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曜還沒有躺下,聽到聲音,和衣走過來,“大白。”
秦大白上前,握住他的手,“大伯,我習慣和你一起睡。”
在海洋之心上的時候,他就是經常跟著秦北曜睡。
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跟著媽媽睡。
但是今天,媽媽貌似要和所謂的爸爸睡,他暫時還無法接受。
所以故意來找大伯。
小家伙的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透。
反倒是秦北曜怕弟弟心里不舒服,故意逗小白,“小白也和伯伯一起睡好嗎?”
被秦北潯抱在懷里的秦小白緊緊抿唇,不說話。
但是胖胖的小肉手手默默的抱緊了粑粑的脖子。
這小棉襖,倒是把秦北潯一顆老父親心治愈了不少。
把秦大白留下,一家三口回房。
秦小白脫了鞋子,就跳上床,不停的蹦蹦跳。
開心極了。
任何東西,都可以引起秦小白莫大的興趣。
晚上,秦小白躺在粑粑的肚子上,簡直不要太愜意。
秦北潯一手摟著嬌妻,一手按著女兒,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他微微的嘆了口氣,實際上是因為滿足。
可是顧南初以為他是因為兒子的事情,想了一下措辭,忍不住說道,“大白的性格有點怪怪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秦北潯微微笑了笑,“大概是小家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受突然多出來這么多家人的事實,需要適應。”
顧南初嗯了一聲,繼續往他的海里鉆了鉆,礙于秦小白這個電燈泡,兩人總是伸展不開手腳。
看著張著粉粉的近乎透明的唇瓣正在吐口水的小女兒,顧南初寵溺一笑,“真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怎么適應的這么好。”
秦北潯低頭,滿目柔情的看了看小女兒。
其實,他給女兒的定位就是當一個會吃會玩的米蟲就好了。
其他的什么養家啊,繼承家業啊,接管公司啊,就全部交給大白好了。
女孩子生下來就是需要寵著的。
小心翼翼的把小女兒放在中間,秦北潯對顧南初輕淡淡勾唇,“我后悔了怎么辦?”
顧南初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額意思。
秦北潯摸了摸鼻子,委屈巴巴的開口,“后悔沒有把小電燈泡讓母親帶。”
顧南初反應過來,他這話里某些少兒不宜的暗示,臉色微微緋紅。
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我睡著了。”
忽的一下,秦北潯突然坐起來,被子微微掀下,帶起一陣輕盈的微風。
顧南初狐疑的睜開眸子,水光瀲滟的眸,鑲嵌著兩顆晶瑩剔透的黑珍珠。
正迷茫的看著他,無聲的詢問。
秦北潯喉頭一熱,他一聲不吭的下床,把兩個枕頭分別放在小女兒身側左右兩端,怕孩子滾下來。
然后,男友力爆棚的一把撈起顧南初,猴急猴急的去了浴室。
床上不能來,那就床下。
溫熱的水,從蓮蓬頭傾瀉而下。
兩人糾纏著,從盥洗室一直吻到浴室。
溫水打濕了兩人身上的睡袍,睡袍忽然變得沉重,滴水。
秦北潯一把扯掉愛是的睡袍。
兩人瞬間裸呈相見。
燈都沒來得及開。浴室里一片黑暗。
滋生在腦子中的思念和興奮已經蟄伏了太久,終于要跳出來了,就像是太陽即將要越出地平線的最后一刻。
秦北潯,全身的血液滾燙,近乎沸騰的溫度。
即便如此,他還是忍耐著,想給她最愉悅的體驗。
顧南初顯得聲生澀。
一時間,好像是回到兩人在四合院的第一次,某些深埋在記憶深處的過往悉數被挖出來。
顧南初意亂情迷,可是身子在微微顫抖。
曠了那么久,她有些無力招架。
甚至連本能的反應,都變得陌生起來。
秦北潯耐心的吻她,從額頭到唇瓣,從唇瓣到鎖骨,從鎖骨到小腹,一點點的,像是要勾起她身體曾經享受過得,所有愉悅的回憶。
他輕輕的撩人的啃噬著她的耳唇,輕聲低喃,“初初,是我.......”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側臉。
顧南初雙手緊緊地攀附著他的肩膀。
隨著他,一起慢慢的找回以往的感覺,然后慢慢的沉淪。
......
秦北筠沒想到二哥回來以后,不僅沒有立刻回公司,幫自己分擔,人家還一家四口到處去浪。
苦逼的他還有一大早來公司,兢兢業業的工作賺錢。
中午,約了一個客戶。
在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許久不見的關卿陌。
旁邊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大概就是,她說過的靳舅舅給她找的新的男朋友。
英俊帥氣,高大挺拔。
兩人站在一起,是出奇的合拍。
一舉一動,都像是電影明星在拍海報一般。
偏偏兩人的每一幀都是悠然自得的,不受鏡頭的約束,更加真實率性。
他淡淡勾唇,以為自己可以祝福的,可是現在就連笑容都變的凄涼。
秦北筠的客人小聲提醒,“秦副總,您看我剛剛說的,您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或者糾正的?”
秦北筠下意識搖搖頭,“沒了,簽約吧。”
簽上名字,秦北筠迅速離開。
也不知道是處于什么心理,他一直追著兩人到停車場。
關卿陌看到他的一剎那,他忽然又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該出來的。
沒有立場的出現,只能讓他自己在別人名正言順的關系面前顯得十分狼狽。
可是退縮也是不可能的。
他先發制人,“好巧。”
關卿陌點點頭,挽住男人的胳膊,介紹說道,“小亨利先生,我的男朋友。”
之后,又指著秦北筠說道,“我的前夫,秦北筠。”
小亨利先生禮貌又紳士,“秦先生,我經常聽我父親提起你,你真的太厲害了,一人之力振興了一個集團。”
秦北筠打斷他,“抱歉,你說的應該是我二哥秦北潯,我替他謝謝你的夸獎。”
小亨利先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我的中文不是特別好,抱歉。”
秦北筠心里腹誹:那里是中文不好,分明是耳朵不好。
可還是彬彬有禮的笑道,“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