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白爬上寧安顏的膝蓋,和她面對面,小家伙一臉緊張的說道,“麻麻肚子里有小寶寶,姨姨會給麻麻拍出來噠。”
寧安顏忍俊不禁,“你麻麻是紙糊的嗎?”
秦小白嘿嘿一笑,咧開小嘴,露出白白嫩嫩的小奶牙,“麻麻是水做的!”
寧安顏逗小白,“那小白是什么做的?”
小白拍著自己的小肚皮,“小白是糖果做的,姨姨你要不要吃小白一口。”
寧安顏張開大嘴,裝作一口咬在小白的臉頰上,“好甜。”
過了一會兒,秦小白說道,“希希妹妹要洗澡了,小白得去看著。”
秦小白真的是操著數(shù)不完的心。
噠噠噠跑到門口,望著熾烈的小太陽,她又返回來戴上自己的小墨鏡,在門口四十五度望天,“小白真是一只日理萬機的小活寶。”
給自己的定位還蠻準(zhǔn)確的。
剛好寧安顏過來陪顧南初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看著子宮里的小豆芽,寧安顏甚至比顧南初還要激動。
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懷小野的時候。
她的小野,現(xiàn)在不知道跟著陸擎予怎么樣了!
眼睛微微潤濕,她迅速將淚意逼回去。
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dān)心。
產(chǎn)檢結(jié)束,寧安顏還要去公司遞交辭呈,顧南初開車送她到公司門口,本來打算陪著她一起的,沒想到檢察院那邊打來電話讓她過去。
只能先行告辭。
戴云清正在開會,寧安顏坐在休息區(qū),把玩著手機,無事可做。
看見當(dāng)初陸擎予給自己打電話的手機號,她微微恍惚。
她將號碼存下來,日后打過無數(shù)次,都是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她看著那一串陌生的號碼,苦笑。
手指不經(jīng)意一滑,號碼竟然撥出去。
她一愣,迅速要掛斷的一瞬間,對方竟然接通了。
寧安顏右手顫巍巍的拿起手機,放在自己耳邊,她不敢開口,她不知道現(xiàn)在陸擎予是否是用自己的原名。
她怕會給他惹麻煩。
可是......
又舍不得掛斷。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小聲說道,“照顧好自己,我會一直一直等你,不管你回不回來,我都會一直等下去。”
話音未落,電話就被人掛斷了。
寧安顏帶著淚意在笑,和他說了自己的堅定,就夠了。
告訴他,不論如何,她都會等他。
一直等......
戴云清出來會議室,老遠就看見寧安顏站在窗臺前,背對著他站著,背影有些顫抖。
他抿了抿唇,慢慢走過去,“安顏。”
寧安顏轉(zhuǎn)身,狼狽的抹了把臉,“戴總,我正要找您呢。”
戴云清心里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了,他苦笑一聲,“來我辦公室說罷。”
寧安顏捏緊手里的辭呈,點點頭,隨著戴云清進了辦公室,戴云清嘆息聲,“非要這樣嗎?”
她細聲細氣的嗯了一聲,笑了笑,“直播是吃青春飯的,和他們相比,我在年紀(jì)上實在沒有優(yōu)勢,而且我還是已婚。”
戴云清轉(zhuǎn)著手里的鋼筆,說道,“公司里不只有主播的工作,還有很多其他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比如財務(wù),采購,秘書?”
寧安顏直爽的說道,“戴總,謝謝您的好意,你對我的好我非常感激,我會一直把您當(dāng)朋友的。”
戴云清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好吧,安顏,以后遇到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我會竭盡所能的幫你。”
寧安顏抿一下唇瓣,重重的點頭,“謝謝。”
發(fā)自真心的感謝。
她寧安顏這輩子遇到的真心對待自己的人不多,每一個,她都會放在心里,默默的感謝。
遞交了辭呈,她一身輕松的離開公司。
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老家打來的電話,母親態(tài)度很和善,“安顏,你弟弟要結(jié)婚了,你們抽空回家一趟唄。”
寧安顏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我離婚了,被陸家掃地出門,身無分文正要回家呢,媽,你給我打一千塊錢做路費,我回家?guī)臀业軓埩_一下婚事。”
聞言寧母似乎已經(jīng)看見寧安顏回家做吸血鬼的樣子,忙裝道,“喂?你說什么?我這里信號不好,聽不見啊,喂?”
然后迅速斷了電話。
寧安顏看著手機屏幕,心如止水。
對于寧家,已經(jīng)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和希冀。
吸血鬼吸過血,只能是變本加厲,而不會金盆洗手。
但是想到住在父母鄰村的姐姐,她又是一陣頭疼。
自己這邊解決了,他們一定會去找姐姐,讓姐姐出錢。
姐姐性格懦弱,逆來順受,姐夫也是老實憨厚的人.....
思前想后,她還是給姐姐打過去一筆錢。
剛收到錢,寧姐姐就打電話過來,“顏顏,怎么又給姐姐打錢?姐姐有錢,你們兩口子賺錢也不容易,京城又是吃人的地方,你們有點錢就存起來,給小野攢著!”
寧安顏被母親傷透的心,暖了幾分,“姐,你收著吧,我有錢。”
*
翌日,傍晚
靳沉珂帶尚卉逛街買了首飾,往尚家趕的路上,接到了花嬸的電話。
他猶疑的看了尚卉一眼,接通,“怎么了?”
花嬸語氣焦急,“先生,褚小姐從昨晚就一直沒有吃東西,整個人虛弱的不行,你看這可怎么辦?”
靳沉珂額頭很恨一顫那,說道,“不管她,不吃就餓著,餓死活該!”
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尚卉測測眸子,輕聲問道,“怎么回事?”
靳沉珂搖搖頭,“家里養(yǎng)的一只小奶貓,鬧絕食,餓死算了。”
尚卉沒想到他竟然是和一只小奶貓生這么大的氣,笑著說道,“小奶貓,說白了就和小孩子似的,你得哄著,當(dāng)孩子寵著,順著它。”
靳沉珂冷笑一聲,“都要跟別人跑了,還順著?”
尚卉咦了一聲,“現(xiàn)在又不是春天,小奶貓也還小,怎么可能跟別的貓跑,估計就是小伙伴之間玩耍而已。”
她倒是不知道靳沉珂竟然養(yǎng)了小奶貓,改天一定要去看看。
“以前,我也養(yǎng)過一只貓。”尚卉說道,“但是后來長大了就跟著野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