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離開以后。
不安分的小白戳了戳陽陽的胳膊,問道,“你有沒有去過酒吧呀?”
陽陽想了想,乖乖點點頭,說道,“和哥哥去過。”
小白看著陽陽,笑瞇瞇的,像極了哄騙孩子的狼外婆。
嚇得陽陽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小白白,你又想做什么?”
小白猛的抱住了陽陽的胳膊,“我帶你去酒吧玩。”
陽陽有點猶豫,“不太好吧,我們兩個女孩子會有危險的,哥哥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吧。”
小白鼓動說道,“沒關系的,我帶你去看好多好玩的,以前大白帶你去的時候肯定不讓你見的。”
被小白的三寸不爛之舌慫恿之下,陽陽弱弱的說道,“要不……去看看?”
兩人興高采烈的出了門。
也沒用司機,小姑娘打車去的。
夜晚的酒吧,是城市的魑魅。
狂歡又瘋狂。
小白拉著陽陽去一樓正中間的舞池旁邊看著一碧眼金發女郎跳著脫衣舞。
陽陽看的目瞪口呆。
真的,大白從來沒有帶她見識過這樣的酒吧。
人聲鼎沸,熱鬧的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之前的最后一場狂歡。
她仿佛重新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脫衣舞看完,小白在吧臺上要了兩杯調制雞尾酒。
陽陽的是不含酒的。
小白把紅酒傾倒在雞尾酒中,看著酒紅色的液體在最上層的冰霜之中打著圈圈的緩緩蔓延。
終于染紅了一圈冰霜,卻不再繼續向下墜。
明顯的分層,讓背口的翠綠色的薄荷葉都染上了些許的妖冶嫵媚。
陽陽看著自己面前的“清湯寡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我可以嘗一嘗小白的嗎?”
小白大大方方的推過去,“當然可以,不要喝多了就好。”
陽陽雙手捧過去,很是期待的喝了一大口。
帶著冰霜的溫度,涼爽刺激了舌尖。
緊接著是紅酒的醇香和苦澀,更是刺激。
最后回味無窮之下,才有一點薄荷的清香。
她像小奶貓似的輕輕舔了舔嘴邊,“我可不可以也要一杯哦?”
小白:“……”
當然沒有給她要,只是給她把面前的液體里面倒了些許的紅酒。
陽陽皺了皺鼻尖。
小白說道,“沒關系,這樣也是一樣的味道。”
陽陽:……
騙鬼呢!
九點多,喝的雙眼迷離的陽陽還沒有忘記大白說他九點多回來。
連忙撐著小身子,扶著吧臺,慢慢的挪動。
因為酒精而更加變成殷紅色的唇瓣還嘟囔著,“哥哥回來了,回家……”
小白只好扶著陽陽向外走。
沒想到……
剛出去喧鬧的酒吧門口,小白就看到了……
屹立在車邊,目光低沉的注視著兩個人的大白。
小白莫名其妙的虎軀一震。
大白是神么,怎么會堵的這么準確?
低著腦袋走上前,把陽陽塞給他。
一言不發的拉開后座車門,乖乖上車。
大白看著醉的雙眼迷離,已經不知道喊人的陽陽,腦闊一陣疼。
把陽陽塞到副駕駛,系上安全帶。
回去的路上,小白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想要給大白營造一種自己不在車上的錯覺……
大白果然沒說她。
可回到家,大白發橫抱起陽陽,上樓的時候,轉身和裝死的小白說道,“五分鐘以后我在書房等你。”
小白用腳尖輕輕的碾磨著地毯,弱弱的哦了一聲。
小白被大白訓斥了一頓,最后的結果就是,在離開A國之前的這一周,兩個小姑娘被禁止出門。
一個禮拜后。
大白送她們到了機場。
耐心的交代道,“落地給我打電話,爸媽在機場那邊接機,你們不要亂跑。”
小白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好了,陽陽有我照顧。”
大白瞥了她一眼,“就是有你才不放心。”
小白翻了個白眼。
陽陽抿了抿唇,輕輕拉著大白的手,有點舍不得的意思。
見狀,小白哎呦喂一聲,忙拉著行李一邊走一遍說道,“我去旁邊等你,你們倆最好來和斷橋送別。”
大白輕輕笑著,雙臂緊緊擁住了陽陽。
低聲問道,“舍不得我嗎?”
陽陽羞澀的低低嗯了一聲,“你早點過來呀。”
大白揉了揉她的后背,“放心,你在京城,我肯定會盡早趕過去。”
陽陽用力的點點頭,“那我在家里等你。”
大白吻了吻她的眉頭,“怪怪的。”
數個小時的飛行。
航班終于抵達京城。
兩個小姑娘取了行李箱,拖著行李箱慢悠悠的向前走。
陽陽時不時就轉身看一眼。
莫名其妙。
小白皺著眉頭問道,“陽陽,你丟東西了嗎?”
陽陽:“沒有,就是剛才我看到一個人,一直在盯著你看。”
小白轉身,看了一大圈,“沒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陽陽摸了摸鼻尖,自顧自的說道,“怎么沒有了?剛才還是在那里的。”
小白失笑,“不要疑神疑鬼的了,你快給大白打電話報平安,我給我媽打電話說我們已經落地了。”
陽陽說了聲好吧,就摸出小手機,準備給大白打電話。
兩個小姑娘的身影越來越遠。
旁邊的羅馬柱后,一個男人才錯開一步,走出來。
他穿著黑色薄款風衣,帶著墨鏡,整個人給人一種嚴寒肅殺的感覺。
身后的花容不知道為什么,老板突然不開心了。
她縮著腦袋,跟在后面,一句話都不敢說。
林牧野突然說了一句,“你去買套別墅。”
花容急忙應下來,“有沒有什么要求?”
林牧野的腳步突然停頓下來,他食指摩挲一下自己的虎口。
聲音落寞,低沉喑啞,“主臥室里,要有投影儀。”
花容:???
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花容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服從老板的命令。
她恭恭敬敬的說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辦。”
林牧野不再說話。
久違的京城,他回來了。
他還是林牧野,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林牧野。
那個在泥濘中奮力前行的少年,早就丟掉了自己最重要的一切。
留下來的孤獨和悔恨,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從未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