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誰是你狗屁木嫂!”厲巧珊奶兇奶兇的瞪著石頭。
大齡剩男石頭一時間傻了,蹭到許木旁邊,“木哥。”
許木低低一笑,“辦好了?”
石頭猛點頭,“好了,劇組保密性還不錯,現在也沒有小道消息傳出來,大家都以為你們在拍戲。”
許木嗯了一聲,很滿意,“這樣就好。”
頓了頓,石頭低聲說道,“醫生說你沒傷到骨頭,今晚就能出院。”
聞言,許木斜斜的睞了目不斜視的厲巧珊一眼,“我頭疼。”
石頭撓了撓后腦勺,“我去找醫生,讓你住院觀察一晚?”
許木拍了拍石頭的肩膀,“哎,你這主意不錯。”
說辦就辦,石頭麻溜起身,可離開之前,還是不死心的問了許木一句,“木哥,這真的不是木嫂嗎?”
許木眉心動了動,“目前還不是。”
聽到這話,石頭秒懂,興奮的不能自已,好像自己脫單了似的,邁著風騷的步子小跑著去找醫生。
厲巧珊注意到許木的視線,忽然轉頭,惡狠狠的剜著他,“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許木淡淡一笑,萬千少女追逐的電影臉上閃過一抹惡作劇,“要不要把心窩窩一起挖下來?”
厲巧珊面不改色的呵呵一聲,嘲諷意味十足,“請問許影帝這么不要臉,你的粉絲們知道嗎?”
許木應付自如,“我的粉絲一直為我不善于和異性聊天操碎了心。”
厲巧珊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你覺得這是聊天?”
許木點點頭,很乖巧的表情,“是啊!難不成你當這是調情?”
論起口才,厲巧珊哪里是許木的對手?
被許木一句話堵的面紅耳赤,氣的說不出一個字。
這哪里是屏幕上介紹的高冷的影帝,分明就是臭流氓。
厲巧珊起身,躲開他的騷擾。
絲毫沒有變形的身材,風韻猶存,厲巧珊站在急救室門口,成了許木眼中最美的風景線。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眼睛會說話似的,盯著她的背影。
這時,急救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關卿陌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出來。
“陌陌……”厲巧珊立即上前。
“伯母。”關卿陌吶吶的抬眸看了一眼,復而又懊惱的低下頭,“對不起伯母,我要離婚。”
“陌陌,等你傷好了,一切都好說。”厲巧珊顧不得計較她怎么剛從急救室出來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眼下什么都依著她。
隨著護士一起,來到病房。
關卿陌單腳跳到病床上,護士和厲巧珊說道,“關小姐左腳崴的很嚴重,差點傷到骨頭,需要修養至少一周,其他地方的外傷不要沾水,外傷完全痊愈期間,不要吃海鮮,醬油等等容易引發過敏的,容易留疤的食物。”
厲巧珊一一記下來。
小護士離開,關卿陌才說話,“伯母,我怕我爸媽他們擔心,就沒讓經紀人通知他們,您也替我保密吧。”
厲巧珊點點頭,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
關卿陌握住她的手,“伯母,至于離婚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理由的,等經紀人到了,基本就可以了。”
說曹操,曹操到。
關卿陌話音未落,經紀人就推開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跑進來。
“陌陌,我查到了!”她語氣激動,仔細聽,還有憤怒在里面。
“不要急,坐下來慢慢說。”關卿陌指了指厲巧珊旁邊的另外一個凳子。
“陌陌,我讓導演查了監控,你猜的沒錯,這不是意外,是人為!”經紀人臉上寫滿了憤慨。
“人為?誰做的!”厲巧珊面色突然冷冽下來,像是寒冬的烈風吹過,令人不寒而栗。
厲巧珊看起來沒脾氣似的,端莊優雅成了她的代名詞。
可是她畢竟是厲家人啊,骨子里流淌著厲家人暴戾恣睢的因子。
若是有人要動她在乎的人,她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丫的。
經紀人看著關卿陌的臉色,有些顧忌。
關卿陌笑了笑,只是笑容在蒼白臉色上,有些凄楚,“說吧。”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快速說道,“一切都像你猜的那樣,威亞線被人為割開了三分之二,你上去的時候,粘連的線完全承受不了重量,就斷開了,幸虧沒有在升至最高的時候斷開,否則……”
否則,連小命都沒了。
厲巧珊背脊一僵,聽著經紀人繼續說,“我和導演調出監控,看到行兇的人就是今天上午去探班的秦小少爺秦北筠的貼身助理Joe。”
關卿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
她名義上,法律上的丈夫,竟然心心念念要她死。
虧她前幾天,甚至還想過要不要和他好好過下去。
這大概是作為女人最悲催的事情了吧。
你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他卻一心想要你死。
厲巧珊恍然大悟。
原來陌陌有意不讓關家兩位親家知道,并不是怕他們擔心,而是怕他們得知這件事,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按照關家那位疼女兒的程度,一把槍崩了北筠都是有可能的。
不僅僅是關皓軒這位長輩,就說關予白,陸擎予,顧亦辰顧亦諾,簡清揚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大院孩子,也不會放過北筠。
一時間,厲巧珊絕望透頂,似乎這件事最好的結局就是離婚。
關卿陌輕輕咳嗽一聲,和經紀人說道,“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去給我買份紫薯粥。”
有意將經紀人支開。
厲巧珊等著她說最后的決定。
關卿陌嘆了口氣,“伯母,您也看到了,事情已經到了關乎人命的地步了,我還想多活幾十年……離婚吧。”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私下里,我和他把婚離了,然后就息事寧人,我就當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您看好嗎?”
“陌陌,興許……興許只是那個Joe做的,和北筠……”
“伯母,您覺得可能嗎?”關卿陌打斷她的話,反問道,“我和Joe無冤無仇,他怎么就想弄死我?再說,Joe和秦北筠的關系,您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