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本來應該去公司的花容。
卻悶頭倒在了床上。
一蹶不振。
簡覆好笑的坐在旁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小翹臀。
花容整個腦袋埋在被子里,只能哼哼唧唧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若是以前的花容,估計早就把人撂倒了。
現在的花容就是被風吹雨打過后的小花骨朵,頹敗凋零了。
簡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俯身,有力的手臂分別撐在花容身體兩側。
在花容耳邊輕輕的問道,“不然別去公司了,請假吧?”
花容悶悶的說道,“不好吧。”
簡覆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怎么不好?我給你請假。”
說著,就要去拿花容的手機。
嚇得花容趕緊搶過去,緊緊的握在手里,“不許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簡覆:“……”
他像只大二哈似的,黏上去。
委屈巴巴的說道,“這也太……太欺負人了吧,我見不得人是不是?”
花容被他噴出來的灼熱氣息,鬧的耳朵有點癢。
一邊笑著,一邊躲開,隨口說道,“沒有沒有,就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簡覆磨了磨牙,“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能給我一個名分?”
花容側了側身子,正對著簡覆,“看老娘的心情吧!”
嘿!
簡覆一巴掌輕輕的拍在她的額頭上,哭笑不得,“是不是長本事了?”
花容皺了皺鼻尖,“你快走吧,等會遲到了。”
簡覆嗯了一聲。
臨走之前,臭不要臉的湊過去,“親親再走。”
花容撅著嘴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叫嚷到,“簡覆,你丫的是不是偷偷用了我的洗面奶?”
簡覆老臉一紅,“放……胡說八道,我走了。”
花容敷衍的揮揮手。
等到簡覆離開,花容剛想繼續瞇一覺,門被從外面打開。
她睜開一只眼睛。
竟然是周曉。
周曉拿著一瓶酸奶進來,放在床頭柜上,“給你的。”
無功不受祿。
花容翻身側躺著,看著周曉,“說吧,找我什么事?”
周曉咬了咬唇,干干脆脆的說道,“我請陳銘吃飯作為感謝,為什么他拒絕?”
花容心里悶悶一笑。
問道,“你怎么說的?”
周曉拿出手機給花容看。
她是給陳銘發的微信消息:陳先生,你幫了我,我請你吃飯吧。
陳銘的回復:不用了,舉手之勞。
花容按了按太陽穴,苦口婆心的說道,“你不應該這樣說,你應該說陳先生,我請你吃飯吧,作為你昨天幫了我的答謝,不然我心里一直過意不去。”
周曉對比了一下兩種不同的說道,問道,“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花容告訴她,“你不覺得前者有種你不情愿卻不得不去做的感覺嗎?”
周曉仔細的品了品,受教的點點頭,“好像是有點。”
花容把手機還給周曉以后,繼續趴著,“你可以打電話邀請他。”
當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無時間差的交流的時候,花容想,陳銘這種禮數周全的謙謙君子是不可能會拒絕的。
但是……
這次真是打臉了。
周曉聽花容的話,打電話過去,陳銘很快就接了,“您好,陳銘。”
周曉下意識看了花容一眼,卻發現花容正在戳著抱枕玩。
真是關鍵時刻指望不上。
她只能硬著頭皮自己應付,“陳先生,我是周曉,我想請你吃頓飯,作為你昨晚幫助我的答謝,不然我這心里總是過意不去的。”
陳銘微微一笑,聲音淡淡的,“別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周曉蒙圈了,趕緊拍了拍花容。
花容小聲說道,“定好位子!”
周曉連連點頭,出口就變成了,“你定好位子吧。”
話一出。
這邊的花容,周曉自己,那邊的陳銘都不約而同的愣住了。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講了什么的周曉,小臉爆紅。
忙不迭的說道,“抱歉,打擾了,再見。”
趕緊掛斷電話。
花容嘴角抽了抽,“你好像棒槌。”
周曉:“……怎么辦?”
花容聳了聳肩膀,“我覺得我幫不了你了。”
周曉慢悠悠坐下來,目光落在床頭柜上,兩個杜蕾斯的空盒子上面,眼角情不自禁的顫抖一下。
怪不得昨晚她一晚上被打擾,沒有睡好。
兩人也夠激烈的。
估計是兩只童子雞沒剎住車。
就任它飛馳了。
花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趕緊搶過來。
掩耳盜鈴的藏在被子里,“你是不是看上陳銘了?”
周曉摸了摸小臉,“有那么明顯嗎?”
花容哧哧的笑出聲音,“祝福你早日拿下陳銘。”
周曉扁了扁唇,“夭壽!他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出來吃飯。”
花容點點頭,“可能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聞言,周曉眼前一亮,“他喜歡什么類型?”
旋即,花容打量了一下周曉。
從頭頂到腳后跟。
工裝背帶褲,馬丁靴,黑色牛仔外套,頭發扎在腦后,沒有耳洞,不戴首飾不化妝。
活脫脫的一個假小子。
她呃了一聲,指著周曉說道,“最起碼你也要習慣穿裙子吧,還有啊,頭發做做造型,打個耳洞,學會化淡妝。”
周曉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彎了。
她悶悶不樂的說道,“喜歡一個人,怎么那么麻煩?”
花容悶悶一笑。
突然想起自己也好久沒有去做造型了。
忍不住慫恿周曉,“我帶你去我的托尼老師那里看看?讓他幫你設計一款適合你的比較有女人味的發型。”
十七八歲,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像周曉這樣打扮,中性,又很酷。
但是超過二十五歲的女人,偶爾這樣打扮可以。
可如果日復一日都是如此,完全凸顯不出自己的女人味,可能就不符合大多數男人的審美。
周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換個造型,陳銘就能答應跟我一起吃飯?”
花容:“……”
她坐起來,拍著周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育她道,“周曉,女人打扮最應該取悅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男人,懂不懂?”
周曉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可是我并不想取悅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