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顧南初困意上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小臉朝向窗外正在小磬一會兒。
驀地,在高檔會所門口,看到了秦江國一行人。
讓她驚訝的倒不是秦江國,而是秦江國身邊的助理——章西延。
她情不自禁的看著他的身影,問秦北潯,“你爸身邊那個助理,是不是我老同學章西延?”
秦北潯斜斜的睞著她素凈的側(cè)臉,嗯了一聲,“前不久內(nèi)部人員變動,他是被肖靜初推薦上來的,據(jù)說是肖靜初的一個遠方表弟!
“肖靜初……”顧南初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和秦江國進入地下室的身影,冷哼一聲,問道,“肖靜初現(xiàn)如今住在你們家?”
話里話外,掩飾不住的厭惡。
秦北潯對于她的敵對有些納悶,可沒有多言,只是模棱兩可的說道,“畢竟兩個孩子是我哥的,是我秦家的孩子,理應(yīng)……如此!
顧南初輕輕笑了,車已經(jīng)跑遠,遠離了會所,她開口,“如果當初安然對你沒有企圖,現(xiàn)如今豈不是要兩人和平共處?”
這話,本來就挺諷刺的,也怪不得顧南初說的諷刺。
秦北潯不以為然,“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不必說,你這如果,永遠都不會發(fā)生的。”
顧南初看著他,驀地一樂,“這可說不定啊,就像你一樣,本來剛正不阿風光無限的大檢察官,變成了滿身銅臭味的狡黠商人。”
秦北潯無奈又寵溺的睞著她,“這是進化!
顧南初一本正經(jīng)的搖搖頭,“這是近墨者黑!
秦北潯笑了笑,沒有再和她繼續(xù)爭辯。
送顧南初到白冰住處,門口,秦北潯停下車,顧南初也沒有立刻下車的意思,兩人默默坐著。
秦北潯伸出胳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孩子沒了,你是不是……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顧南初楞楞的看著他半晌。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北潯心里越發(fā)沒有把握,握住顧南初的手,下意識的開始用力。
如果沒有了這個羈絆,她是否還能頂住世俗和道德的譴責,不顧一切的的自己在一起?
他知道,若是洛城時候的顧南初,一定會的。
但是現(xiàn)在,他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深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顧南初忽而咧開干凈的唇瓣,輕輕淺淺的笑起來,笑夠了,才哎呦一聲,兩只手握住他的一只手,“秦北潯,你怎么那么可愛?”
而且,那么患得患失。
后半句話沒說出來,大概是顧南初覺得有些傷秦先生的自尊心。
雙手繼而揉了揉他的俊臉,“秦先生呀,你甩不掉我的。”
秦北潯眼眶有點酸澀,他立刻微微仰頭,睞著顧南初的發(fā)頂,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揉了幾把,“最好是這樣!
顧南初從副駕駛座上,跨越到秦北潯身上,窩在他懷里,悶悶的說道,“秦北潯,如果我做了一件,對你特別糟糕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秦北潯的眸光,在顧南初看不到的地方越發(fā)深邃,他下意識摸到煙盒,捏了捏,沒有掏出來。
撤回手,緊緊扣住顧南初的腰肢,“只要不是你在外面給我找野男人,其他的事情,都會!
顧南初重重的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真的會嗎?
什么事情都會原諒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該多好!
大概過去十多分鐘,顧南初輕輕在他胸口處,印上一吻。
才抬起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完美的下巴,“我該回去了!
秦北潯松開她,“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后天一早,我來接你!
顧南初嗯了一聲,下車后,看著秦北潯離開,才打開鐵門。
今天回來的早,白冰午睡還沒有起床,她悄悄看過后,退出主臥,回去自己房間需要路過季東寒的臥室。
然而,站在門口,她聽到里面?zhèn)鞒鰜淼,像極了野獸嘶鳴一樣的痛哭哀嚎聲。
顧南初嚇了一跳,輕輕推開房門……
臥室里一片雜亂,任何能摔的東西都被摔碎了,季東寒用皮帶把自己困在床頭柜上,不停地用腦袋撞撞頭。
邊撞,邊發(fā)出痛哭的哀嚎聲。
像是瘋了一樣。
“季東寒,你怎么了?”顧南初不敢上前,站在他夠不到的地方,焦灼的問道。
“女人……女人……”季東寒鼻翼抖動一下,像是吸血鬼聞到血的味道一樣,迫不及待的沖向顧南初的方向。
奈何雙手被困住,他可以行動的范圍有限。
他著急難耐的不停的轉(zhuǎn)圈,手腕被磨的鮮血淋漓。
顧南初立刻想到,他被人下藥了!
*
郊區(qū)別墅
景漾漾陪母親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回來。
沒有在客廳里見到唐嫵的身影,還十分驚訝。
剛好管家夜兆進來,“小七回來了啊!
景漾漾點點頭,順便把母親做的小吃送給夜兆一份,“兆叔,我母親親手做的,送給您一份!
夜兆哪里敢要?急忙推辭,“不不不,小七還是留給爺吧!
景漾漾小臉蛋紅撲撲的,“還有好多,放時間久了就壞了,我還給唐嫵帶了一份,等會送給她。”
提到唐嫵,管家臉色一白。
景漾漾倒沒有看出來,話趕話問到,“怎么沒見唐嫵呀?”
管家打哈哈說,“我今天也是一整天沒見她,不知道又去哪里瘋了!
景漾漾哦了一聲,見怪不怪了,頓了頓,紅著臉問道,“爺出去了?”
管家微微頷首,“一大早就出去了!
景漾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管家垂手在原地,半晌,就在景漾漾都疑惑他怎么還不動的時候,管家終于猶豫再三的開口了,“小七,爺大概很快就要回家了!
景漾漾眨了眨眼睛,微微迷茫,“家?”
管家嗯一聲,“爺?shù)募,在很遠的地方,不久,他就必須回去了。”
這個消息,讓景漾漾不能立刻消化,“回去后,就再也不回來了嗎?”
管家道,“應(yīng)該是的。”
景漾漾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了,我知道了……”