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的主動妥協已經是讓許木感覺自己賺了。
聽聞這話,趕緊在厲巧珊反悔之前,應下來。
先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暗搓搓的蓋上戳再說。
老男人是影視圈的影帝,經歷事情多,眼下就拿捏住了厲巧珊容易心軟的性子。
但是它并不知道厲巧珊的心軟不是對所有人。
當有朝一日他知曉當年厲巧珊和厲家斷絕關系時候的果決,會更加嘚瑟自己在厲巧珊心里的與眾不同。
餐廳,早餐時候。
秦北潯看到家里多出來的一個人,目光微微動了動,并沒有多說。
但是心里還是免不了腹誹的。
老男人,竟然就這么不要臉的登堂入室了。
過年來家里,這不是明擺著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嘛?
輕輕咳嗽一聲,秦北潯轉身和傭人說道,“給許先生準備一份蛋羹吧。”
正在吃蛋羹的小白和陽陽同時抬起頭,好奇的看著秦北潯,“蛋羹是小孩子吃噠~”
秦北潯笑著抽出一張紙巾給小家伙擦擦嘴角的污漬,說道,“蛋羹是給牙口不好的人吃的。”
許木:“......”
好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沒關系,我......”
秦北潯打斷他,“不用把自己當外人,雖然你真是外人。”
噗嗤一聲,厲巧珊是在沒忍住,不好意思的笑出來,簡直了!
她真是沒怎么想過許木有朝一日會被懟的啞口無言。
一頓飯,在許木的異常扎心下,可算是吃完了。
秦北潯這個秦氏的大家長是需要奮斗到明天,最后一刻的。
顧南初拿起外套,給他穿上,囑咐交代說道,“今天中午一定不能忘記吃飯,昨天北筠說你都沒吃午飯。”
她真的擔心他的身體,偏偏他自己還不當回事。
秦北潯點點頭,衣服剛剛服服帖帖的落在身上,他順勢低下頭,在顧南初嘴角吻了一下。
旁邊的兩只小家伙趕緊捂上自己的眼睛。
洛陽單純,立馬兒捂的嚴嚴實實,反觀秦小白,手指大大的張開,指縫中露出自己的大眼睛,偷偷瞧著。
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陣,顧南初才挽著隔壁把人送出去。
看到他上了車,才轉身回去。
上次去花鳥市場,小白買的魚被不知道哪里的野貓吃掉了,今天看許木在,她撒嬌賣萌的央求許木再帶她去。
最終,厲巧珊和許木兩人帶著三個小家伙走了。
秦大白一直不喜歡參與這些活動,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
奇怪的緊。
但是顧南初也沒有多想,以為是秦大白最近學習壓力太大,想要出去兜兜風。
她今天是約了寧安顏做指甲的。
匆匆忙忙趕到,就看到美容院門口,穿著黑色的小風衣,一身潮童打扮,但是卻在吃冰淇淋的小陸野。
他一邊凍的瑟瑟發抖,一邊哼哧哼哧的咬著冰淇淋。
顧南初喊了一聲,小家伙立刻扭頭,“阿姨,我媽在里面。”
兩人做指甲的中途,進來兩位顧客。
寧安顏靠近門口一點,她先看到了。
女人大概三十歲的樣子,穿一身純白色貂絨大衣,頭發是時下挺流行的公主切,但是在她貂皮的襯托下,難免有些維和。
他身后的女孩子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跟在女人身后,畏畏縮縮,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寧安顏就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女人是直接坐在顧南初旁邊的,“你們這里最貴的指甲,是什么價位?”
聞言,女孩輕輕的扯了扯女人的衣角,“嫂子!”
女人充耳不聞,等著服務員介紹。
美容院這種地方,服務生吃提成是很多的,見到這樣一個口氣很壕,一聽就是不差錢的主,當然要好好招待。
立刻上前和女人介紹。
顧南初不由得抬眸,懶散的掠過女人一眼。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么的這個女人,就是上次在餐廳見到的,和陸擎予一起吃飯的女人。
她趕緊轉身看旁邊的寧小顏一眼,發現寧小顏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跟著美容院里放的輕音樂的調調哼唱起小曲。
她可以確定寧小顏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本來出來玩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礙于寧小顏在身邊,對女人的關注還不能太明顯。
但是剛才她聽到小姑娘叫女人嫂子,就說明女人是結了婚的。
所以......
會不會在哪個地方弄錯了?
還是說陸擎予連結了婚的女人都勾搭?
若是前者,那就算了,若是后者......
*
再說剛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阮涼溪。
她租住的房間,衛生間的水管忽然爆裂了,冷水流淌一地,從衛生間已經蔓延到客廳。
冰冷的水流,已經將地暖的熱氣全部覆蓋,房間里的溫度幾乎快要降到和外面一個樣。
阮涼溪是從洛城來的,那邊的溫度四季如春,和京城的天寒地凍簡直沒有辦法相比。
所以她現在已經是無法忍受。
好不容易找到房東的電話號碼,打給房東,結果人間房東昨天已經回鄉下過年了。
他建議阮涼溪給樓道里貼著的小廣告打電話。
阮涼溪沒法子,只能去找小廣告,看到一個修管道的,立刻打電話過去。
那邊接電話的是個女人,“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
阮涼溪:“我想找一個可以修水管的師傅。”
女人怔了怔,“角色扮演?”
阮涼溪:“???”
女人呵呵一笑,“這個需要道具費用,是要額外加價的,一晚上一千,請問太太可以接受嗎?”
后知后覺的,阮涼溪才明白過來,這哪里是修管道的,分明就是拉皮條的。
她憤憤然掛斷電話。
想了想,又覺得不解氣,報警了。
大年三十那天,京城最大的新聞,就是警方破獲了一起利用修管道為掩飾,提供性-服-務的機構,抓獲犯罪人員二百余名,還特意表揚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市民。
當然,這是后話。
當下,阮涼溪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打給了秦北潯。
秦北潯正在開會,電話一連響了三次才接聽,“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