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李語蘭解了地上所有人的穴道后,便和宋榮軒一起,和杜啟振告別了。
李語蘭又帶著宋榮軒往回走,往跨江大橋而去。
杜啟振站在原地,點了支煙深吸了一口,看著煙霧中,兩人手牽著手離去的身影,越來越遠,眸色暗了暗。
…………
宋榮軒見李語蘭帶著自己往回走,好奇的道:
“蘭蘭,我們又返回去干嘛啊?”
李語蘭側身看著霓虹燈下,宋榮軒忽明忽亮的臉,踮起腳尖,輕輕的捏了兩下他的臉頰,然后放手率先往前走,邊走邊道:
“當然是帶你回家。∽呗坊厝ザ嗬郯!”
李語蘭快步走在前面,寶藍色的長裙在空中蕩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又收了回去。
宋榮軒連忙跟上,牽住了李語蘭的手。
下晚班的路人見到兩人手牽手柔情蜜意的樣子,覺得這日子真是,加班不說,好不容易下班了,還要被人喂狗糧。
想著自己還沒有個伴兒,回去是黑漆漆的房間等著自己,覺得這日子,真是不能比。
等兩人到了橋上時,橋上的人都已經全散了,除了不時有輛汽車疾馳而過,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李語蘭找了個橋墩,借著橋墩的遮擋,摟著宋榮軒的腰就飛到了橋上。
兩人坐在橋中間支柱的平臺上,看著遠處。
現在已經很晚了,依舊還有許多人家的燈亮著,或許是在等晚歸的人吧!
借著月色,宋榮軒給李語蘭整理了一下先前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亂的頭發。
語氣溫柔的道:
“蘭蘭,你們那里,夏天天氣炎熱,都是在房間里放冰塊降溫嗎?”
“不是啊,我在師門的時候,那里有陣法,都是冬暖夏涼,常年溫度適宜,不需要降溫,回都城后,每年夏天都會去避暑山莊避暑的。
榮軒,我們常去的避暑山莊,還是我帶人設計修建的喔!”
兩人吹著涼風,聊著過往,直到快十二點了,李語蘭才摟著宋榮軒的腰往家的風向飛去。
一座寫字樓里,正在加班的人無意往著窗外,就見一個發光的東西,極速閃過。
立馬指這發光的東西高聲道:
“哎呦,流星,流星,有流星哎——”
其他人聽到她的聲音,往她指的方向看去,道:
“哎呦,還真有流星啊,快許愿啊!
“好嘞,好嘞。”
…………
其實是李語蘭裙擺上鑲嵌了些寶石,在月色下會反光,加上李語蘭飛行的速度還特別快,就被人誤以為是流星了。
書房里,楊平安正面色焦急的等待李語蘭二人。
不久前趙崇斌打電話來說劉雪梅出車禍了,昏迷不醒,知道李語蘭醫術好,找她去看看。
結果楊平安進書房一看,人影都沒有了,兩人手機也沒帶,就猜測是李語蘭帶著宋榮軒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楊平安正在書桌前走來走去,抬頭就見李語蘭摟著宋榮軒從窗戶進來了,連忙迎了上去,激動的道:
“姐,姐夫,你們終于回來啦!”
李語蘭見他面色焦急,好奇的道:
“有什么事兒嗎?”
楊平安立馬道:
“先前趙哥打電話來,說是劉雪梅出車禍了,昏迷不醒,還有其他問題,就想請你去看看。”
“啊,那他怎么沒有打電話給我和你姐夫?”
楊平安指著書桌上的手機道:
“姐,你們兩個的手機在那兒呢!”
李語蘭側頭一看,還真是在桌上,便道:“還真是啊!”
恰好這時趙崇斌又打電話來了,楊平安開了擴音,一接通,就傳來趙崇斌慌張的聲音:
“小平安,大嫂回來沒有。俊
李語蘭直接道:
“我回來了。”
趙崇斌:“大嫂,麻煩你來給母老虎看看好不好,醫生,醫生說她沒救了,你快來好不好,……”
李語蘭直接道:“趙崇斌,你別慌啊,你們在哪兒?我馬上來!
隨即對宋榮軒道:
“榮軒,你明天還要上班呢,你先睡吧,我讓韓淑玲還有鐘文靜跟我一起去!
宋榮軒牽著李語蘭的一只手道:
“不,我和你一起去,走吧!我不跟著你去,我不放心。”
李語蘭還想說什么,宋榮軒直接道:
“走吧,一起去,一起去,不然就算我不去,我也會擔心你從而睡不著的。”
李語蘭:
“那好吧!”
…………
鐘文靜剛睡著,就聽到手機響了,立馬條件反射的翻身坐起來,拿起手機。
她身旁的何魯平被鐘文靜的動作驚醒了,也坐起來,道:
“這么晚了,誰打來的啊?”
鐘文靜單手把何魯平推倒在床上,道:
“老板娘打來的,估計是有急事兒吧,你先睡吧!
鐘文靜一接通電話,里面就傳來李語蘭的聲音:
“文靜?我們馬上要出去一趟…………”
鐘文靜一邊穿拖鞋,一邊道:
“好的,我馬上就來。”
隨即放下手機,利落的換衣服,何魯平見狀,也一個翻身下床,邊穿衣服邊道:
“怎么這么晚還要出去了啊,要不你換份你喜歡的工作吧,反正咱們家有我的工資就可以了,你做你喜歡的事兒就好。”
鐘文靜穿外套的動作微頓,然后繼續一邊穿一邊道:
“你還不了解我么,我就喜歡做這個,當保鏢,挺好的!
何魯平笑咪咪的道:
“我就是覺得你大晚上還要出去,太辛苦了嘛!我就想讓你輕松點!
隨即何魯平幫鐘文靜栓上她的軟鞭,牽著她的手,道:
“走吧,親愛的老婆大人!
鐘文靜想著何魯平明天還要去出差呢,摸了下他眼底的青色,一臉心疼道:
“我去就好了,你就在家補覺吧!放心,不會出什么事兒的!
何魯平直接拉著鐘文靜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
“那可不行,老婆去哪兒,必須跟上啊!”
鑒于宋榮軒遇到過好幾次危險,其實每次鐘文靜跟著李語蘭出門,何魯平都擔心得不得了,不過自己老婆又喜歡這份職業,只有支持了。
鐘文靜和韓淑玲住的是李語蘭這層樓,最末尾的那一戶,因此何魯平一拉著鐘文靜剛出門,正好看到了剛出門的李語蘭三人。
立馬快步走過來道:“老板好,老板娘好!
李語蘭見何魯平也來了,笑瞇瞇的道:
“哎呦,何魯平,你也來啦,怎么,怕我們把你老婆拐跑啦?”
何魯平摟著鐘文靜的肩膀,道:
“不是,不是,反正也沒事,就跟著阿靜出來看看。”
…………
凌晨的醫院,還不時有人走來走去的,大廳里,還有很多人正在輸液,老的少的都有。
上了樓,出了電梯,樓道上也有許多打地鋪的人,李語蘭見狀,小聲的道:
“榮軒,這些人怎么在這里打地鋪,不去附近住酒店睡床?”
宋榮軒看了眼那些人,道:
“可能是為了省錢吧!畢竟生病特別費錢的!”
省錢?李語蘭前世今生都沒有特別缺錢過,因此還是不理解,為什么會為了省錢而打地鋪。
李語蘭見那些打地鋪的,有的估計都六七十歲了,頭發都花白了,………
根據趙崇斌提供的病房號,李語蘭幾人一進入房間,就見趙崇斌背朝門的方向,正在房間里踱步,病床上躺了個人,臉上還戴了個橢圓形形狀的奇怪的東西。
趙崇斌聽到腳步聲,回頭就見李語蘭來了,立馬兩步上前紅著眼睛,激動的道:
“大嫂,你快給雪梅看看吧,醫生說她腦袋里有淤血,但是那個位置,如果做手術,她變成傻子的風險很大,而且她現在,醫生說是成了植物人了…………”
李語蘭一邊聽趙崇斌講劉雪梅的病情,一邊上前,準備給她把脈。
走近了,就見床上的女人一臉蒼白,臉上毫無血色,五官長得還挺好看的。
看面相挺溫和的一個人啊,想不通這趙崇斌怎么認為人家是母老虎。
李語蘭一拿起劉雪梅的手,就感覺手非常的冰,一點兒也沒有活人的暖意,眉頭皺了一下。
隨即給她把脈,脈象幾乎沒有,脈搏也跳得很輕,特別的慢,心跳得也慢,隨即李語蘭又檢查了下她的瞳孔,等。
劉雪梅這個樣子,按道理呼吸困難,呼吸是維持不了她身體的運轉的,本來應該死了的,怎么會沒死呢?
李語蘭覺得應該是跟她帶了那個橢圓形的東西有關,便指著它道:
“榮軒,這個是什么?”
“它是氧氣面罩,給呼吸困難的人提供氧氣用的!
想起李語蘭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氧氣,宋榮軒又補充道:
“氧氣就是空氣中一種對人體必不可少的氣體!
原來如此,難怪呼吸困難的她居然還活著。
見李語蘭收手了,趙崇斌連忙道:
“大嫂,怎么樣,她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救啊?”
李語蘭見趙崇斌激動的樣子,道:
“放心吧,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別緊張。”
隨即李語蘭就說了些藥名,宋榮軒記了下來,讓何魯平去買藥。
隨后李語蘭拿出上次去南省時,唐衛國的警衛買的銀針攤開。
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閃閃發著寒光。
李語蘭見趙崇斌看了一眼銀針就扶著腦袋迅速轉過頭,還靠在了宋榮軒肩膀上,便笑著道:
“我說趙崇斌啊,你不會是怕這個針吧!”
趙崇斌掐著自己的大腿,感受著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語氣可憐兮兮的道:
“大嫂,我暈針,你那個針太多了!”
李語蘭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加上馬上給劉雪梅針灸還要脫了她的上衣呢,便道:
“好了,榮軒,你扶著趙崇斌出去吧,楊平安也出去,我馬上要給劉雪梅針灸一下,要脫她的衣服!
一聽要脫衣服,宋榮軒連忙架著趙崇斌就出了病房,隨即帶上了房門。
安靜的病房里,就剩下了鐘文靜和李語蘭二人,李語蘭讓鐘文靜反鎖了門后,就讓鐘文靜脫了劉雪梅的上衣。
隨即自己捻起銀針,運起內力,用獨門針法迅速把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銀針,扎在了劉雪梅不同的穴位上。
鐘文靜只覺得一陣影子閃過,就見劉雪梅身上扎好了一根根銀針,覺得李語蘭這一手也太厲害了,跟看雜技表演一樣…………
病房外,宋榮軒拉著趙崇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見趙崇斌面色還有點兒蒼白,便道:
“怎么?還沒有緩過來?”
趙崇斌猛揉了幾下自己的臉,把臉揉得都發紅了,才道:
“緩過來了!”
“大哥,你說,劉雪梅她會沒事兒的吧?”
宋榮軒看著不遠處打地鋪的人,小聲道:
“放心吧,你嫂子說不是什么大問題,就一定不是什么大問題的,怎么,現在知道自己喜歡人家姑娘啦?大晚上的把你嫂子找來。”
趙崇斌有點別扭的道:
“我就是一來醫院,她就在急救室,醫生還讓我簽了很多張病危通知單,大哥,你不知道,那時候我簽字的手都是抖的。
特別是醫生說讓我要有心里準備,我當時突然覺得,其實我是很在乎她的,我覺得如果可以,我想換我躺在里面換她。”
宋榮軒拍了拍趙崇斌的肩膀,低聲道:
“現在知道也不遲啊,等人家醒來就好好給人家說!
趙崇斌小聲道:
“好嘞,大哥!”
可惜,趙崇斌現在不知道,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改不了。
隨即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病房的門,趙崇斌是擔心劉雪梅。
宋榮軒是擔心李語蘭,因為宋榮軒突然想起,上次李語蘭給唐明輝針灸后,面色都蒼白了些。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還不開,宋榮軒覺得這時間過得也太慢了。
又想著李語蘭待會兒或許需要吃點東西補充能量,便對一旁的楊平安道:
“楊平安,去附近看看還有沒有營養的粥賣,沒有的話就去買點牛奶來!
楊平安還以為是宋榮軒餓了,便小聲道:
“好嘞,姐夫,我馬上去!”
三分鐘后,趙崇斌站起來,一臉擔憂的在病房門口走來走去。
五分鐘后,趙崇斌一邊撓頭發,一邊在病房門口踱步。
宋榮軒看著趙崇斌走來走去的,覺得自己也變得很緊張了,起身也跟著放輕了腳步,不斷踱步。
十多分鐘后,在宋榮軒兩人的殷切期盼中,病房的門終于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