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野低聲問道,“現(xiàn)在你想怎么辦?”
董心柔迷茫的抬頭看著他,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還是學生,我害怕!
即便生下來,也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她現(xiàn)在還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她自己還是一個孩子。
董心柔很害怕,當自己測試出來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林牧野。
林牧野閉了閉眼睛,“那就打了吧!
有氣無力。
這畢竟是一個生命。
可即便生下來,也注定和他林牧野一樣。
此時此刻,林牧野就是董心柔的救命稻草,他說什么她都會聽。
因為董心柔知道,現(xiàn)在只有林牧野是真心為自己好。
不管這份好是來自于爸爸,還是什么。
可歸根結(jié)底,都是為了她好。
她連忙點點頭,“我聽你的!
林牧野嘆了口氣,“心柔,你不是孩子了,請你以后做事動動腦子,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董心柔再次點頭,“牧野,我以后一定……一定不會這樣了……”
林牧野嗯了一聲,“明天我打給你錢,你盡快去做手術。”
聞言,董心柔抿了抿唇,小聲說道,“牧野,你能不能……陪我一起?我害怕。”
林牧野下意識要拒絕。
這時候,她連忙說道,“如果爸爸和奶奶在,肯定不忍心讓我孤身一人,牧野,現(xiàn)在我只有你了。”
他微微頷首,“嗯,到時候給我電話。”
兩人不再講話,咖啡林牧野只是喝了一口,就沒有再動。
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他起身,“我該走了。”
董心柔乖乖的點點頭,“好的!
等林牧野走遠了,董心柔才忙不迭跟上去。
她想知道林牧野究竟是怎么賺的那么多錢。
見他打車離開,她立刻攔住另一輛綠皮出租車,“跟上前面的出租車,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
林牧野的車停在一家俱樂部門口。
董心柔跟蹤他,穿過射擊場,進去后面的電梯,直達地下三層。
她要進去的時候被保安攔住,無奈之下,董心柔喪氣的打算離開。
卻不料竟然碰到了林淮。
顯然林淮沒有認出她。
董心柔喊了一聲林淮,后者轉(zhuǎn)身,西裝革履的林淮蹙眉,“你叫我?”
董心柔跑過去,被保安隔開一段距離,“我是董心柔,清云鎮(zhèn)我們見過的。”
清云鎮(zhèn)……
這個早就被林淮刻意拋到腦后的地方冷不丁的再次出現(xiàn)在腦海中。
他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林牧野的妹妹?”
董心柔撅著小嘴,反駁,“才不是妹妹!
聲音,語氣,都帶著賭氣的味道。
林淮笑了笑,“你在這里做什么?”
董心柔哦了一聲,指著里面,“剛才牧野進去了,我想知道牧野在做什么!
林淮眸子微微一動,大大方方的說道,“這簡直太簡單,我?guī)氵M去!
董心柔喜不自勝,慶幸自己攔住了他,“好啊好啊。”
進去后,經(jīng)理立刻迎上來,“林少爺,您來了!
最近他們這個少東家,頻頻光顧這邊,真是讓他受寵若驚。
林淮指著旁邊東張西望的董心柔,眸子里生出些許的厭惡,說道,“給她在一樓觀眾席上找個位置!
經(jīng)理哎了一聲,趕緊吩咐下面的人去辦,他陪著林淮去了三樓看臺。
看了一場,疑惑的問道,“今天沒有林牧野嗎?”
經(jīng)理:“有的有的,牧野是最后兩場,壓軸的。”
林淮若有所思。
等到林牧野輕松打完一場,大獲全勝的時候。
他找來了經(jīng)理,“讓林牧野歇十分鐘,最后一場讓他對陣隔壁的周漢!
經(jīng)理聞言,臉色微微起了變化,“少爺,周漢和牧野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而且周漢是專業(yè)的,牧野不是!
林淮一嘴角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經(jīng)理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牧野可能也不會同意!
林淮湊在經(jīng)理耳邊,低聲說道,“你告訴他,打贏這場,我給他八萬塊,問問他能不能同意?”
經(jīng)理臉色更白,“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他不會同意的!
林淮笑,“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先去問問,就問八萬塊錢,請不請得動他。”
經(jīng)理沒辦法。
吃人飯受人管,只能去后面休息室,三言兩語和林牧野說了這件事的經(jīng)過。
旁邊的能豪聽了,都嚇了一跳。
林牧野只是熱身的動作微微一停頓,迅速就恢復了正常,“確定是八萬塊。”
經(jīng)理點頭。
林牧野眸子垂了垂,“我答應!
經(jīng)理:“……”
能豪:“……”
拳擊場上
董心柔見識到了上一場林牧野的威力,被他流暢勇武的動作吸引住。
她確信這一場林牧野還可以贏得。
心里難免更加興奮。
她知道林牧野生的好看,只是不知道林牧野竟然可以這么帥。
在把對方打趴下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十分鐘后,她萬分期待的這一場終于開始。
卻不料剛開始。
林牧野就占據(jù)了下風。
即便是董心柔這樣的門外漢,也知道和林牧野對陣的,和林牧野不是同一個重量級的選手。
對方攻向林牧野的下盤,即便林牧野下盤向來很穩(wěn),此時此刻也受不了他蠻牛似的猛撞。
他只能趁著這個機會,退而求其次的攻擊對方的肩胛骨的位置。
可生生的一拳一拳打上去,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反而是林牧野感覺自己下盤即將失守。
幾個回合下來,林牧野鼻子里,嘴巴里,都流出血。
額頭上青紫交加。
身上更是受了多少傷。
董心柔狠狠的按住自己心臟,她好想說不要打了,不要繼續(xù)打了。
可喉嚨里似乎被某些東西堵住,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林牧野不止一次的被趴下,又不止一次的掙扎著站起來。
被周漢靠近,他不忍的低頭說道,“小孩,別打了,認輸吧,我能打死你!
林牧野一聲不吭,一拳打向周漢的眼睛。
周漢罵罵咧咧的一腳將林牧野踢到地上,像對待一塊沒用的破抹布一樣。
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