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喜極而泣,“嚇?biāo)缷寢屃耍銢]事就好。”
抱著女兒,看向阮涼溪,“阮老師,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了,我……”
說著,眼淚就落下來。
阮涼溪趕緊拉著她坐下來,遞上去面紙。
李太太擦了擦眼淚,“謝謝。”
阮涼溪擔(dān)憂的問道,“今天的人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搶心心?”
聞言,李太太重重嘆了口氣。
搖了搖頭,聲音顫抖著說道,“是心……”
正要說出來,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拍了拍心心的背,“心心,和小朋友一起去玩好不好?媽媽有事情要和老師談一下。”
李心心乖乖點點頭。
阮涼溪也摸了摸江江的腦袋,“江江和心心出去練一下琴好不好?”
彭江江靦腆的點點頭。
和小心心一同出去。
李太太這才暢所欲言,“還能是誰?姓李的那個天殺的,讓傭人把我反鎖在別墅,竟然趁機想要來搶孩子!我……我當(dāng)年真是瞎了眼!”
阮涼溪心里唏噓。
她之前有過這樣的猜測,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李太太說完,似乎發(fā)泄了些許心里的怨氣,“阮老師,真的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心心肯定要被搶走了,我可能……可能就見不到我女兒了。”
阮涼溪搖搖頭,“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你們相信我們,把心心送過來,我們肯定是要盡全力保護好孩子的安全的。”
頓了頓,又多問了一句,“事情,成定局了?”
李太太點點頭,“他在好幾天前就找了律師,我最近也找了,目前正在搜集他出軌的證據(jù),其實財產(chǎn)什么的我倒是佛系,主要是心心,我肯定不能把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他。”
兩人在這邊說著。
樓下的鋼琴教室。
江江以前沒怎么和同學(xué)單獨接觸過。
這個李心心,他是有一點點印象的。
每天都穿的像個小公主一樣。
他偶爾聽過班上的同學(xué)們說,李心心家里住在很豪華的城堡里。
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
原來公主也會難過,也會哭啊。
李心心問道,“彭江江,你爸爸真的很厲害嗎?”
江江點點頭,“當(dāng)然,我爸爸是大警察,是最厲害的爸爸。”
李心心點點頭,“你一定很愛你爸爸。”
江江嗯了一聲,“很愛很愛。”
聞言,心心雙手托著腮,充滿了羨慕,“真好,只是我以后就沒有爸爸了。”
江江愣了愣。
李心心說的以后沒有爸爸,就像是自己沒有媽媽一樣嗎?
頓時覺得心心好可憐。
小家伙作為過來人,拍了拍李心心的肩膀,“沒關(guān)系的,你媽媽將來一定會更愛你,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要爸爸,我可以把我爸爸分享給你。”
彭毅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己兒子把自己賣了。
他輕輕咳嗽一聲。
江江急忙轉(zhuǎn)身。
樂不可支的跑過去,“爸爸!”
彭毅欣慰的摸了摸兒子的后腦勺。
以前來接孩子的時候,孩子哪里會這么開心?
看來,都是老師的功勞。
李心心偷偷看了彭江江的爸爸一眼。
叔叔好高,比她爸爸高好多好多,還比她爸爸帥!
不一會兒,阮涼溪和李太太一邊說話一邊進來教室。
阮涼溪看到彭毅,十分不好意思,“彭先生,剛剛我讓孩子自己出來練會琴。”
怕家長以為他們少年宮沒能看護好孩子。
彭毅自然是沒關(guān)系,“沒事,還要謝謝阮涼溪照顧孩子,耽誤阮涼溪的時間了。”
李太太招了招手。
心心跑過來,拉住媽媽的手,“媽媽,我們要回家了嗎?”
李太太嘆息一聲,“今天媽媽帶心心去酒店睡覺好不好?”
心心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點點頭,“好呀。”
彭毅再次順路把阮涼溪送回去。
離開時。彭毅被一輛白色車堵在了小區(qū)門口。
剛開始,他以為是車主臨時有事。
打算等一等。
畢竟理解萬歲。
沒想到五分鐘過去了,那車還是沒有挪動的跡象。
他忍不住按了按喇叭。
關(guān)予白淡淡一哂,這才下車。
徑直走上前。
拍了拍車窗。
彭毅降下車窗,“有事嗎?”
關(guān)予白微微頷首,“我們把車分別挪一下,我有幾句話和你說。”
彭毅眉頭緊蹙,“我們認識嗎?”
關(guān)予白冷嗤,“不需要認識。”
說完,關(guān)予白返回,將車挪到旁邊的空地上。
彭毅思索一番,還是決定跟上去。
交代兒子不要下車。
他一個人下來,走到關(guān)予白跟前,“先生。”
關(guān)予白開門見山說道,“離她遠點。”
彭毅:“???您說的是……阮老師?”
關(guān)予白悶悶的嗯了一聲。
彭毅幾不可見的笑了笑,“您是阮老師的追求者吧?喜歡一個人不去表白,反而在這里威脅對方的朋友,先生,您真是慫的讓我刮目相看啊,”
關(guān)予白眸子危險的瞇了瞇,“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要記住,離她遠點!”
彭毅手指摩挲一下下巴,搖搖頭,“這恐怕做不到,我兒子是阮老師的學(xué)生,我和阮老師每天都會見面,離得遠點……抱歉我做不到。”
關(guān)予白:“……”
這人看起來和秦北曜似的,沒想到這嘴比秦北曜能說多了。
他握了握拳,“工作上的接觸除外,我說,請你以后不要獻殷勤送她回家。”
彭毅反問道,“所以,你送嗎?”
關(guān)予白:“我……”
他倒是想。
彭毅滿意的看到了關(guān)予白吃癟的樣子,“這就是了,你不送,還不允許別人送,怪不得追不到阮老師,先生您是不是……”
彭毅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這里有點毛病?”
說完,他瀟灑轉(zhuǎn)身。
上車。
離開。
這還是關(guān)予白,關(guān)大律師在口頭上落了一個看起來嘴笨的男人的下風(fēng)。
他磨了磨牙。
目光悠遠的看著離開的彭毅。
在樓下,剛好有物業(yè)上門收取燃氣費。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光,和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
上樓后,走到阮涼溪門口,拍了拍門。
阮涼溪過來開門,“怎么……是你?”
關(guān)予白展示一下自己大紅色的簡章,“收燃氣費。”
阮涼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