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惆悵著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手機被秦北潯搶過去。

打開了免提。

秦北潯聲音深沉冷冽，猶如冰窖溫度，“褚思妮，你不要后悔。”

褚思妮小聲說道，“秦北潯，狐貍精，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說完，她竟然掛斷了電話。

惹得秦北潯幾乎摔了手機，被顧南初搶過去，才逃過一劫。

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褚思妮自從見過靳沉珂一眼以后就鬼迷心竅了？

一般女人都不會是靳沉珂的對手，更何況是褚思妮這樣的情況的？

秦北潯從來是真心把褚思妮當妹妹看待的，如今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他再三囑咐，兩邊都在囑咐，可結果呢？誰把他當回事了？

顧南初覺察到他劇不高興，嘆了口氣，“秦北潯，要不要去找她？”

秦北潯二話不說，起身就上樓。

顧南初氣急，難不成是真心不想管了？

她看著樓上，大聲喊道，“秦北潯，你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樓梯上，前的腳步微微一頓，秦北潯沒回頭就開口，“換衣服！”

*

靳沉珂從浴室里出來，只圍著一條浴巾，很短，勉強能夠遮住隱私部位。

他坐在床上，小傻子分明感覺柔軟的床墊陷進去一大塊，與之而來的，是靳沉珂身上淡淡的清冽的檸檬味道，她撅著鼻子聞了聞，很香。

笑了笑，靳沉珂一把握住小傻子的手腕，“聞什么？”

小傻子仰著腦袋，笑的甜美，“你身上好香，好想一口吃掉。”

霎那間，靳沉珂的眸子暗了幾分。

有些蠢蠢欲動。

他是一個重欲的正常的，好久沒得到滿足，并且錯過了今天滿足機會的男人，被小傻子毫不自知的一句話，竟然撩撥起來。

他同樣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一把把小傻子塞到自己身子下面，與此同時因為動作太大而扯開了浴巾。

褚思妮臉紅紅，她隱隱約約會有事情發生，卻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身體深處，最深處，有熟悉又陌生的悸動。

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她閉上了眼睛，等待命運的宣判。

靳沉珂壓抑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尖，然后是下巴，沒有碰她的唇。

手下，也在用力，撕扯著。

很快，她嬌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皮膚，完全落入他的眼眸。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秀色可餐。

小傻子也知道害羞，抿了抿唇，抱住靳沉珂的脖子，“這就是暖床嗎？妮妮愿意給你暖床。”

聞言，靳沉珂虎軀一震，在沖一刺的最后關頭，壓抑著聲音問道，“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小傻子笑起來，如同春日地繁花似錦，燈光都失了色，“愿意。”

……

兩個小時后，夫妻倆站在靳沉珂的別墅門前。

秋天的感覺，在夜里完全的凸顯出來。

秋風蕭瑟，凄涼，吹在身上雖然不至于冬天的刺骨，卻也是涼意蔓延。

顧南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秦北潯敞開風衣，把人包進自己懷里，按下門鈴。

因為靳沉珂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忽而除了每天上午，會有鐘點工過來打掃衛生之外，家里就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出來開門的人也是靳沉珂。

他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的長款風衣，里面，是白色浴袍。

不僅僅是秦北潯，就連顧南初的眼神，都變化了。

打開門，靳沉珂笑了笑，“你們怎么來了？接小傻子回家？”

顧南初聽到稱呼，很是不開心，“妮妮呢？”

靳沉珂側了側眸，“進來吧。”

褚思妮下樓，坐在客廳里，靳沉珂主動離開，去煮咖啡。

秦北潯一句話都不想說，顧南初只得拉著褚思妮的小手，溫柔的游說，“妮妮，我們送你回去，你不想會療養院也可以，我帶你去找秦大白，好不好？”

在這里，孤男寡女，靳沉珂又是那樣的人，褚思妮的安全根本不能保障。

褚思妮推開她的手，慢慢的向后退，“我不要跟你們回去，我想和靳沉珂在一起。”

顧南初看著自己陡然落空的手，不可思議的驚訝叫道，“妮妮！”

褚思妮心虛的低下頭。

秦北潯盯著她不停在躲閃的目光，張口問道，“你決定了嗎？褚思妮？”

小傻子不安的抿著唇，她不知道為什么秦北潯要逼自己做一個自己都不明白的決定。

她腦海里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是抉擇，可以改變自己一生。

小手捏著自己的衣角，顯得她十分的慌亂失措，“對不起，我想和靳沉珂在一起，對不起，秦北潯，對不起。”

顧南初下意識看了秦北潯一眼，忙提前問妮妮，“你想好了嗎？”

褚思妮小心的站起，沖兩人九十度彎腰鞠躬，“對不起。”

話音未落，眼淚就落下來，“我真的想和靳沉珂在一起，我向你們保證，如果我過的不幸福，我就會回頭，我會回家，好不好？”

夫妻倆對視一眼后，看著妮妮的目光，一個心疼，一個失望。

秦北潯聲音輕輕，幾乎聽不到情緒，空無飄渺，“如果我們不要你了嗎？”

猶如五雷轟頂，褚思妮吶吶的站在原地，“秦……北潯，我……”

四年的接觸，褚思妮心里也當秦北潯是自己的長輩。

她現在的模樣，就像是父母不要的孩子。

不知所措。

身子在顫抖。

秦北潯又殘忍的重復一遍，“你想回頭的時候，我們不要你了，那你現在還是要和他在一起嗎？”

褚思妮茫然的轉眸，轉身看著端著咖啡，俊顏被籠罩在熱氣騰騰中的靳沉珂，可憐巴巴的問道，“靳沉珂，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靳沉珂搖搖頭，面無表情，“不會。”

小傻子突然破涕為笑，連忙，急不可耐的，說話因為激動都結巴起來，“秦北潯，他說……說不會不要我。”

她欣喜若狂的神色，讓顧南初心疼，又無能為力。

秦北潯輕輕頷首，握住顧南初的手，一步步，經過褚思妮的身邊，走到客廳門口，在褚思妮小聲喊了一句后，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