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手術門口等著小魚兒手術。
因為小魚兒的事情,外人都不知。
所以陸擎予打電話的時候,也就沒顧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血檢結果顯示,秦北筠的尿檢結果顯示為陰性,排除吸毒的可能性。
而y的尿檢結果為陽性,是毒齡至少三個月的癮君子。
因為y非本國人,當晚,y的私人律師趕到,進行系列的協商以后,帶y回去。
臨走的時候,y還特意請求見了秦北筠一面,只留下一句話,“我知道是誰,我會給您一個交代!
說完,被陸擎予毫不留情的催著離開。
悲催的秦北筠被陸擎予留下來,進行了后半夜的思想教育。
讓他手寫了一份檢討,直到上午,才肯放人。
陸擎予給秦北潯兄弟倆打電話,都沒人接聽,才打給顧南初。
接到電話的顧南初本來就心急如焚,看著護士來來往往的出來進去,心里沒底,又焦灼又害怕。
冷不丁聽到這個消息,頭都變大了。
隨口道,“讓他繼續呆半天吧,沒時間去接!
陸擎予掛斷電話,嘖嘖有聲的看著耷拉著腦袋的秦北筠,“繼續呆著吧,中午請你吃頓飯,免費的,嘗嘗里頭的飯什么味道!
說著,就吹著口哨,吊兒郎當的走到門口。
復而又轉過身,“還有,我估計你是被人陰了!
秦北筠終于說出了天亮以后的第一句話,“艸!這還用你說!”
聯想到y離開之前特意留下的話,“但是也不一定是沖著我來的!
陸擎予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酒吧門口的記者去堵y那個洋鬼子,腦子進硫酸了?我看他們腦子好好的,你這腦子倒是進東西了!
說完,拂袖離開。
秦北筠陷入了沉思。
現在想想,大群記者興師動眾,的確不可能為y。
一來,y第一次來中國,他的身份沒有到這樣的高度。
二來,他們賭y,得到一個主人公是京城所有的人都倍感陌生的新聞,有什么意義?
不是沖著y,只能是沖他了。
會是誰?有什么目的?
腦海中,倏然閃現過一張洋鬼子的面孔。
小亨利先生?
不可能,他沒有動機,也沒有必要。
畢竟現在他連是他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
小魚兒的手術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比之前預算的手術時間,多了一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麻藥還沒有徹底消退,小姑娘睫毛因為不安而輕微的抖動著,卻是因為全身麻醉而睜不開眼睛。
送到病房以后,各種醫療器械都用上,寂靜的病房里,只有偶爾響起來的呼吸機好心率計的聲音,此起彼伏。
顧南初跟主治醫生出去,來到醫生辦公室。
趙醫生便把幾個模型拿出來,供家屬選擇。
饒是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冷不丁的看到這么多那么逼真的模型,顧南初還是赧然不已。
根本都不好意思看,趙醫生拿在手里,正經八百的介紹,“這一款是最新款,抑菌效果很棒。”
然后又拿出另一款,敲了敲桌子,看到顧南初的反應忍不住笑了笑,“秦太太,這是治療工具而已,您不需要有心理壓力。”
顧南初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心里一直在想那些有顏色的東西。
經過趙醫生提醒,顧南初的確稍微克服了一點心理障礙,聽著醫生挨個介紹。
“這一款經反饋,使用效果是最好的,只是柱體較軟,易隨著病人的行動發生嚴重的彎曲折疊,不利于塑形!
“醫生!鳖櫮铣踔饾u明白,及時打斷趙醫生,“你覺得小魚兒的年紀和身體狀況適合哪一款,就用那一款吧!
“好,那就暫定這款口碑好的,畢竟是小姑娘,還沒有過性經驗,身體里冷不丁的多出太堅硬的東西,會太不適應!
顧南初點點頭,告別醫生,回去病房。
小魚兒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麻藥藥效已經到了腰部,所以傷口處還是麻木的,感覺不到任何的感覺。
顧南初小心的彎腰在床頭,取出她口中的體溫計,看了一眼,沒有產生術后熱,總算是放下心。
這時候,才想到在刑警大隊的孤家寡人。
“媽,我回家看看兩個孩子,晚點再過來,您先受累了!鳖櫮铣跻贿叴┐笠,一邊和厲巧珊說道。
“初初,晚上你就別過來了。”厲巧珊拿起她的包包,遞過去,“小白離不開你,晚上我一個人就好,再不濟,不是還有護士嗎!”
而且,他們這又是VIP病房,護士都會特殊關照的。
顧南初猶豫的看了小魚兒一眼,小魚兒也沖她點頭,這才敲定主意,“那好吧,明天一大早我就過來!
出去醫院,顧南初才給陸擎予打電話,果不其然,秦北筠還在刑警大隊。
顧南初匆匆忙忙趕過去。
推開門,竟然看到秦北筠在和兩個值班的,還有陸擎予,四個人在斗地主。
咬了咬后槽牙,顧南初敲敲門,“秦北筠,回家了!
秦北筠抬眸看了一眼,臉上被白色紙條貼滿,只露出兩只眼睛,“嫂子啊,我快贏了,等我幾分鐘!
顧南初:“......”
她深吸一口氣,竭力忍耐著想要揍人的沖動,“那什么,我還是給二嬸打電話,讓她老人家來接你。”
說著,拿出手機。
秦北筠驀的一下子,立刻站起啦,隨手把臉上的紙條撕干凈,“二嫂,走,我們回家!
出去刑警大隊大門,路邊打電話的,聊天的,約會的,喝茶的,擼串的,不知道從哪里取出話筒還有攝像機,蜂擁而上。
他們已經在這里等了整整一天了,好不容易抓到秦北筠,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這條大新聞。
秦北筠臉色微微一變,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基本上已經實錘了。
他一邊護著顧南初,唯恐她被人推搡,一邊強勢的揮開記者,殺出一條路。
可是,這群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著兩人,使兩人寸步難行。
秦北筠越來越煩躁,一個沒忍住,用力一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