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小白屁顛屁顛的沖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林牧野的身影。
還是老位置。
她忽然就放緩了腳步,踮著腳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調皮的想要從他的身后搞一個突然襲擊。
小手爪爪剛剛伸出去,眼看要拍上林牧野的肩膀上。
手指距離他肩膀五六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
甚至還抖動了下。
她……
她看到花幾萬塊錢給自己買手鏈的林牧野,面前兩個饅頭,一碗雞蛋湯。
其實,在小姑娘罪惡的小爪爪剛伸出去的時候。
林牧野就發覺了。
他不敢轉身。
似乎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他沒有看到小白,小白也沒有看到自己。
可自欺欺人終究是自欺欺人。
下一秒,眼尾染了一抹白的秦小白,就坐在了林牧野對面。
一聲不吭的奪過林牧野手里已經已經吃了一半的饅頭。
在林牧野的注視下,咬了一大口。
感覺噎的不行了,又端起雞蛋湯,喝了一大口。
湯水把喉嚨里的饅頭泡軟,慢慢的順著食道進入胃里。
秦小白喉嚨一動,“林牧野。”
林牧野嗯了一聲,似乎如夢初醒,一把搶過小白還在往嘴里塞的饅頭。
拉著小白的手眾目睽睽之下就要離開。
小白用力的掙脫掉。
和他對峙一番,突然捂著臉跑了出去。
在門口差點撞到林牧野的前室友和剛剛的男孩子。
說林牧野運氣好的腦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白的背影,說道,“我就知道,他們階級地位不同,壓根長不了。”
林牧野的室友輕輕拉了拉他的胳膊。
他抬眸,就看到了一臉憤怒的林牧野。
背后論人是非,又被人抓住,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
他輕輕咳嗽一聲,躲開林牧野的目光,灰溜溜跑進餐廳。
林牧野握了握拳頭,克制。
去追小白。
未名湖邊
看到林牧野追來,坐在石頭上的小白傲嬌的冷哼一聲,扭過頭。
林牧野松了口氣,慢慢走上前,蹲下來。
小白出氣似的,狠狠地按住他的鼻子,“我好生氣好生氣。”
林牧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膩膩的吻著,“對不起。”
秦小白耳提面命的抽出手,點著他的額頭,“你說你哪里錯了?”
林牧野放低了聲音,“不該讓你吃干饅頭。”
聞言,小白快要氣炸了。
抬腳,一下子踹在林牧野的膝蓋上。
用盡了全力。
林牧野可以躲開的。
但是他沒有。
而且……
小白用盡全力的一腳,也不過讓林牧野只是微微動了動身子。
小白更氣,這人難不成是鐵打的啊。
林牧野不忍心繼續逗弄小白,在她頭頂上擼了一把,“知道你心疼老子。”
小白:“……”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某人好像是端小孩似的,端起來。
他在石頭上坐下,小姑娘坐在他身上。
小白翻了個白眼,“大佬不要面子的啊?”
林牧野下巴抵在小姑娘的肩膀上,像只二哈似的,“寶,不氣了吧?”
小白拍了他一巴掌,“還沒消氣,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林牧野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小白,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你知道嗎,開發一個軟件能賺很多錢,我在努力。”
秦小白眼睛一酸。
盯著遠處的湖面,氣惱的小聲說道,“身體壞了,賺很多很多錢有什么用啊。”
林牧野笑了笑,“我有分寸。”
小白呵呵一笑,“你有屁的分寸呀。”
話音未落,再次被人端起來。
轉身。
林牧野輕柔的捏著小白的下巴,快準的吻上去。
小白被親的云里霧里,氣喘吁吁。
無力的趴在林牧野懷里,小粉拳錘著他,“這件事沒完啊,你不要企圖糊弄過去,我秦小白可不是吃素的。”
分明小家伙已經累的夠嗆了,卻還在威脅人。
看著張牙舞爪的,更是可愛。
林牧野笑起來。
深邃的眸孔中,有春天的柔波在輕輕蕩漾。
*
京城,郊區
一座單身公寓里面。
許夫人現在落地窗前,等著一個“故人”。
很快,兩個男人帶來了一個女人。
已經瘋了的女人。
滿身狼狽。
許夫人轉身,后背倚著玻璃,“林晴,別來無恙啊。”
那個被叫做林晴的女人,僵硬的緩緩抬起頭,迷茫的看著鄭夫人。
似乎不認識她了。
許夫人笑了笑,“你倒是最狠的一個,直接全部都忘了。”
林晴依舊一言不發,傻乎乎的看著許夫人。
許夫人吩咐下去,“帶她去樓上。”
接下來,她還有最后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喚來司機出門。
在路上,有人和許夫人解釋,“當年林晴被蘇小姐……”
許夫人手指一緊,陰陽怪氣的問道,“蘇小姐?你叫那個賤人蘇小姐?”
那人脊背一涼,忍不住的哆嗦一下,“蘇月,蘇賤人。”
許夫人滿意的笑了笑,左手撫摸著右手指甲,示意那人繼續說。
那人吞了吞口水,這下小心翼翼,字斟句酌,“當年林晴被蘇月賣給人販子,這伙人販子是跨國買賣,把林晴賣到了這邊一處極其偏僻的山村,給兩個老男人做共一妻,期間懷過兩次孕,都被……做流產了,身子受損再也不能受孕,兩個男人看她不能傳宗接代,就轉手又賣了出去,同樣還是因為不能受孕,在山村里不好出手,就把林晴帶到了一個貧困縣里,賣給了紅燈區,被折磨了幾年,徹底瘋了。”
說完,那人幾乎消磨了自己所有的存在感。
許夫人半晌以后,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她慶幸的是林晴沒有尋短見,如今才能給自己做一個重要的籌碼。
來到約定的地點。
許夫人下車。
身后保鏢緊隨。
許夫人脫下外套直接扔到保鏢身上,吩咐道,“你們不用進來,在這里等我。”
進去咖啡廳。
卡座上,落座一少年。
此時此刻,正坐立不安的東張西望。
似乎是沉不住氣了。
許夫人心里譏笑一聲,踩著黑色馬丁靴靠近,“林少爺,你好。”
林淮轉身,“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