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車買房都不算個人消費。
杜翰想象不出，還有什么是個人消費。抽煙喝酒？
拼命的抽煙？
拼命的喝酒？
歐麥高的，這個設(shè)定也太奇葩了。
“只要是滿足個人欲望的，又沒有什么收益的，都可以算是個人消費。”系統(tǒng)賤賤的說道，“你品，你細品。”
“品個毛！”杜翰憤憤的說道，“到底做什么才算是個人消費，你能不能說的明白一點？”
“不能。必須是你自己摸索。”系統(tǒng)賤賤的說道，“你品，你細品。”
“滾！”杜翰差點兒就爆粗口了。還品？還細品？
忽然看到劉金海過來了。
他的身邊還追著一個人。
瘦瘦的，黑黑的，衣衫樸素，感覺像是個乞丐？
偏偏是又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像是文化人。
“劉先生，十萬也行，五萬也行，一萬也行啊！只要你愿意投資。我一定將你的名字寫在片頭。”
“滾！誰愿意看你的破電影！”
“劉先生，你要相信我。這一次，我真的不會虧錢了。真的……”
“我信你是傻叉！晦氣！離我遠點！”
“劉先生……”
“陸展波，你就閉嘴吧！巧舌如簧都沒有用！沒有人愿意投資你的電影！給你投資就是打水漂！”
最后說話的是王一澤。
劉金海也是狠狠的甩開了陸展波的手。
陸展波還是苦苦哀求。
“怎么回事？”杜翰悄悄的問蘇言紫。
“陸展波是很另類的一個導演。專門拍一些角度很古怪的電影。”蘇言紫低聲的說道，“票房都不怎么好。”
“小眾電影？”
“基本上算是吧。現(xiàn)在主流市場不太歡迎。因為虧得太多，都沒有人愿意給他投資了。他只好親自出來四處拉投資。怪可憐的。”
“哦。”
杜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敢情是那些專門為理想而拍片的導演。不求票房，只求傳遞某種精神。
不能說他們沒有存在的價值。但是在市場經(jīng)濟下，的確活得非常艱難。
盈利是不可能的。
沒有虧掉底褲就算不錯了。
這種只有投入沒有回報的事，投資人當然不愿意啊！
誰愿意拿自己的錢打水漂呢？
你看他都哀求到劉金海身上來了。
劉金海才多少錢？撐死了也就是幾百萬的身家。
真是可憐啊！三萬五萬，甚至是一萬都要。可見陸展波窘迫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大家都是導演，際遇相差怎么會這么遠？
“陸展波，我給你介紹一個有錢人吧！”王一澤忽然指著杜翰說道，“他也想投資電影，而且不差錢。”
“真的？”陸展波頓時大喜過望，急急腳的向杜翰走過來。
王一澤微微冷笑，“這位是杜先生。他剛剛還說，錢不是問題。只要他愿意從手指縫里面漏出一點點，你都可以拍幾十部電影了。”
陸展波推了推有點發(fā)黃的眼鏡，期待的說道：“杜先生，你好，我叫陸展波。我是一名電影導演……”
說話間，他的眼鏡總是不斷的往下滑，似乎是鏡腿完全夾不住了。
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眼鏡腿其實是用透明膠粘起來的。
好可憐。
連換眼鏡的錢都沒有。
再看看別的導演，別人隨隨便便就跑國外買別墅去了。國籍也改為外國的了。
杜翰伸手，示意陸展波沒有必要多說。
陸展波情不自禁的有些失望。
難道都只是說說的嗎？
說到錢立刻就變臉了？
“怎么？杜先生又不準備投資了？”王一澤意味深長的說道。
“能夠來這里吃頓飯就不錯了。還投資電影？”劉金海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投資個三五萬的，也虧你拿的出手。真是笑死人了！”
“三萬五萬也是歡迎的……”陸展波吶吶的說道，“不管多少，都是投資……”
杜翰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他瞅了劉金海一眼，又瞅了王一澤一眼。
劉金海哼了哼，滿臉不屑之色。
王一澤則是識趣的閉嘴。
“你籌劃的電影需要多少資金？”杜翰收回目光。
“不多。只要三千萬左右就夠了。我已經(jīng)籌措到兩千多萬了……”陸展波吶吶說道。
結(jié)果，他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劉金海打斷了。
劉金海毫不客氣的說道：“陸大導演，只怕你是搞錯了單位了吧？乞討到兩百萬我信。兩千萬？呵呵！你以為天上會給你掉錢啊？”
“我，我……”陸展波的臉色頓時就有些尷尬了。顯然是被人給說中了。
的確，他目前籌措到的資金，只有兩百萬。
距離三千萬的預算，還相差很遠很遠。連10%都不到。
“不過沒事。這位杜先生一口氣就給你補上了。”劉金海看著杜翰，故意慢吞吞的說道。
“舅舅，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蘇言紫感覺很難受。
劉金海反復的挑釁杜翰，她夾在中間非常的難做人啊！
杜翰之所以沒有對劉金海出手，估計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如果是劉金海繼續(xù)挑釁的話，等待他的，恐怕真的就是被扔入大海里面等死的命運了。
“我說錯了嗎？”劉金海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到臨頭，還兀自嘴硬的說道，“他剛剛不是說，他不差錢嗎？想要投資電影也是他說的啊！有問題嗎？怎么？現(xiàn)在有人上門拉投資來了，馬上就沒有錢了？原來是吹牛皮啊！難怪！”
微微頓了頓，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繼續(xù)狠狠的說道：“呸！口袋里沒有半毛錢，還學別人裝逼！”
蘇言紫頓時眼圈一紅，幾乎是氣的想要和對方脫離關(guān)系。
她不認這個親戚了。
太過分了。真的是太過分了。
杜翰又沒有說錯什么。他需要這樣貶低杜翰嗎？
幸好杜翰拉著她的手，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三千萬夠嗎？”杜翰若有所思的說道，“據(jù)說現(xiàn)在的電影都是大制作，沒有三五個億的投資，拍出來都沒有人關(guān)注。”
“不用。不用。”陸展波急忙說道，“我拍的不是大制作。是以劇情、演技取勝的……”
“我給你三個億吧。你嘗試拍個大制作。”杜翰說道。
“啊？”陸展波感覺有些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