直接抬手猛捶了下桌子,心里決定這輩子再也不碰酒了。
潘雨沁看到陸文欽捶桌子,連忙起身下地,鞋都來不及穿就來到陸文欽身邊。
看著陸文欽的手有一部分都青了,連忙一臉關(guān)心的詢問:
“陸文欽,你怎么捶桌子啊!你手都捶青了。”
同時手伸到半空了,又收回了,怕碰到陸文欽的手,陸文欽會生氣自己碰到他,畢竟他不喜歡自己。
陸文欽看著潘雨沁又一副要哭的樣子,眉頭皺成了個川子。
覺得原本就特別特別疼的頭,現(xiàn)在快炸裂了,便閉著眼睛一邊揉額頭,一邊說:
“潘雨沁,剛才我說的,你自己想想,不過我不想娶你,我娶你也是耽擱你,如果你不用我娶你,以后你有什么困難,我都可以無條件幫你兩次,待會兒你給我答案吧!”
陸文欽說著,就起身頭也沒回的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陸文欽走到不遠(yuǎn)處的欄桿上趴著,看著下面的萬丈懸崖。
一想到要是要娶潘雨沁,就覺得心跟欄桿上的雪一樣,特別的冷,不能娶想娶的人,也不想別人占了屬于她的名分。
陸文欽氣憤的又狠狠的踹了幾腳地上的雪,覺得這輩子還是第一感覺到這么憋屈,但又是自己的犯的錯………
……………
屋里,潘雨沁看著陸文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了,還沒想明白陸文欽為什么會這么說。
自己不需要他負(fù)什么責(zé)任啊!
原本自己想的在陸文欽醒前就走的,只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潘雨沁一頭霧水的走回床邊穿拖鞋,無意中看到床單上的東西,心里一算,拍了下腦袋,自己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突然反應(yīng)過來陸文欽為什么說要對自己負(fù)責(zé)了。
原來他是誤會了。
潘雨沁出了房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陸文欽穿著一身單薄的皺巴巴的衣裳在哪里低頭踹雪。
但人看著依舊那么帥氣,就和自己當(dāng)年第一次看到他時一樣帥,陽光打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整個人都特別的陽光。
潘雨沁回自己的房間收拾好后,出了房間看到陸文欽還穿著單薄的衣裳趴在欄桿上,在看著下面的懸崖。
寒風(fēng)吹得他的頭發(fā)在不停的顫動,他卻一動不動的,莫名的感覺他很孤寂的樣子。
潘雨沁進屋拿著陸文欽的外套,快步走到陸文欽身邊,一到欄桿邊,被懸崖的寒風(fēng)一吹,潘雨沁立馬打了個冷顫。
“陸文欽,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別感冒了。”
潘雨沁一邊說,一邊把衣服遞給陸文欽。
陸文欽側(cè)頭看著潘雨沁,接過自己的衣服沒穿,抱在懷里。
隨即轉(zhuǎn)身盯著欄桿下樹干上懸掛著的一排冰棍,語氣淡淡的說:
“你想好了嗎?”
同時心跳的特別快,怕潘雨沁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在心里祈禱,她不要自己娶她吧!
雖然從小接受的教育是犯了錯就要負(fù)責(zé)任,但陸文欽是真的不想負(fù)這個責(zé)任。
潘雨沁看著陸文欽的樣子,雖然他的語氣很淡,但是潘雨沁還是聽出了語氣里面的慌張。
怕自己選擇讓他負(fù)責(zé),和自己結(jié)婚嗎?
潘雨沁看著前方的萬丈的懸崖,隨即又盯著陸文欽看,看著他俊逸的側(cè)臉,心里在不斷的掙扎。
過了幾分鐘后,陸文欽見潘雨沁還不說話,便抓了一把欄桿上的積雪丟下懸崖。
看著對面的高山說:
“雖然我們……如果我和你結(jié)婚了,那除了多本結(jié)婚證,我會做好該女婿對岳父家做的事情,但是我盡不了一個丈夫的責(zé)任,我想你慎重考慮為好。”
側(cè)頭見潘雨沁還是盯著自己看,陸文欽頓時不知道說什么了,便繼續(xù)盯著對面的高山看,等待潘雨沁的答案。
潘雨沁見陸文欽不穿自己給他拿出來的羽絨服,手都凍紅了,不舍得他繼續(xù)受凍。
便說:
“我,我選擇,我選,我選,我選……”
潘雨沁看著陸文欽的樣子,腦子里一直有兩個小人在爭論,一個小人說:
“和他結(jié)婚,日久見人心,婚后關(guān)心他,愛護他,他這么正直的人,他總會愛上你的。”
另外一個小人說:
“不和他結(jié)婚,他不會愛上你的,無論多久,不然那你怎么這么多年了都還愛他,不和他結(jié)婚……”
“和他結(jié)婚……”
“不和他結(jié)婚……”
陸文欽見潘雨沁選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就側(cè)頭看著潘雨沁,就見她面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似乎在猶豫不決。
潘雨沁看著陸文欽的臉,最終決定賭一把,于是目光堅定的看著陸文欽,語氣肯定的說:
“我選你和我結(jié)婚。”
陸文欽愣住了一秒,隨即哆嗦著手從衣兜里摸出根煙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機剛打火后,剛想點煙。
看著打火機上藍色的火焰,想起吸了煙身上會有煙味兒,李語蘭是孕婦吸了二手煙對她和她的孩子都不好。
便把煙拿在手里,看著潘雨沁,點點頭。
“好!”
隨即陸文欽便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
潘雨沁看著陸文欽的身影,覺得落寞無比,但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相信就是陸文欽的心是石頭做的,自己用心去暖和它,總能暖熱吧?
…………
霍文州剛起床收拾好一打開房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陸文欽也剛出房門,而且臉色特別的臭,像是發(fā)生了什么特別不好的事情一樣。
霍文州回想起自己昨晚喝醉了因為吃醋,把張定宇喂給他的解酒丸給扣出來了,他沒吃解酒的藥丸,今早醒了肯定會頭痛。
便笑瞇瞇走過去拍了下陸文欽的肩膀,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
“陸文欽,你是不是頭疼啊?走,我去讓大哥拿點兒嫂子煉制的解酒丸給你吃了,吃了你頭就不疼了,那藥丸效果很好的,解酒都只需要十分鐘,人就會完全清醒了。”
霍文州沒提自己扣了他嘴里藥丸的事情,覺得自己說了,陸文欽肯定會笑話自己的。
陸文欽看著霍文州一臉關(guān)心的看著自己,苦澀的笑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輕聲說:
“沒事兒,現(xiàn)在不疼了。”
想著現(xiàn)在自己心里難受,頭疼都可以忽略了。
突然陸文欽都想再次回到呆了三年的山谷去,但知道身為一個大男人,不能逃避責(zé)任,不然李語蘭肯定會看不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