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的迎合,在一個黑暗腌臜的環(huán)境下,在一個陌生霸道的男人的身下,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蛻變是每個女孩子都會經(jīng)歷的,但是沒有人想要用這樣的慘絕人寰的方式。
倪嘉萱一次次的感覺自己像是被撕裂一樣。
她的脖頸,幾乎在下一秒就會被咬破動脈。
她的渾身上下,已經(jīng)徹底的麻木,就像是破碎的布娃娃,空洞的目光遮擋在黑布下。
就連撕心裂肺的絕望都是在黑暗中。
沒有人看見她剛剛流出來就被黑布吸納的淚水。
她的人生可能就這樣的完了。
因?yàn)檫@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女孩子被強(qiáng)-奸,大家都會談?wù)撍裉齑┑囊路愿小?
男人有故事叫滄桑,女人有故事叫骯臟。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最后,昏死過去的倪嘉萱被一股熱流燙醒,學(xué)過生理衛(wèi)生課,也知道現(xiàn)在正爭先恐后的進(jìn)入自己身體里的是什么。
很臟......
她難堪的別過頭,嘴唇被咬出血,鮮血斑駁。
洛之騁余光觸及到的時候,微微蹙了蹙眉頭,本來已經(jīng)坐直的身子忽然又俯下,輕輕的溫柔的舔舐著她的傷口。
倪嘉萱一愣,隨機(jī)毫不留情的躲開。
臉偏開,他細(xì)細(xì)碎碎纏綿非常的吻就落在了倪嘉萱的耳垂上。
洛之騁不滿她的逃避,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小姑娘只是渾身一顫抖,并沒有出聲。
情緒顯而易見的壓抑。
洛之騁忽的下地,邊穿衣服邊出去,隨聲吩咐傭人,“照顧好她,對了,別忘記讓她吃避-孕-藥。”
他來的很是規(guī)律,基本上就是一周來兩次,每一次對于倪嘉萱而言都是難以啟齒的噩夢。
在兩個月后的一天,倪嘉萱終于被允許可以出去看一眼。
即便身邊隨行兩個肌肉快要撐爆襯衫的男人,她也是滿足了。
在不知道何處的街道上,她看見了太陽,看到了白云,看到了向往已久的天空,已經(jīng)在空中自由飛翔的鳥兒。
世間萬物都是比她自由的。
她穿著純白色的衣裙,迎著陽光,張開雙臂。
透過茂密的枝丫的陽光細(xì)細(xì)碎碎的撒在她的臉上,有光和影之間的斑駁,唯美的畫面像極了一幅畫。
洛之騁在遠(yuǎn)處,遙遙相望。
心里有一根弦,被莫名其妙的撥動了一下。
一直看著她在草地上坐下,望著很遠(yuǎn)處澄澈的湖泊發(fā)呆。
眼睛里一片頹敗。
和他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小仙女判若兩人。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是迫不及待的想把人送回去的,可是......
現(xiàn)在,好像并不僅僅會因?yàn)樗厝驍_洛靜了。
他好像......
傍晚,倪嘉萱回去后,第一次見到這個將她從人間帶進(jìn)黑暗中的男人。
他帶著泛著銀色的冷冰冰的面具,幾乎將整張臉都覆蓋起來。
倪嘉萱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一雙,充滿的毒辣的眼睛,從他的眼睛是看不出他的年紀(jì)的。
那種霸氣的,冷冽的,貪婪的,目中無人,甚至是唯我獨(dú)尊的,全部透過眼睛體現(xiàn)。
倪嘉萱暗暗的吞了吞口水,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魔鬼,萬萬不能惹。
她垂著頭,默不作聲,從他面前走過。
剛好外面吹進(jìn)一陣風(fēng),衣袂的裙角飄揚(yáng),雪紡質(zhì)地的紗裙,若有似無的撩過他的腳腕。
輕飄飄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的伸手攥住她的衣角。
微微用力,她的腳步被禁錮住,下一瞬,直直的向后倒下,卻是恰好坐在男人的腿上。
驀的抬眸,兩人的眼睛相距離不過十厘米。
他讀懂了她眼睛里的可怕和恐懼。
她卻沒有讀懂他眸子里的一絲柔情。
懼意襲便她的四肢百骸,從背脊泛出的冷意慢慢的順著脊梁躥升。
雙腿也在發(fā)顫。
洛之騁喉結(jié)動了動,捏住她的下巴,“這么怕我?”
聲音是倪嘉萱沒有沒有想到的,沙啞的厲害。
即便沒有看到男人的樣貌,也是知道聲音一定是同他的長相不配的。
她緊張的低頭,咬著唇,一句話都不敢說。
男人卻執(zhí)意想要問出一個丁卯,“說呀?很怕我?”
倪嘉萱幾不可見的點(diǎn)點(diǎn)頭。
原本以為男人會生氣,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請快點(diǎn)的笑了兩聲,而后打橫抱起她,大步流星的上樓。
這是倪嘉萱十八年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異性公主抱,說不出是什么心情,但是......
她心跳加速了。
不想承認(rèn),可是也的確是事實(shí)。
這一次,男人極具溫柔,他眼睜睜的看著倪嘉萱動情,看著清純的她被沾染上上欲-火的模樣,很是滿足。
他想,在她的心里,終究是有了一個蒙面男人的一席之地的。
那就這樣了吧。
后來,他更加放肆的對她,小姑娘嚇得嬌滴滴哭起來,他仍舊變本加厲,邪惡的看著她的失態(tài)。
就像是故意的似的。
小姑娘大抵是真的惱的連自己身處何地都不知道了,在男人再次覆上來的瞬間,她忽然就張開櫻紅色已經(jīng)紅腫的唇,狠狠的要在他的胸膛上。
一直沒有放開,像是發(fā)泄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的恐懼。
洛之騁清醒了不少,但是沒有阻止,一直等到她咬的牙齒酸痛的時候,自己松開。
倪嘉萱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如果這個時候男人突然給她一巴掌,她可能就老實(shí)了。
然而,偏偏在應(yīng)該打醒她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擁抱。
倪嘉萱小小一只的身子窩在他的懷里,梨花帶雨,哭的一塌糊涂。
他會安慰小姑娘,可是眼下卻是不打算安慰她。
感覺著自己前胸被淚水打濕,聽著小姑娘的聲音逐漸沙啞......
他想他可能是有些變態(tài)的,竟然看著小姑娘這般模樣,隱隱在發(fā)笑。
哭夠以后,倪嘉萱發(fā)覺這個男人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是試圖偷偷摘下他的面具的,但是被他狠狠的握住手腕,痛斥一番。
就連剛才他被咬的時候,都沒有這般對待她。
倪嘉萱自嘲一笑,真是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她覺得自己是誰?
得到強(qiáng)-奸-犯的一絲憐憫,竟然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