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梟風塵仆仆回來的時候,果然孫瓊華在客廳了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她今晚倒是沒有一如既往的穿睡袍,反而是穿了一件正紅色的削肩小禮服,包臀緊身的。
客廳里的燈光被她調的像酒吧一樣,昏昏暗暗,紙醉金迷的樣子。
很適合男女之間調情的氛圍。
她心里已經按捺不住激動雀躍。
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如此,現在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了。
夜梟走到客廳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問管家,“景漾漾呢?”
夜兆輕輕咳嗽一聲,爺啊,您終于記起大明湖畔的漾漾姑娘了。
說實話,在景漾漾和孫瓊華之間,夜兆還是偏心景漾漾的。
不僅僅是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還有就是景漾漾單純,爺身邊的勾心斗角太可怕,不能回家以后面對的還是心思深沉的女人。
太累。
所以夜兆一聽爺問景漾漾,立刻欣喜的說道,“漾漾姑娘在后院挖土。”
夜梟忍不住蹙起眉頭,“挖土?”
什么鬼?
夜兆哦了一聲,立刻說道,“最近漾漾姑娘似乎是打算在后院種花,每天都抱著小鏟子過去挖土。”
聞言,夜梟傲嬌的冷哼一聲,語氣不滿,“我在醫院死活不知,她倒是挺有閑情逸致。”
聽到這別扭的話,夜兆心里有些后悔實話實說。
爺大大方方一個人,只是每次遇到有關景漾漾的事情,就變得像是個斤斤計較的小男人。
這分明就是吃醋,吃一塊土地的醋。
可是他還不能直接提醒。
夜兆沉思一番,說道,“大概是漾漾姑娘太過于擔心爺的病情,但是爺吩咐不讓她出門,這才做其他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夜梟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夜兆,臉色微微繃緊,“真的?”
夜兆連連點頭,“肯定是這樣的。”
夜兆發現自己也挺累的,一邊管著整個夜家的開支,一邊還得負責哄著吃醋的“小朋友”。
說著,孫瓊華大抵是等的著急了,便出現在門口。
夜兆咳嗽一聲,淡淡打招呼,“孫小姐,爺,我先下去了。”
孫瓊華看著夜兆離開,大膽的上前,挽著夜梟的胳膊,甜膩膩的喊,“爺,進去吧。”
吧臺上的燈光明明滅滅,很幻滅。
孫瓊華抱著夜梟的胳膊,帶人走過去,她已經開了一瓶香檳,拿起高腳杯,“爺,我們先喝一杯吧。”
雖然已經迫不及待接下來的事情,但是對于孫瓊華而言,氣氛也是很重要的。
夜梟睞她一眼,在閃爍的彩燈下,她的眼神,魅惑如妖。
像是勾人的狐貍精,忍不住對著自己喜歡的書生,釋放出自己所有的魅力和手段。
可是夜梟不是進京趕考的小書生。
他淡然的撇開視線,即便余光掃過孫瓊華引以為傲的胸脯,眼睛也沒有做稍稍的停留。
他就喜歡景漾漾那種,從小小一只,在他手里慢慢的長大,是有深深的成就感的。
孫瓊華向下拉了拉已經露出豐滿事業線的衣領,削肩小禮服已經變成低領一字肩,露出大半個橢圓,搖搖欲墜。
她就不相信有男人對抵抗住自己的誘惑,更何況是喝了酒的男人。
她纖細手指捏著杯柄輕輕的一搖,“干杯。”
夜梟眸子一身,灌了自己一口酒。
后院
操碎了心思的也找還是忍不住過去一趟,“漾漾,你怎么還在這里挖土!”
景漾漾抬眸,展顏一笑,臟乎乎的手指摸了摸鼻子,“兆叔,明天就能撒花種了呢。”
在夜燈下,明媚的笑容沾染一層暖意融融的光芒,“夏天這里會是一片很棒的花田。”
夜兆一個箭步上前,躲過景漾漾手里的小鏟子,扔到一旁,“明天再弄。”
景漾漾手里一空,清純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夜兆,忽然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爺,回來了吧?”
不等夜兆開口,她又說道,“兆叔,你幫我安排一下吧,我今晚不想回去睡,你幫我找個帳篷,讓我在這里睡好不好?”
她聲音軟糯糯的,如今又像是滴著水,潤濕一樣,“好不好,兆叔?”
夜兆抿了抿唇,一時之間沒有聽到草叢里隱隱約約響起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漾漾,這邊晚上會有蚊蟲,而且......”
話音未落,景漾漾感覺自己的小腿被刺了一下,疼得難受,忍不住痛呼出聲。
夜兆心里一驚,“怎么了?”
立刻蹲下,撥開草叢,看到的是一條已經跑遠的長蛇的尾巴。
他眼眸忽的瞠大。
毒蛇!
景漾漾傻乎乎的問道,“兆叔,是什么?”
夜兆還沒有回答,她忽然有點要嘔吐的意思,頭也昏昏沉沉的。
夜兆二話沒說,背起景漾漾跑到主樓,在門口就喊,“爺,景小姐被毒蛇咬了。”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夜梟出現,接過景漾漾,“怎么回事?”
夜兆一句話解釋一遍,“爺,我去請醫生。”
夜梟抱著景漾漾進客廳,迷離的燈光閃的夜梟心煩意亂,“你他媽的給老子開燈。”
莫名其妙被吼的孫瓊華委屈巴巴的打開吊燈,“漾漾妹妹怎么了?”
夜梟沒有理會她,蹲下身子在沙發旁邊,在景漾漾光裸的小腿上找到傷口。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嘴唇覆蓋上去。
孫瓊華嚇得臉色都白了,“爺,您這是干嘛?”
夜梟已經吸出一口血,吐出來,暗紅色的血跡慎的人頭皮發麻。
孫瓊華在一旁看著,手指已經狠狠的刺進自己的手心里。
小賤人!
不是說兩人關系不好嗎?
不是說是遠方表妹嗎?
騙子!
等夜兆帶醫生急匆匆過來的時候,夜梟已經吸出了所有的蛇毒。
夜兆驚叫一聲,“爺!”
難道不知道這有多么危險嗎?
夜梟煩躁的瞪了他一眼,“閉嘴!”
隨即和醫生說道,“看一下。”
一聲簡單的查看一下景漾漾的傷口,“景小姐已經沒事了,爺,您......”
夜梟打斷他,“我也沒事。”
然后打橫抱起景漾漾,在三人心思不同的目光的注視下,健步如飛的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