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真的打開了微信。
把微信里所有的錢,都轉(zhuǎn)給了妮妮。
精確到分的那種。
褚思妮扁了扁嘴唇,拿著十幾張銀行卡,突然覺得自己一瞬間登上了人生巔峰。
這心里著實是說不出來的滋味啊。
靳沉珂拍著胸脯保證說道,“以后賺了錢,全部都交給你。”
妮妮抿唇一笑,“好啊。”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牽著手出去散步消食了。
半個小時回來后,褚思妮興沖沖的跑到魚缸前,然后……
“靳沉珂——”
“怎么了?”靳沉珂急忙跑過來。
褚思妮指著小小一只的魚缸,欲哭無淚,“我的金魚都翻了白肚,死了。”
靳沉珂打眼一看。
哎呦,九尾小金魚,現(xiàn)在就剩了一只活著的。
還是最小的,是阿姨看妮妮好看,白送的那只。
靳沉珂眸子微微一動,看到了旁邊拆開的魚食。
拿起來一看,玩味的看著某人。
妮妮訕訕一笑,“難道是被撐死了嗎?”
因為最小的小金魚太瘦弱了,搶不到魚食,才躲過了一劫?
靳沉珂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沒關(guān)系,明天找人在客廳墻壁上設(shè)計魚缸,你想養(yǎng)多少只都沒有問題。”
褚思妮吐槽說道,“金魚才不論只呢,是條,或者尾。”
說著,她就把八條小金魚的尸體撈出來,打算埋進院子里。
靳沉珂就陪著她,幫她挖土。
兩人像孩子似的,終于埋葬了金魚。
褚思妮還是有點悵然若失,“我的金魚呀,今天剛買的。”
靳沉珂眸子一動,傾瀉出淡淡的笑意。
一把拉過褚思妮,按在自己懷里。
低聲和她咬耳朵,“我送你好多金魚。”
褚思妮看著他,目光清澈,“不是要明天嗎?”
靳沉珂低低一笑,“不,現(xiàn)在就給你。”
話音未落,她打橫抱起小嬌妻,直奔臥室。
兩個小時后……
筋疲力盡的妮妮被他抱著坐在浴缸里。
捶他一拳都沒有力氣。
什么小金魚啊。
明明給的是小一蝌蚪……
又騙她。
周六上午,夫妻倆去了秦家。
褚思妮和小白玩了一上午,下午和何歡約了。
兩點,靳沉珂送她到了茶坊。
褚思妮坐在車里,解開安全帶,“你不用等我,我和歡歡吃了晚飯再回去,剛才秦北筠不是說要帶你去射擊場玩嘛,你快去吧!”
她看出來靳沉珂對射擊有點興趣的。
靳沉珂笑著將她頭發(fā)順了一下,“那行,晚上你們分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妮妮點點頭。
想了想,湊過去,在靳沉珂唇上吧唧一聲,“再見。”
打開車門,纖細的身影在靳沉珂深沉溫柔的眸子中越走越遠。
他看著她走近茶坊,才發(fā)動引擎離開。
回去的路上,路過冰淇淋屋,想起小白那小作精的交代,他停下車進去。
小白,陽陽,包子,希希。
要了四個冰淇淋。
付錢的時候,摸出手機,掃描二維碼,輸入金額。
然后顯示:余額不足。
他輕輕咳嗽一聲,打電話給秦北筠,“秦北筠,給我微信轉(zhuǎn)二百塊,趕緊。”
聞言,收銀員看靳沉珂的目光有點一言難盡。
那邊,秦北筠一臉嫌棄,“連二百塊錢都得借,等會,我去問陌陌要錢。”
靳沉珂:“……”
好吧。
我們都一樣。
茶坊
本來何歡約的咖啡館的,妮妮想到何歡懷孕了,便說想喝茶,來了茶坊。
到達小包廂的時候,推開門,看到里面兩個人。
何歡和她丈夫,章先生。
妮妮走過來了,章西延才起身。
摸了摸何歡的腦袋,親昵的說道,“乖。我先去工作,下午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一起回家。”
何歡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章西延點點頭,和褚思妮簡短的頷首以后,便離開了。
妮妮坐下來,想起章西延剛才一步三回首的樣子,揶揄她的小編輯,“你家先生真的很愛很愛你啊。”
何歡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今天想要傾訴的也是這件事。
妮妮要了一壺綠茶,何歡懷孕,只能喝白水。
看著妮妮白里透紅的面色,何歡無不艷羨的說道,“靳先生對你肯定很好。”
褚思妮笑了笑,“你家章先生對你也不錯啊,還得陪你等到我過來,我家靳先生可是只把我送到門口就自己去找樂子了。”
何歡勉強的揚了揚唇,“靳先生愛你,因為你是你,章西延對我好,是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
頓時,妮妮一愣。
絲毫沒有想到,何歡會說起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
見她的反應(yīng),何歡早就料到了,她苦笑,“綿綿,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心里話,我在京城……沒有知心朋友,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和誰說。”
她抱起杯子,喝了一口白水,慢慢咽下去。
喉嚨里還是晦澀的。
褚思妮趕緊給她添了水,“怎么了?是不是你們之間出問題了?”
何歡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其實章西延心里一直有個白月光,曾經(jīng)他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白月光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也理智的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和我結(jié)婚……是因為一年半以前,他父親危在旦夕,想在臨終之前看到他成家。”
“他父母對我很好,我也……喜歡他,就答應(yīng)了和他領(lǐng)證。”
“但是結(jié)婚以后他從來沒有碰過我,就連這個孩子,也是醉酒后的一場意外。”
“我能發(fā)現(xiàn),自從我懷孕后,他對我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甚至可以用溫柔體貼來形容,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他委曲求全的原因是他母親十分期待這個孩子。”
“可能是懷孕后激素分泌失常吧,以前我覺得能和他在一起就好,現(xiàn)在卻……想要的更多了,每次他的溫柔體貼,我都感覺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說完,何歡眼尾紅了一圈。
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褚思妮輕輕的嘆息一聲,情情愛愛里面的這些事情,最是看透說不透。
輕輕握住何歡的手腕,她柔聲問道,“你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依舊喜歡曾經(jīng)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