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把人萌化了。
秦北筠抱著小白感嘆,別說小白還挺機靈古怪了,哪怕就是小笨蛋,這一個眼神也能讓人當成寶寵著。
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關卿陌。
小時候的關卿陌,和現在的小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古靈精怪,偏偏,又蠢萌蠢萌的。
眼神一暗,他的下巴抵了抵小姑娘的額頭,小白啊小白,希望你將來長大不會遇到叔叔這樣的人渣。
小白白哎呀一聲,“蜀黍呀,你的腦袋好重,壓的白白有點痛。”
秦北筠笑著,趕緊挪開了腦袋。
不一會兒,秦北曜回來了,神情怏怏的,沒有一點精神。
就算是秦小白小朋友的投懷送抱,也只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一句話沒有說就上樓了。
看背影,幾分蕭瑟。
藍晶扭頭問兒子,“你大哥怎么了?”
秦北筠抿了抿唇,“大概又去刑警隊了吧。”
他還是一心想做刑警,還不讓秦北潯插手,偏偏刑警大隊那邊挺為難的。
畢竟是個消失了好多年的,已經被列入死亡名單的人。
他想要繼續當刑警,必須要從頭再來,而且目前,年齡已經不占優勢了。
若是搬出秦北潯,大抵刑警大隊都會搶著要。
可他不愿。
就是倔,比驢都倔。
秦北曜在樓道里碰到了穿著睡衣的小魚兒。
小魚兒愣了愣,才叫人,“大哥。”
淡淡的點點頭,秦北曜頭也不回的推開自己的房門。
小魚兒在原地抿了抿唇,下定決心,過去敲了敲門,“大哥?”
秦北曜沙啞的聲音傳出來,“有事?”
小魚兒沒吱聲,沉默半晌,秦北曜:“進來。”
推開房門進去,小魚兒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旁邊,“大哥你不開心?”
秦北曜斜斜的看著他,一手按著額頭。
因為在海洋之心身體力行的打獵砍柴,鍛煉的身體肌肉隱隱作型,隔著黑色的T恤,都可以看出胸肌的輪廓。
小魚兒收回視線,臉蛋紅撲撲的,“大哥,”
秦北曜不善于同人交流,尤其現在他心情的確有些煩躁,所以語氣也并不是很好,“什么事?”
小魚兒瞇瞇眼,笑了笑,“大哥,我剛被二哥帶出來的時候,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對我都是陌生的,就連水龍頭,我都不會用。”
聞言,秦北曜眸色微斂,忍不住正視她。
小魚兒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我對一切都是好奇又恐懼,完全來到一個未知的生活環境,那種惶恐不知道該怎么說,反正當時的自己就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回去屬于我的小漁村。”
“可是,又不能回去,能出來,是爺爺臨死之前的唯一愿望,為了爺爺我也要咬緊牙關堅持下去,好在我們家人都那么善良,他們估計我一切都從頭開始,讓我開始學習,開始嶄新的人生,你相信我可以,大哥你也可以的。”
被一個小孩子來安慰自己,還是秦北曜有生以來第一次。
他忍不住挑起眉頭,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應的好。
小魚兒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大哥,我相信你!”
以后,起身,“大哥,我先出去了。”
因為剛才坐著的緣故,睡裙的裙擺掀了上去,隱隱約約露出大腿根部的小褲褲。
秦北曜忙轉移視線,重重的咳嗽一聲。
小魚兒狐疑的轉頭,“大哥,還有事嗎?”
可是秦北曜扭著頭不看她,莫名其妙的小魚兒下意識看向自己,忽然發現………
她哎的叫了一聲,面紅耳赤的整理好裙擺。
簡直太丟臉了。
小手按住裙擺,一路小跑上去。
晚上,秦家人吃過晚餐,在客廳里聊天。
消失了大半天的夫妻倆終于回來了,而且,顧南初是被抱著的。
打死兩人,兩人都沒想到家人竟然全部聚集在主樓,一時間,進退兩難。
顧南初非要掙扎著下地,可腳剛沾地,就忍不住趔趄兩下,差點摔倒。
又被秦北潯強勢的抱起來。
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穩得一批。
小白咦了一聲,抱著兔兔上去,“粑粑,麻麻怎么了呀?”
秦北潯輕聲和女兒說道,“你麻麻勞累過度,需要休息,寶寶乖,去找哥哥玩。”
小白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轉身回到沙發上。
秦北潯在眾人的目光下,坦然自若的走上樓。
小白又操心的問,“粑粑,你們肚肚不餓嘛?”
秦北筠嘿嘿一笑,“白白,你粑粑剛剛吃飽,怎么會餓?”
帶顏色的話,小孩兒是聽不懂的。
可并不代表大人聽不懂,藍晶扭了他一把,低聲訓斥,“在孩子面前不要胡說八道。”
小白有樣學樣,“在大白小白還有小魚兒面前不要胡說八道!”
小家伙自動的把小魚兒劃入了孩子的范圍之中。
樓上臥室
顧南初腰酸背疼,沾上床,基本就殘廢了。
原來,一夜七次完全不是胡說八道的。
魔鬼,就是魔鬼。
房間里沒有開燈,光線昏暗,溫情脈脈的氛圍更加濃厚。
秦北潯順勢躺在她身邊,“初初。”
顧南初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秦北潯忽然轉身,目光灼灼,“我們結婚吧。”
顧南初:“……”
沉默了半晌,顧南初小聲說道,“我……我能不能再想想?”
明顯的,這句話剛出口,氣氛陡然就變了,剛才的溫情脈脈瞬間就消失了。
秦北潯一手支撐著后腦,撐起半個身子,看著顧南初。
被他幽怨的目光盯的心慌,顧南初吞了吞口水,主動的蹭上去,吻著他的下巴。
被他一把按在床上,“為什么?”
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兒的柔情。
和剛才說話的,簡直判若兩人。
顧南初也有些氣了,只是現在不想結婚而已,他這樣,像是她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過錯。
剛才討好的心思,蕩然無存,扁了扁唇,轉過身,賭氣的悶悶說道,“不想結就是不想結,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床一顫,能感覺到是秦北潯坐起來了。
顧南初動了動耳朵,繼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