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夜白處理最后一份合同的時候,秦景商進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說好今天要提前回去的嗎?你怎么還在工作?”
夜白頭也沒抬的說道,“等我看完這份合同。”
秦景商坐在旁邊。
拿出手機,和寧嗔發消息。
【包子】寶,夜白肯定沒你說的那意思,我今天都提前告訴他,結果人家現在還悠哉悠哉的坐在辦公室里看合同。
【嗔嗔】……好吧!
【包子】咱兒子呢?問問他想爸爸了沒有?
【嗔嗔】讓媽帶著去接衡衡和修修了。
【包子】嗯,我很快回去了啊,愛你愛你。
【嗔嗔】愛你.jpg
秦景商看了幾遍兩人甜蜜蜜的對話,夜白已經穿上西裝,走到了門口。
看身后得某人一臉姨母笑,夜白咳嗽一聲,“包子,你走不走?”
秦景商一邊盯著手機,一邊站起來,“走走走。”
幾步來到夜白身邊。
突然腳步一頓。
他哎了一聲,臉色危險的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夜白面不改色,“景商啊,怎么了?不能叫了還?”
秦景商:“……”
早晨,秦景商就是蹭夜白的車來的,自然也要蹭他的車回去。
路上,秦景商突然笑起來,“夜白,我挺我媽說小時候,陸野哥非要娶你,說你是他小媳婦,真的假的啊?”
夜白臉色一黑。
其實他也不知道真假,但是……
他小時候,大人經常說,他也就信以為真了。
畢竟陸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性子,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那個二貨身上,不足為奇。
可被秦包子提起來,夜白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他輕輕咳了咳,說道,“包子,姑父讓你做的年中策劃案,我好像有個數字給錯了。”
秦景商虎軀一震。
立刻坐直了身子,“我剛才耳聾了,沒有聽到,你再說一遍。”
夜白:“而且是一個基數,所以大概應該你要重頭開始做了。”
秦景商:“……夜白,我操你二大爺。”
他好想掐死夜白。
*
秦家
秦景商下車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背著手,獨自一人走進客廳。
夜白去停車了。
進去客廳,小包子似乎聽出了爸爸的聲音,倏然回頭,“啊——”
秦景商趕緊過去把自己的大胖兒子抱在懷里,“小包子,想爸爸了沒有?”
小包子抱著大包子的臉,就是一頓猛嘬。
秦景商滿臉口水,笑的像是一只三百斤的大胖子。
顧南初疑惑的問道,“夜白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秦景商默了默,隨口胡謅,“夜白說今天要加班了,讓我們不要等他。”
話音未落,夜白進來。
秦景商:“……”
顧南初嫌棄的一巴掌拍在秦景商后腦勺,“都當爸的人了,你怎么還那么幼稚!”
秦景商抱著兒子趕緊躲開他媽的如來神掌。
夜白進來后,嘴角帶著適宜的淺淺的笑意,“靳叔叔,褚阿姨,好久不見。”
褚思妮越看眼前的年輕人越覺得喜歡,笑容滿面,“是啊,三年多沒見了,夜白越長越帥了。”
褚思妮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家的老大是個女兒就好了。
就可以撮合老大和夜白在一起。
夜白這么優秀的年輕人,真的太討長輩們歡喜了。
夜白點點頭,“是啊三年多了,阿姨您還是和三年前一樣,老樣子沒有變。”
褚思妮笑意盈盈,“哪有啊,你們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都老了。”
話這樣說,但是剛才夜白的一句話,也是讓她眉開眼笑。
靳沉珂冷哼一聲,真是油嘴滑舌。
看把他媳婦哄的都合不攏嘴了。
他是真的不太喜歡夜白這種人。
說實話,靳沉珂覺得夜白還不如他老子。
夜梟是那種壞都壞在臉上的。
但是目前看起來,夜白就是芝麻餡湯圓。
外面看起來儒雅斯文,謙謙君子,俘獲一群人的心。
實際上,內里黑透了。
只見夜白坐在了靳落落對面。
小姑娘自從夜白進來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后,迅速低下頭,就再也沒有抬眸。
夜白笑著問道,“落落高考結束了吧?怎么打算的?繼續留在意大利,還是回來?”
靳落落小聲說道,“回來吧,朋友們都在這邊。”
夜白微微頷首。
一副大哥哥對待小妹妹的很合時宜的關心,“回來也好,我們國家的教育資源如今也是世界一流的。”
靳落落心里有點空,她點點頭,“夜白哥哥說的是。”
夜白淺淺一笑。
靳沉珂在京城有幾處房產,但是每次回來都會住在當年“囚禁”褚思妮的那里。
他心里是不想帶落落一起去的。
想過二人世界。
但是女兒這么大了,總不好意思說她出去住。
好在餐桌上,顧南初留落落在秦家住幾天。
靳沉珂是舉雙手歡迎的,但是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不太好吧。”
顧南初道,“怎么不好啊,這里也是落落的家,三年多沒見了,讓落落留下和我說說話。”
靳沉珂竭力的按捺住心里的興奮,點頭,“好。”
唯一看出靳沉珂的心思的褚思妮,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
晚上
秦景商帶小包子在床上玩,把寧嗔的口紅,粉底液都扔在床上,教兒子,“這是口紅,這是粉底液,女人最喜歡的東西,所以以后你要努力賺錢給媽媽給口紅。”
小包子哪里聽得懂?
不停的扒拉。
秦景商問道,“你是不是想看看里面什么樣?老爸給你看一下,你別搶,你弄壞了媽媽會生氣的。”
旋開口紅,秦景商和小包子說道,“你看紅紅的,尖尖的,硬硬……唉呀媽呀,怎么那么脆弱?”
秦景商看著被自己掰斷的口紅傻眼了。
小包子也傻眼了。
反應過來的秦景商趕緊把斷開的口紅捏起來,在小包子臉上,手上,胳膊上畫了一道道……
最后把斷開的口紅塞進小包子的掌心里。
小包子捏著口紅,得意洋洋的流著口水。
下一秒,寧嗔穿著浴袍推開了浴室的門,“景商,我……我的天,你們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