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京城
秦家
帶秦小白出去玩的秦北潯甫一進門，就被厲巧珊攔住。
厲巧珊給了秦小白一顆巧克力，“小白自己去玩好不好？奶奶有話和你粑粑說。”
秦小白樂呵呵的接過糖果，屁顛顛的就跑開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插不上嘴，小白走咯！”
張開兩條短短的肉肉的小胳膊，像是一只花蝴蝶，飄飄然飛走。
秦北潯雙手環胸，隨意的問道，“母親，您是有事？”
厲巧珊一巴掌拍在秦北潯的腦門上，還是踮起腳尖拍的，“你這混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初初到底怎么了？”
秦北潯一臉無奈的表情，“不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還能怎么著？”
厲巧珊被他氣的好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出去一趟喜歡上小狐貍精了？”
秦北潯哎呦一聲，按著厲巧珊的肩膀，母子倆一起走向客廳，“說什么呢，只是覺得沒有感覺，沒有感情了。”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厲巧珊鼓足勁的巴掌落在秦北潯的臉上。
真真是用了十成的力氣，秦北潯臉龐偏了幾分，轉過來，白皙的面頰上，一個紅艷艷的巴掌印。
厲巧珊氣的全身發抖，“你說的是什么話？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兒子？秦北潯怎么會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
秦北潯舔舐一下腮幫，慢悠悠的回應道，“母親，人的感情大概就是如此的循環往復，我也控住不住，但是如您所言，我應該負起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即便是沒有任何感情了，為了小白，我也不會拋棄她的。”
怕厲巧珊不相信似的，他走了兩步后又返回來，擲地有聲的說道，“她永遠都是秦家的二少夫人，永遠都是。”
盯著兒子越來越遠的背影，厲巧珊腳下踉蹌了幾步，聲音悶悶的，嗓音微微沙啞，“北潯，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蘇月了？”
這話，連厲巧珊都覺得難以啟齒。
唯恐答案會是：是。
她承受不住，初初更加承受不住。
秦北潯腳步滯留了一番，抿了抿唇，“有一點好感，喜歡，遠遠算不上。”
走到客廳門口，聽見小女兒軟軟的聲音傳來，“麻麻，小白偷偷給你買的辣條，你快點吃。”
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刻意壓低了聲音，雖然并沒有什么卵用。
顧南初笑著說道，“怎么還缺看一塊？”
小白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辣條實在是太香了，白白沒有忍住，趁著粑粑去打電話的時候，小白就咬了一口。”
顧南初疑惑的哦了一聲，問道，“這么說不是你粑粑為你買的？”
小白惆悵的嘆了口氣，“粑粑說這是垃圾食品，不讓小白吃，是小白去買冰淇淋的時候偷偷帶出來噠，嘿嘿~”
秦北潯心里有幾分說不出的味道，他在門口佇立半晌，終究是等到一大一小吃干凈辣條才進去。
右腳剛踏進去，小白就像是一個皮球，圓咕隆咚的滾過來，“粑粑接住你的小可愛，biubiubiubiu~”
他一把抱起撞到自己懷里的小女兒，托了托小女兒的屁股，“小白的身上有怪味！”
秦小白心虛的轉了轉黑溜溜額像是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顧左右而言他，“粑粑，明天小白要去師父家里畫畫，就不能陪粑粑了。”
秦北潯嗯一聲，揉了一把小白的小揪揪，“那明天早晨粑粑送你去師父那里。”
此時，管家從廚房里端進來一碗麻辣燙，送到顧南初面前，“太太，這是后廚做的，比外面的干凈多了。”
顧南初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麻煩你們了。”
剛才一陣，忽然特別特別想吃麻辣燙，真要出門，被厲巧珊攔下來，她不好意思的說了以后，厲巧珊立刻讓后廚去做。
說是家里自己做的干凈。
外面的添加劑太多，怕吃了對孩子不好。
聞到熟悉的香噴噴的味道，小白立刻倒騰著自己的小短腿下去，“粑粑，小白要去和麻麻一起吃。”
秦北潯面上劃過一絲猶豫，但是也沒能阻止小白的吃貨屬性。
悲催的是，顧南初一口都沒有咽下去就又吐了。
幾乎是吧苦膽都吐出來的那種。
秦北潯蹙了蹙眉，壓抑的唇瓣輕輕的翕動一下，最后沉默著上樓。
顧南初余光看見他離開的身影，忽然就笑了。
秦小白跪在沙發上，心疼的幫麻麻拍著背，“麻麻，你還難受嗎？是不是因為小妹妹太皮了？麻麻好辛苦~”
顧南初擦擦嘴，漱了漱口，勉強擠出一抹笑，“是呀，等妹妹或者是弟弟出生了，小白幫麻麻打它的屁股好不好？”
秦小白啊了一聲，“這.....這不太好吧......小白是致力于做一個好姐姐的！”
顧南初什么都沒說，笑的燦爛，如夏日的暖陽。
厲巧珊回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顧南初拍了拍小白，小白偵探上線，“奶奶，誰欺負你了？你怎么哭了？”
厲巧珊忙解釋說道，“不是，奶奶剛剛路過花園的時候，被樹枝戳到了眼睛。”
她是和小白的解釋的，但是身體卻是對著顧南初的方位。
小白點點頭，深信不疑的說道，“讓粑粑明天把該死的樹都砍了！”
婆媳倆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不懂的情愫。
深夜
小白依舊是跟著粑粑麻麻睡覺，等小家伙睡熟了，秦北潯倏地睜開眼睛，眸比深夜還要深邃幾分。
望著天花板，他知道顧南初還沒睡，輕聲說道，“孩子......打掉吧。”
他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并不期待，并且，顧南初還被折磨的厲害，其他人又自然而然的將顧南初所忍受的硬說成是自己給的......
權衡利弊，這個孩子的到來只有弊，沒有利。
顧南初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手指緊緊的抓住被子，指尖泛白，“好，明天就去。”
答應的如此干脆。
秦北潯緩緩闔上了眼睛，黑暗中，眼前一閃而過一樣東西，他沒有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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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世的秦寶寶：老爸一心想要搞死我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秦北潯：.......
秦寶寶：若是我能出去，我告訴你，孝敬你是不可能孝敬你的，養老是不可能養老的。
秦北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