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后,李語蘭和宋榮軒一起坐在車上。
李語蘭看著窗外人行道上人來人往的人,靠在宋榮軒身上疑惑的小聲道:
“榮軒,我覺得好奇怪啊!怎么上午我看到劉雪梅時,沒看出來她的面相有血光之災啊!”
宋榮軒想了想,想起曾經聽到公司里有女職員抱怨熬夜有了黑眼圈,好浪費粉什么的,于是低聲道:
“可能是她化了妝,遮蓋了她原本面貌的原因吧!”
經過宋榮軒這么一提醒,李語蘭才想起這個世界還有堪比易容術的化妝術。
想起幾個月前的一天早上,自己去找吳雨嬋,無意中撞見了她沒有化妝的樣子,簡直和她平時是兩個樣子…………
隨即李語蘭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特意觀察了下。
果然,就發現有部分人的面相看起來不對勁,有些不正常,不符合常理,而這些人的臉上感覺都有層厚厚的粉。
隨即李語蘭想起剛才宋榮軒說的能讓趙崇斌在見到活的劉雪梅的法子,看了眼前面在開車的保鏢,好奇的道:
“榮軒,你先前說能讓趙崇斌在見到活的劉雪梅的法子,到底是什么啊?”
宋榮軒放在李語蘭肩膀上把玩她頭發的手頓了一下,才側頭在李語蘭耳邊小聲道:
“找道士,用秘法想辦法讓他回到過去。”
宋榮軒這么一說,李語蘭就知道了,肯定是他上輩子用過這個法子。
想起宋榮軒也像趙崇斌這樣難過過,頓時李語蘭就覺得心疼及了,于是默默的把頭靠在了宋榮軒的身上。
半響后,趙崇斌抱著劉雪梅回到了住處,隨即趙崇斌就去給劉雪梅洗臉換衣服,客廳里就剩下了李語蘭,宋榮軒,還有趙崇蕊三人。
李語蘭看著客廳墻上掛著的趙崇斌和劉雪梅的合照,也覺得唏噓不已。
期盼宋榮軒所說的法子,真能成吧!
“叮當……叮當……叮當……”手機鈴聲響起了。
李語蘭見宋榮軒摸出了手機,湊過去看手機屏幕,顯示是趙時寧打來的,疑惑的道:
“莫非是先前的車禍緣由查出來啦?”
“有可能,應該是吧!”
宋榮軒一邊說,一邊接通了電話,同時按了擴音。
隨即從手機里傳來了趙時寧渾厚的聲音:
“老板,事情查出來了。”
宋榮軒看了眼身旁的李語蘭,道:
“怎么回事兒?”
宋榮軒的話音剛落,坐在宋榮軒對面的趙崇蕊也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泣著豎起了耳朵,想聽聽原因是什么。
電話的另外一邊,趙時寧回憶剛剛看到的監控畫面,還有警察的檢測結果,道:
“趙崇斌背著劉雪梅走在人行道上,有一輛小車剎車失靈了,撞向了趙崇斌兩人,趙崇斌避開了。”
“隨后趙崇斌可能是想去幫忙抬那輛剎車失靈翻了的車,走了五六步后有個車主酒駕,往趙崇斌撞去,監控錄像顯示劉雪梅跑上前推開了趙崇斌,然后自己被撞了,剎車失靈那個車的車主進醫院了,撞了劉雪梅的酒駕司機剛送到醫院就死亡了。”
李語蘭聽了后,想著死了的司機是喝了多少酒,居然開車往人撞去,頓時覺得自己以前無比熱愛的酒,都不香了。
于是往后宋榮軒就發現,自己故意放在房間里的空酒瓶子,底部留了大概半個礦泉水瓶蓋那么點的酒,給李語蘭解饞的,再也沒有少過了。
三天后,劉雪梅被安葬在了平安市郊外趙崇斌家的祖墳里,墓碑上寫的是趙崇斌之妻劉雪梅之墓。
由于這三天宋榮軒和李語蘭都在跟著忙碌劉雪梅的喪事,忙時不覺得。
一從平安市回到山頂客廳,李語蘭直接癱坐在貴妃榻上,覺得渾身都疲憊不堪。
暗想這懷娃娃可真累,想著以前看著月朝那些男人們懷孕走路都要人扶,有的腿腳還會浮腫,覺得好生矯情,不就肚子里踹了個娃么,現在體會到了,才覺得一點兒都不矯情。
李語蘭滿臉疲憊的閉著眼睛,撒嬌道:
“榮軒,軒哥哥,我好累啊,你來給我按按肩膀吧!感覺肩膀最累了!”
同時默默加速運轉了體內的青霜絕,消除疲憊。
聽到李語蘭的聲音,宋榮軒直接放下手里的東西,道:
“好,我馬上來,累著了吧,我給你按按。”
宋榮軒一邊說,一邊走到李語蘭身后給她揉肩。
楊平安跟在李語蘭和宋榮軒兩人后面進屋,見宋榮軒在給李語蘭揉肩膀了,就默默的去給李語蘭泡她最喜歡喝的茶。
楊平安想起頭天自己都還在和劉雪梅,趙崇斌一起討論項目方案的,結果一天不見人就沒了。
覺得人生世事無常,沒準自己也什么時候就沒了,因此楊平安想著從現在開始就要對自己在意的人好些,在好些,那樣就算自己突然死了,也不會有遺憾了。
一會兒后,楊平安端著一杯茶放在李語蘭面前的桌子上,道:
“姐,我給你泡了杯茶。”
李語蘭聞著熟悉的茶香睜開眼,看了冒著熱氣的茶一眼,又看著楊平安眼底的青色,想起他也熬了三天夜,便道:
“謝謝小平安了,你快去洗洗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楊平安點點頭,道:
“好,姐,那我先去睡了,你和姐夫待會兒也早點兒休息吧!”
“嗯嗯,好,榮軒,在往左邊按一點,嗯嗯,就那里,在按重一點……”
…………
晚上,所有人都離開了墓地,就剩下趙崇斌一個人坐在劉雪梅的墓碑旁邊。
趙崇斌想起自己才剛和她領證幾天,準備馬上辦婚禮的,居然就陰陽相隔了。
看著墳墓四周種著的梅花,趙崇斌抹了一下眼淚,抱著劉雪梅的墓碑喃喃自語:
“雪梅,我把這附近都種上了你喜歡的梅花,我好想你……”
月亮升起來了,整個墓地,除了風吹樹葉發出的“刷~刷~刷~”的聲音,以及烏鴉“哇——哇——哇——”的聲音和啄木鳥啄樹的聲音,就剩下了趙崇斌喃喃自語的說話聲。
午夜時分,一陣陣陰風冷不斷地吹來,趙崇斌抱著劉雪梅的墓碑,瞪大了眼睛看著不遠處黝黑的森林。
心里十分期盼,要是現在鬧鬼就好了,最好是雪梅來了,那樣自己就能在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